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叫什么?”
彩虹们又面面相觑,许久,才说:“我们没有名字……”
“那你们平时怎么互相称呼?”阮依依问。
“我们心灵相通,不需要称呼,都知道这些话是要对谁说的。”彩虹一点都不觉得,这有多么值得骄傲。太过有灵犀,以至于连说话都懒了,不用说,想一想,大家就知道了。然后,无聊的佛牙山也没什么事发生,它们无聊的,到最后连想都懒得去想了。
阮依依很同情它们:“要不要我给你们取个名字?这样方便我称呼你们……”
“好啊!”五道彩虹又兴奋的跳了起来。实在太无聊了,连取个名字,都开心成这样。
“就叫……清影,落影,贝影,艳影,魂影……怎么样?”幸亏在现代社会没事就看言情小说,取这些名字,真心容易。
但彩虹从未听过,见阮依依这样轻巧的就替它们想出了五个这么美的名字,高兴的抱成一团,五道彩虹变成了一道麻花辫似的彩虹,从竹窗一直翻腾到云彩之下,再从悬崖底下又飞身而上,直冲云霄。
阮依依的耳朵里不停的回荡着它们的笑声:“我们有名字啦!我们有名字啦!”
彩虹的喊惊动了颜卿,他停下手往这边看来。阮依依赶紧的躺平,假装还在休息,害怕颜卿会生气。
让清心寡欲的彩虹突然的疯狂,阮依依在想,这算不算破坏了宁静和谐。
灵鹊飞了过去,与彩虹攀谈起来。彩虹没有出卖阮依依,只说做了个梦,梦到这个五个名字好听,便要了这些名字。灵鹊也不起疑,重新飞回到颜卿的肩上,不屑的说道:“这些彩虹又犯病了,神经质了。”
颜卿并不多问,佛牙山有时候会象墓地似的安静整整一千年。有时候,一天之内便会天翻地覆。他谨守着自己的修行,不悲不喜,不嗔不怒,朝着他既定的目标,前行。
彩虹兴奋完了,便又重新趴在竹窗上,开始自我介绍。
这五道彩虹在阮依依眼里是一模一样的,阮依依费了很大的劲,才勉强分清楚,每个名字所对应的彩虹。
“你别再装睡了,颜卿很聪明的。你几时能醒,他心知肚明。”大概是给彩虹取了好听的名字的原因,彩虹们明显对阮依依亲热了许多,其中一个叫贝影的劝她:“反正吧,你和颜卿有缘……你呢,也别想太多,安心在佛牙山待着,总不会错的。”
阮依依抿着嘴没有应话。她想离开这里,但她也很清楚的知道,她对这个世界根本不了解。下了山,该如何谋生,该如何自保,该如何适应这个陌生的社会,这些,都不会象言情小说里写的那样简单。
佛牙山看似奇幻复杂,但这里无论哪种生命,都是极其的简单的。它们太久没有见过陌生人,甚至没有见过人类,所以,对于凡人来说,他们可怕,但又是最好相处的。
如果自己不能在这里适应下去,或者,不能学到一技之长,下山后,面对这个未知的社会,她只有死路一条。
“是啊,你知道天下有多少人想跟着颜卿学医?”落影见阮依依沉默,也挤了过来,小声说道:“颜卿傲得很,也不肯收徒的。假如你能做他徒弟,还怕他对你不好?”
阮依依这才轻轻的应了一声,等了会,才说:“你们也说了,他不收徒弟的。你们也看到了,他对我的态度……我没办法让他收我为徒啊!”
“说你笨,你还真笨!”艳影扭动着她苗条的身体,在阮依依面前幻化出许多眩止的图案,看得阮依依眼花缭乱,头都是晕的。
艳影显摆完了,才说:“我教你!你们凡人不是有个词嘛,叫什么……什么诱?啊!对了!瑟佑!”
艳影一说完,其它四道彩虹都纷纷点头。
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观,五道彩虹都这么认为的话,阮依依很自信的认为,自己是美人!
只要是美人,还有收服不了的男人?管你是人是鬼还是天上的神仙,没有不喜欢美人的!
阮依依觉得 ,这些彩虹终于给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意见。
“可是,我没会。”阮依依空有自信,没有手段。
她真得不会!
“笨啊!”艳影骂道:“这竹屋里只有一张床,现在整晚都给你睡,颜卿一个人睡在外面的地上,你不会想办法,让他睡到床上来!”
“就是就是,不过这个办法需要时间,当务之急,你得逼他收你为徒!”清影提醒他们。
“我看啊,你唱歌吧!听说会唱歌的美人最有魅力!”
