对于郑书意的朋友圈有这种人,毕若珊也不觉得奇怪,点了点头就继续去洗漱。
等郑书意给所有人发完消息,已经不早了。
两人挤在一起化妆打扮,拖到中午在家里吃了外卖才出门。
元旦大假,但凡是个能吃饭的地方都挤满了人,更别说商业中心。
一想到人山人海鞋都能挤掉的场景,郑书意和毕若珊就发怵,两人也不是特别爱凑热闹的地方,于是便默契地决定不去自找罪了。
“去财大吧要不。”毕若珊说,“昨天吃了饭已经很晚了,也进不去,今天正好趁着学校人少,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变化。”
两人说动就动,立刻打车前往财大。
这两天,她们一直都没往人堆里挤。
去财大的时候正好遇到学生在操场办音乐节,两人美滋滋地看了一下午,拍了不少照片。
第二天又花了一个下午看电影做指甲,晚上去江边看烟火吃宵夜,过得闲散又舒服,这才是她们想象中假期的日子。
不过期间,毕若珊一直在给郑书意灌输一个想法。
“你就矜持矜持吧,让他好好等一下,等得患得患失最好。”
毕若珊坐在大排档,老神在在地说,“不发消息,多发朋友圈,懂吗?”
郑书意正在整理这两天拍的照片,听到毕若珊的话,心里并不是很有底。
“说得你好像很有经验似的。”
“我经验怎么也比你多好吧,我跟你可不一样,我看上一个男人,大多数情况都要靠我去勾引。”
她想了想,问,“他这两天有联系你吗?”
郑书意摇头:“没有。”
说完又补充,“他就这样子。”
“哼。”
毕若珊轻嗤一声,“就让他等着吧,我就不信了,一会儿看见你朋友圈就心痒痒了。”
说话期间,郑书意正好往朋友圈发了九张图,全是她们这几天拍的照片。
吃了几口菜的功夫,便有了几十条点赞和评论。
郑书意放下筷子,一条条地看下去,并没有看到毕若珊口中会心痒痒的时宴。
反而在一分钟前,看见他还发了一条财经新闻。
郑书意觉得毕若珊说的这一招,对时宴这种人可能根本没什么作用。
“你看,他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
整个元旦假期,对时宴来说没什么特别意义。
位置做得越高,越是很难拥有放假的机会。
而陈盛就比较惨了。
原以为时宴突然回国了,他在美国就代表出席一个晚宴,没什么重要的事,打算在纽约过个元旦节。
谁知时宴回去之后好像也没什么事,一堆工作突然就给他安排了过来。
好在最后一天,时宴终于有人约了,便搁置了视频会议,陈盛也能好好睡个觉。
不过时宴这边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关向成的儿子回来了。
关济随关向成的性子,做事低调,也没有要人接风洗尘的习惯,一声不吭地回家倒了个时差,直到这第三天,才想着出来放放风,便给时宴打了个电话。
假期喧闹,他又爱静,便约了三两朋友,一起到他家的马场一聚。
来这里主要是图个安逸,恰逢今天天气好,冬日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人也变得松散了下来。
时宴刚到,便看见几个人坐在躺椅上,形骸放浪,完全没了平时的表面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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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几个朋友打了招呼,也没插入他们的话题,自顾自地坐下,将眼镜摘下放在一旁,揉了揉鼻梁骨。
模糊的视野里,空旷的草场入目只是一片枯绿色。
时宴没看手机,也没和朋友们聊天,就闭着眼睛,似乎在养神。
坐了好一会儿,朋友们聊得喜笑颜开,时宴却始终没插入对话,关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问道:“怎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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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神色淡淡,一副对什么都没什么兴致的样子。
伸了腿看着前方的绿茵草地,几匹马悠闲地吃着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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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飘得很慢,无聊地在蓝色幕布上变幻之着形状。
耳边的人却聊得热火朝天,关济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去更衣间里,拿了个木质盒子出来。
“这什么?”
几个朋友纷纷凑上去问。
“股市动荡,我这心脏有点承受不了哇。”
关济也不卖关子,直接打开盒子,里面是几尊玉佛。
“世面见多了,反而越发信这些,前儿去了一趟山上,专门求了几尊。”
有人笑着打趣,有人也跟着关济掺和。
不管到了什么年代,迷信这一说,总还是有人心存敬畏。
关济乐呵呵地转过去问时宴,“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时宴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怎么了?”
关济把盒子里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放,说道:“有你的份,你也选一个吧,我们做这行的,那心态成天就跟做过山车似的。”
时宴兴致缺缺地撩眼一看,随手捞起来,“你真信这个东西?”
关济很是认真地说:“不管怎么样,求个心理作用呗。”
“是吗?”时宴随意地翻转玉佛,背后还刻了个“心想事成。”
他戴上眼镜,轻笑道:“想什么来什么吗?”
关济应声儿:“嗯,可以这么理解,你在想什么就来什么。”
话音落下,时宴抬了抬眼,忽见前方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脚步轻快,正朝这边走来。
时宴手指一紧,握住了掌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