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平,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季安宁不悦地看着对方,一脸的莫名其妙。
季安宁和季安宁就相差了三岁,所以,季安平那可是逮着她欺负,小时候带着她去河沟,然后将她给推进水里;带着她去爬山,还会将她直接从坡上推下去;两个人在一起玩的时候,不是用手打她就是用脚踢肚子。
那个时候的季安宁不知道是没玩伴呢,还是太蠢了,一点记性都不长,就算是被打了还是喜欢跟在他的身后玩。
还有一点就是,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孙,就算是季安宁回去告状了,家里人也不会骂他而是骂她。久而久之,她就像是习惯了一样。
不过,以前习惯了,不代表她现在也习惯。
“我发什么神经,谁叫你在墙上安玻璃渣的,你看我的手。”季安宁一副理所当然地,将两只手伸出给季安宁看。
“啪”的一下,季安宁毫不留情地打了过去。
季安平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钻心的疼:“你他妈的,老子弄死你。”
“我就喜欢看你想弄死却弄不死我的样子,季安平,你都二十好几的人,别跟个没断奶的娃一样,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还是小时候一样,想打我就打我,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今天就废了你的两只手。”
季安宁的话,直接让季安宁打了个寒颤,只是,打小就欺负习惯了的他,只以为季安宁这是在装腔作势:“你别以为你现在有了几个臭钱,就不把我当回事,我可是你的后家人,你这以后要是受了委屈就被来找我帮忙。”
“找你帮忙呀,就你这样子,不被人打死就是好的,赶紧给我滚开。”季安宁绕过季安平就往家走,丝毫没把他当回事。
打断骨头连着筋,看在老爸的面子上,她确实没打算把他整得有多惨,但是,如果他实在是自己不把自己当个人,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你别神气,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神气不起来的。”
回到家,季安宁将鱼虾都放进院子里的水缸,然后捞了两条大黄花鱼出来清理干净。
“妈,我上次熬的那一罐子猪油呢?”在她们这里,女人坐月子都要吃点猪油的,所以,季安宁熬了满满一大罐子。
按照老妈的性子,和家里也就这么几口人,那一罐子的油肯定是还没有吃完的,结果这会儿罐子都空了。
“那个,你奶说她没油了,给我都拿过去了。”
杨兰的生意很小,但季安宁还是听到了,气不过的她,转身走了出去,径直走到大伯家的厨房,将那碗柜里的锁直接给她撬开。
“安宁,你这是在做什么?”季建安看到季安宁的时候愣了一下。
“做什么?这还不得问问我奶,我给我妈熬的猪油,她给我全都抱了过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可是你大伯娘自己熬的。”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反正这罐子油我先拿过去用,反正奶和大伯娘都不在家,您也过去一起吃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