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嗤之以鼻,头往旁边一甩,根本不相信袁铁轩:“媒婆的话,怎能当真?!”
袁铁轩真是百口莫辩,他快速说道:“金媒婆想替我说媒,当时我没答应,因为她说黄了王御医的婚事,我怕不吉利。金媒婆为了证明自己清白,逼得没办法才把这事说出来的。金媒婆还说了,凭着她阅人无数瞧血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看出那是姑娘家的处子之血,而且,还特别新鲜,保证就是前一天晚上才破的身!”
说到最后,他竖起两根手指指天立地的发誓自己绝对没有骗人。
小兔盯着他看了半天,大概是联想到小四的话,又想到这些日子阮依依和颜卿不避嫌的亲昵,渐渐的也信了。
袁铁轩见小兔很落寞的样子,只道她钟意颜卿却不能如意,便劝道:“小兔姑娘也别伤心,世人都知道,仙医是不能成亲的。唉,阮姑娘因为是他徒弟,两人整天在佛牙山孤男寡女的,才没控制住感情走错一步。如今是一错再错,到时候仙医要成仙了,阮姑娘怕是要孤独终老了,唉!”
小兔听见,绞着头发将信交疑:“我看仙医对依依很是疼爱,他明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令她孤独终老,怎么……”
袁铁轩也跟着感慨:“所以说天意弄人啊!阮姑娘一心想嫁仙医,但仙医又不能娶她。我听说,他们就是因为这个闹了矛盾,阮姑娘一气之下就勾……引了王御医。谁知道王御医当了真要娶她,激怒了仙医。小兔姑娘是不知道的,那日仙医将王御医的两只手腕活活拧断了!仙医大概是怕阮姑娘真得一气之下嫁了王御医毁了终生,这才出此下策,遂了阮姑娘的心愿吧。”
小兔似乎不再怀疑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毕竟,有很多小道消息以讹传讹,传到后面全都变了。袁铁轩为人老实,不太会搬弄是非,再加之他是宫中行走,听到的都是新鲜出炉的消息,准确率相当的高。
“如此说来,他们也是段孽缘。”小兔心有凄凄的感叹道:“一个女孩子家,最重要的就是嫁个好夫君,一生一世过幸福生活。依依虽然娇气,但我看她是个有想法的女孩,竟然……唉……”
“呵呵,孽也好,缘也好,如果他们两个人开心,外人也不必替他们瞎操心,是吧。”袁铁轩说完这些话时,小兔已经陷入沉思。
袁铁轩怕自己说错,正想再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冷血,小兔忽然抬头,展颜欢笑:“袁大人说得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幸福就行了!我是外人,不用替他们担心!与其操心别人,还不如想想自己的大事呢。”
袁铁轩一听,赶紧挺起胸脯,拍着胸口说:“小兔姑娘,仙医虽然长得俊,但是不能成亲,是不能给别人幸福的。更何况现在他有了阮姑娘,怕是对别人也没有心思。小兔姑娘不如……考虑一下别人……这世间的好男人,多了去呢!千万别在一颗树上吊死!”
小兔莞尔一笑,说道:“谁说我只相中了仙医?他虽然长得好看,医术高明,但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而且,整日与依依你侬我侬的,也不照顾一下别人的情绪,这样的男人,我才不要!”
袁铁轩一听,笑了,兴奋的搓着手,开始自我推销起来:“那个……不知道小兔姑娘……下官如何?下官并未娶妻,至今连女人的小手都未曾摸过一下……呵呵……如果,如果能摸一下,死了也甘……”
袁铁轩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眼前出现一只小手,正翘着兰花指,悬在他的鼻子底下。
只见白希的皮肤看不到一个毛孔,上面只有一层婴儿才有的绒绒细毛,在阳光下,反射着柔柔光芒。
袁铁轩看着这只手,差点流口水。
“袁大人,你不是说你没有摸过吗?”小兔落落大方,一点都不害羞,她巧笑道:“难道袁大人是嫌弃小兔的手不好看?”
“好看好看!”袁铁轩忙不迭的将这只小手握住,藏在手心里,用自己掌心不停的摩挲着。渐渐的,掌心变得火热,那只小手柔若无骨,每揉一下,都滑腻润手,如和田玉一般,越揉越润,越润越滑。
袁铁轩激动的直打哆嗦,但手上的力气却一点都没减。他看着小兔,越看越喜欢,越喜欢就越揉,越揉越用力,恨不得将小兔的小手整个吞进肚子里去。
小兔好象不知道痛,她笑幂幂的看着袁铁轩,好象随便他摸,想摸多久都行。
袁铁轩被她看得怪不好意思的,只能悻悻然的松了手。刚放开,又有点舍不得,两只手都悬在半空中,想找个好听点的理由再摸两下。
“咦,这里什么?”
