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看着阮依依,半天半天的不说话。阮依依低头瞅了瞅自己的手脚,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我没有变异,我不是怪物,更不是来自星星的你。
阮依依特地的,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她难得的穿得这样整齐,别说什么惷光外泄,整个人象只馒头似的窝在被子里,用脚,把颜卿踢出了被窝。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啊!”阮依依小声嘀咕着,本来是想做个悍妇样,但看到颜卿又没有了底气,只是闷闷冒出这句话来,以表示她的不满。
颜卿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摇摇头,问她:“什么是墨鱼排骨汤?”
“哈?”阮依依这才明白过来,颜卿刚才这样怪异的看着她,不是因为她的长相她的美色,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墨鱼排骨汤是什么。
其实,烤鸡、红烧肉、清蒸鳜鱼,这些对于颜卿来说,都是很陌生的东西。
佛牙山,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这些人间美食。
这里的生物链,有着自己的独特性。不成精的,受着成精的保护,各自有着自己的圈子,但为了维系整个生态的运转,受保护的,永远是有限。
那些仍然与外界一样,在弱肉强食的圈子里挣扎的动物和其它生灵,都在他们固有的一块地方。阮依依所接触到的,大多已经修炼成精,或者,被这些形形色色的得道成精的生灵保护着。
颜卿因为采药,偶尔会接触到以外的生物圈。但,他大多是冷眼相看,并不参与,也不破坏。颜卿认识山中生灵,知道弱肉强食,也明白,天竞天择,他唯一不明白的是,这些东西,也能做成美食。
河溪里的小鱼,在颜卿眼里看来,不过是一条生命而已。他从来没有想过,鱼,可以清蒸,可以油炸,可以晒干了做成鱼干,还能腌成酒糟鱼。
在林间捕食的野猪,在颜卿看来,不过是一个长着四条脚的动物,过着它悠闲而正常的生活。他绝对想不到,这野猪的腿做成火腿有多香,红烧了,会有多美味。
至于野鸡,在颜卿看来,它们是可怜的。因为处在食物链的下层,大部分的野鸡,都可能被其它猛兽扑食最终一命呜乎。能平平安安,寿终正寝的野鸡,在佛牙山,也不是特别的多。颜卿做梦也没想过,还要把这么可怜的动物,拿去烤。
想到这里,颜卿本能的往外屋的方向看去。天火还在炼丹炉里慢慢的熬着药,假如让他知道,他会不会害怕。阮依依要吃烤鸡,最多颜卿去捉只野鸡回来,但是,烧烤这么严峻的任务,真不知道,天火能不能胜任。
还有,那炼丹炉只炼过药,从未放过其它的生物。假如把鸡放进去了,还能不能再练药呢?
阮依依哪里知道颜卿会去想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她见颜卿问她,便指着自己胸前的肋骨,说:“这就是排骨,猪身上这个位置的骨头,就叫排骨,也叫肋骨。”
颜卿看着阮依依,似笑非笑,想笑憋着不笑的样子,提醒了阮依依,她急于向颜卿介绍墨鱼排骨汤,竟然拿了自己来比喻。比喻什么不好,比喻成猪!
佛牙山没有家猪,全是那种体格健壮但又行动敏捷的野猪,颜卿无法把眼前瘦弱的阮依依,和佛牙山那又黑又臭脾气又暴躁的野猪相比较,所以,看着她这个样子,颜卿很想笑,但又不敢笑。
他怕笑了,阮依依会更火大。
果然,阮依依憋青了脸,缩在被子里,暗自生着闷气。
她是有多久没吃肉,饿伤了胃,还饿傻了脑袋,竟然拿自己比成了猪,还是佛牙山那脏兮兮的野猪。阮依依的内心在哀嚎,无法比拟的郁闷和忧伤。
“那……墨鱼……”颜卿不敢再提排骨的事,他问墨鱼的时候,见阮依依的脸也黑得跟墨汁似的,便滑稽的摆动着身躯,然后将双臂柔软的在空中滑动着波浪线,真得有点象海里游泳的乌贼,口吐墨汁,张牙舞爪的,在水里四处游弋。
阮依依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颜卿竟然学着墨鱼的样子,还学得那样象,虽然滑稽,但很可爱,只是,看着他冰冷的,帅气的脸,配着这个动作,真得太好笑了。
颜卿见阮依依笑了,也跟着笑了。他挨着她,在床边坐下,伸手揽过她,连着被子,一起抱住,总算是松了口气。
“师傅,你认识墨鱼?”阮依依想着,佛牙山再神奇,应该不会有海里的动物,她怕颜卿听不懂墨鱼是什么,特地的解释道:“墨鱼就是乌贼,长的,跟你刚才学的样子很象……师傅见过?”
“曾经去过海边,见过,医书上也有……只是,你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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