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完这些话,朱子明很是有些感慨,转脸看了看病床上的朱枫,摇头道:“多谢有心了,看来这个世界上也不全是薄情寡义之人啊。”
陶华原本正假装看着病床上完全没有了知觉的朱枫,心里正盘算着要怎么从朱子明嘴里套出些话来呢,听了朱子明这话,心中一动,这句话似有所指啊。
“也谈不上有心,当年朱老师教了我很多东西,那都是在书本上学不到的研究经验。这些年国外,起初是联系不方便,后来则是完全失去了联系方式,我一直也没回过国。要是早知道老师会这样,我就该早些回来……”陶华的演技不错,居然哽咽了起来眼睛里仿佛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老师现在情况怎么样?”
朱子明摇摇头:“就你看到的这样,完全靠仪器支撑着,医生说只要拔掉管子随时都会……可是,做儿女的,怎么忍心就这么拔掉他的管子?总希望有奇迹发生,毕竟他也才六十来岁,远还没到风烛残年的阶段。唉……”
陶华点了点头,也并没有去说那些宽慰的话,而是就这样坐在病床前,假装跟朱枫聊着天,说的内容,当然是他臆造出来的一些关于当年3525的工作上的事情。
朱子明似乎有些动容,反倒劝慰着陶华不要太难过了,心里对陶华的印象自然极好。
护士来给朱枫换了吊瓶,提醒他们已经到中午了,让他们记得吃饭。陶华趁机邀请朱子明一起用餐,朱子明也没推诿,直接答应了下来。
虽然是中午,但是两人还是要了点儿酒。
酒过三巡之后,陶华试探着问道:“刚才听你感慨了一句,说什么薄情寡义的,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是老师的单位不愿意承担老师的医疗费用?如果这方面有困难,我可以帮上一些忙……”
朱子明听到这话越发感动,摇摇头道:“父亲退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厅级的干部了,国家在这方面倒是不会亏待他们这些人。当年你们3525解散之后,人员都被打散进入各个不同的机关工作,我父亲有两个很要好的朋友,他们俩结婚还是父亲当年给撮合的,他们和你一样,并没有接受上边的安排,而是加入了一个生物技术公司工作,据说很是得意。从前他们夫妻俩是我们家的常客,因为是外地人,周末几乎全都是在我们家过的,他们结婚后生了孩子,也是丢在我们家,让我母亲给照顾的。可是当他们去了那家公司任职之后,就疏远了我们家,很快就完全不跟我们家联系了。这样倒也罢了,毕竟分开不在一家单位感情上疏远,再加上私营企业都比较忙,他们的孩子也大了,读书什么的都更加需要时间,没工夫想到我们这我也能理解。可是,前段时间我偶然的见到了他们,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是我还是一眼就把他们认出来了。原以为他们至少在听说我父亲现在的状况之后心有戚戚然的,没想到他们居然说我认错人了,死活不肯承认他们和我父亲认识。可是我怎么可能认错?他们那会儿经常到我家来,我父亲差点儿让我认他们做干爹干娘,我怎么可能认错人?真是没想到他们夫妻俩会这样!你说,这是不是薄情寡义?”
说到后来,朱子明明显有些气愤,陶华却是心中暗喜,果然有线索,这趟医院真是没白来。而且,朱子明说那俩人进入什么生物技术公司工作,会不会就是那个留下工作总结的家伙的研究所呢?也就是那帮缩头乌龟的研究所之一。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真是能摸到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呢。
他当然知道那对夫妻为何不肯跟朱子明相认,但是陶华却无法将此告诉朱子明。
他也只能作出疑惑略带愤怒的姿态:“那俩人谁啊?这么可恶!我想想,当初跟朱老师关系很好的……?”陶华故作思索!
朱子明直接义愤的说:“别琢磨了,就是邱柏生和胡丽那俩忘恩负义的狗男女!他们可能是以为我会找他们借钱看病吧,我父亲好歹也是堂堂正厅级的干部,我……”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他们。以前还觉得他们都是很不错的人呢,怎么会这样,唉……人心难测啊!”陶华假意感慨,心中却默默记下了这两个名字,“算了,别生气,这种人不值得你为他们生气……”
原以为线索出现了,可是陶华离开之后查询了这两个名字,却发现,毫无疑问,这是两个假名,这两个名字的使用者,从当年3525被解散之后,就人间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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