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父王逼宫,如今只怕那些将军也动摇了。
可不是,皇宫重地,皇上乃万民之主,手握生杀大权,一举一动都关系着臣子的仕途性命,几乎每位大臣在宫里头都有眼线。
像越郡王入住东宫这样的惊天消息,早就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飞鸽传书,下水道,泔水桶……传出宫外。
这一夜,沐浴的,睡下的,正要睡下的,正在宠幸小妾娇娘的,都熄了欲望之心,新一代储君,可关系着他们的仕途,关系着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
越郡王的大皇子身份还没有确立,就先入主东宫了,皇上的心思昭然若揭啊!
文武百官苦笑不已,尤其是那些弹劾越郡王的,数次找文远帝要摘了他的郡王头衔,贬斥他,惩罚他的,都吓的满头大汗。
万一越郡王真的做了太子,将来做了皇上,他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可他们能跟镇南王府相抗衡吗?
想想越郡王身后的势力,镇南王府,信国公府,定远侯府,元府,楚府,容府,琉华公主府,桓府……
还有在水一方,和七大世家中的苏家和安家。
他手里更握着三千府兵,还有铁甲卫……太子之位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这些曾经得罪过越郡王的文武大臣,怕被报复,被秋后算账,这些念头折磨的他们夜不能寐,是趁机保举越郡王做太子,还是趁机拉他下马?
保举他做太子只是锦上添花,若是趁机拉他下马……
那是拿鸡蛋碰石头。
他们没有忘记越郡王身后还有一个靠山,那就是文远帝!
让越郡王和小王爷住进东宫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到这里,文武大臣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是啊,同时住进东宫的可不只有越郡王一个。
想想小王爷,在水一方一半是他的,大越朝的煤矿是他的,越郡王是他爹,皇上是他祖父!
皇上春秋鼎盛,以前是疼爱越郡王,对他恩宠有加,可是自打小王爷出生后,越郡王的免死金牌被丢给了小王爷,最重要的是,小王爷是无缘大师的徒弟,越郡王不是,他的紫绳断了!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小王爷比越郡王更加合适做皇上啊!
小王爷年纪小,若是被当做皇储培养的话,绝对与他父亲的纨绔不同,皇上也可以高枕无忧。
对!就立小王爷为太子!
这一夜,书房内,灯烛彻夜亮着。
而东宫内,叶归越却是愁苦的眉头陇紧,抱着尘儿坐在那里,他跟前站着的是九皇子。
一会儿摇波浪鼓,一会儿读诗书,一会儿甩剑,一会儿学鸟叫……
平素不是吃了就是睡的尘儿破天荒的精神着,咯咯笑个不停。
九皇子累的直喘气,连连摇头摆手,“不行了,不行了,我累了,尘儿的精神太好了,你自己哄吧。”
叶归越扭头朝门口望去,“怎么奶娘还没来?!”
伺候的小公公忙道,“宫里好些年没有小皇子小公主了,没有奶娘,嬷嬷们听说小王爷身子不适,怕照顾不周,不是病了就是不小心崴了脚……。”
小公公说完,在心底补充了一句:今天崴脚的嬷嬷还真是多,这样明显,也不怕惹恼了郡王爷。
九皇子同情的看了眼叶归越,随即又同情自己了,为什么要自己陪住东宫。
他都快成耍猴的了!
那个猴还是他自己!
做鬼脸,翻跟斗,耍拳,吹口哨……
你倒是睡啊!
九皇子倒地不起。
临墨轩,知晚得知叶归越留宿皇宫的消息,猛然一怔,皇上拘留他了?
知晚知道他带着尘儿去做什么,可她没有想到会去了就不回来,他留下也就罢了,怎么还把尘儿给留下了。
不过,要说担心,知晚还真不担心,皇宫重地,要是让他们父子怎么样了,那可真就是个笑话了,皇上既然留下他们,自然要护他们万全。
一夜辗转反侧,直到眼皮打架才睡去。
第二天,朝堂上沸腾了。
每天掐着时间到的文武大臣足足早进宫了半个时辰,还把宫门给堵的个水榭不通。
在含元殿外,文武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的自然是越郡王是大皇子,东宫有主这件大事。
有跟皇上一模一样的胎记,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这几乎已经确定了越郡王就是大皇子。
现在的问题是到底立不立大皇子做太子?
信国公今日格外的精神抖擞,镇南王是他儿子,大皇子是他外孙。
整个京都除了皇上太子,还有谁比他更尊贵?
满朝文武见了他都得作揖问好,虽然镇南王是信国公之子的消息太震撼了,可镇南王府并没有人出来澄清,说明并非空穴来风。
左等右等,左顾右盼,才等到上朝的时辰。
一句皇上驾到,让哄闹的大殿喧哗声戛然而止,落针可闻。
高呼万岁之后,便是徐公公高呼,“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左相快人一步,请奏道,“臣听闻昨晚越郡王入住东宫,东宫乃皇储居所,等闲之人轻易不能靠近,白日又有流言越郡王乃十九年前夭折的大皇子,臣等已是一头雾水,还请皇上释疑。”
文远帝眸底露出一丝沉痛,“外面流言非虚,越儿确实乃朕之亲生骨肉,十九年前,朕震怒之下,要杀他泄愤,被镇南王所救,为了平息朕之愤怒,镇南王不惜牺牲世子,朕念及和镇南王多年的兄弟情义,叫徐安偷偷将世子抱离皇宫,却不想他流落楚府,让朕找了十九年。”
满朝文武唏嘘不已,竟然是镇南王用自己的儿子换了大皇子,也就是说镇南王和皇上都知道越郡王的真实身份是大皇子了?
难怪当年皇上执意要给越郡王换名字,将世换成了归,并赐字,敬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