袁铁轩只觉得手心留有余香,正想捧着掌心好好闻闻,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掌沾满了墨绿色的粉末,看上去,好象是花粉。
袁铁轩搓了搓,那粉末竟变成了灰色,再搓,纷纷掉到地下,随着这些粉末一同掉下去的还有掌心的死皮。
袁铁轩常年习武,手掌上全是厚厚老茧,可是只要是沾有粉末的地方,一搓,那些平日用剪刀都很难剪下来的厚茧全部成片成片的脱落。很快,掌心出现暗红色的斑块,不规则的圆形,与那些染了瘟疫的村民身上斑块一模一样。
袁铁轩惊骇不已,下意识的要拨刀,可是刚握住刀柄掌心就传来刺痛感。原来厚茧掉尽后露出来的皮非常薄,稍一用力就有皮开肉绽般的疼楚,更加提去握这么粗糙的刀柄。不过须臾之间,袁铁轩发现自己的手指开始弯曲成鹰爪状,骨节变粗变大,象得了很多年的风湿性关节炎似的,肿得变形。
“你!你到底是谁!”袁铁轩嘶哑的嗓音变得刺耳,象金属划过锣面的声音,声线很低但又尖锐难听,他想开口呼救,刚一张嘴,只见小兔冲着他的脸撒了一把粉末,袁铁轩当场被迷了眼睛。
再睁眼时,小兔已经消失不见。
袁铁轩扶着桌子站起来时,开始感觉到骨骼正在松散,他摸索着每走一步,就能感觉到身体的皮肤脱落一块。关节之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象没有上油润滑的机器人,每一步,都很艰辛。
就在这时,袁铁轩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他想开口呼救,却发不出声音。眼睛被粉末迷住,一睁眼就觉得眼睛干涩刺痛,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袁铁轩着急的去揉眼睛,忽然发觉,他的睫毛早已掉光,再摸头发时,才意识到,他几乎成了秃顶。
袁铁轩大骇,他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将桌上的托盘推到地上,发出巨响,随后,袁铁轩虎躯一倒,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阮依依跟着颜卿一同从义庄回来时,大伙的心情都非常的愉快。因为义庄那些染病的村民都在慢慢恢复,年轻力壮的已经恢复大半,体弱病残的虽然还需要治疗,但治愈的可能性还是非常的大。
回来路上,马县令还在夸小兔是个美丽大方又善良纯洁的女孩,为治疫立下大功。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县衙里乱成一团,小四从里面冲出来一头撞到了正在夸奖小兔的马县令。
“小四,你怎么了?”阮依依扶起马县令,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小四就拉着她大声叫道:“快快快,袁大人出事了!”
当他们冲进小兔房间时,地上躺着还有抽搐的袁铁轩,此时,虎背熊腰一拳能打死一匹马的袁铁轩,全身皮肤脱落,眉毛头发早已全部掉光,脸上蒙有一层黑色灰烬,手指成鹰爪状,整个人处在深度昏迷之中,气若游丝。
“这是怎么回事?!”颜卿厉声问道,护卫们都瑟缩往后退了退,终于有个胆大的出来回话:“袁大人说要给小兔姑娘送早餐,进去就没出来。属下听到屋子里有动静,以为有人在打斗,谁知道进来一看,袁大人就已经这样。”
阮依依扫了一眼房间,地上除了袁铁轩的毛发皮肤外,全是破碎的碗碟、竹筷和米粥。不远处,还有个完整的鸡腿。
“马上架好水缸过来,装满半缸药汁。”颜卿拉住要上前查看的阮依依,转头对护卫说道:“你们全都戴好手套,面纱罩头,千万不要与袁大人有直接的接触。你们将袁大人泡在药汁中,在水缸底部烧火,增强药性。”
颜卿刚说完,王仕青不确定的问他:“我们是用小兔姑娘的药方,还是我们自己的?”
颜卿瞥了眼袁铁轩身边,只见地面上有可疑的灰色粉末,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坚定的说道:“用我们最初的药方,虽然不能根治,但能控制。三日之内,只要找到破解之法,还是能救袁大人的。”
王仕青见颜卿胸有成竹,没有再多问,立刻指挥大家搬水缸熬中药。这时,已经有五个护卫换好衣装,小心翼翼的将袁铁轩搬进水缸里,泡在药中,底部控制好火侯,让药水慢慢升温,增强渗透性。
马县令见事情急转而下,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袁铁轩在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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