“万一嗓子不好呢?一破锣嗓把颜卿吓得不敢回来,怎么办?”
“那就跳舞!”
“没看到她脚受伤了嘛!怎么跳?”
“那怎么办?凡人不是就会这些东西嘛!总不能让她到天上飞吧!”
五道彩虹真得不亚于三百只鸭子,吵得阮依依的头都痛了。他们你一句我一言的,没有吵出个结果来,反而把颜卿给引了过来。
彩虹在颜卿掀帘进来的那一瞬间,全都溜了。
只剩下阮依依,傻兮兮的坐在床上。
颜卿掀帘进来后,也没往竹床上看。他把刚刚练好的丹药拿进屋里,正准备找瓷瓶子装好,突然感到袍裾被扯动,低头一看,阮依依正性感的坐在地上,翘着脚,巧笑倩兮的看着他。
阮依依趁着颜卿进来的时候,从床上爬了下来。没办法,她脚受伤,不能受力,只能爬。
颜卿低头看时,阮依依已经摆出最明媚最妖娆的坐姿,小夹袄的盘襟全部扯开,露出半边香肩,细细的肚兜系带若隐若现。裙摆全部往上捞起盘在腰间象朵盛开的非洲菊,亵裤也被她挽起,露出白希娇嫩如藕般的小腿。
尽管脚底受伤包扎,但阮依依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结头拆了重新绑了两个漂亮的蝴蝶结,正俏生生的缚在脚踝处,迎风摆动。
鉴于上次穿越时她全身果体的躺在床上发春,颜卿都没有动心的残酷事实,阮依依决定以柔克刚,用半抱琵琶半遮面这招来勾引他。
只要他这个仙医能动半点凡心,她的未来就会有保障。
颜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坐在地上搔首弄姿,眼神冰冷,扭过头去继续沉着冷静的给丹药装瓶,连踢她的**都没有。
灵鹊叽叽喳喳的笑了起来,阮依依恼羞成怒,正想爬回竹床上再想办法时,一条白丝带突然从颜卿的手里窜出,犹如他的手般灵活的,将阮依依的衣襟拢好,扯下亵裤的裤腿,顺便把裙摆扯下来理好,确保不再惷光外泄后,才重新收回到他的手里。
阮依依呆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突然,她想起自己刚刚穿越过来时,因为颜卿拿她试了春药,结果,她全身赤luo。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是穿着衣裳的,这竹屋没有别人,一定是颜卿所为。
后来,有几次,阮依依因为不熟悉这里的衣服穿法,经常不是衣襟开了就是把袖子撸起来了,有时候裙子也没穿好,会掉下来。每次,颜卿看见,都会很自觉的背过身去,然后,他腰间的白丝带,就象他的手一样,灵活的,帮她整理好,直到工工整整,没有惷光外露,颜卿才会转过身来。
尽管他一天也不会正视她一眼,但只要她的穿着稍微有点纰漏,颜卿都能发现。然后,不厌其烦的,用白丝带帮她整理。
原来,颜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惷光外露。
假如他是在试药,他会很镇定。除此之外,她都不能露出半点。
阮依依灵机一动,咬着牙,眼睛一闭,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颜卿立刻背过身去,他手中的白丝带也随之飞了出去。阮依依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了白丝带,然后忍着痛,勉强站了起来,在颜卿的身后,威胁道:“教我学医,否则我天天脱衣服!”
颜卿不理她,要掀帘子出去。阮依依突然扯着嗓子大叫起来:“快来人啊!非礼啊!仙医动了凡心啊!把我全都脱光了!”
灵鹊赶紧的过来替阮依依解围:“你少胡说,分明是你自己脱的!”
阮依依指着在外面躲着看热闹的彩虹说道:“我有证人!清影,落影,贝影,艳影,魂影,你们全都给我出来!”
五道彩虹扭扭捏捏的出现在窗外,他们抱成一团,不说话。
阮依依也顾不上痛,立刻爬上床,趴在窗户上说:“你们不帮我,我就告诉颜卿,是你们教我用这招的!”
“我们没有!”彩虹们小声辩解,但又实在过于老实,纠结了半天,才又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我们只是给了点小小的建议……没叫你脱衣服……你先穿上,好不好?”
“哈哈,原来你们也会不好意思!”阮依依顺手从床上拿起被子将自己裹住,然后继续威胁:“帮不帮?”
彩虹无奈,只能对着颜卿和灵鹊说道:“真的……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