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因为嫉妒小堂妹故意划她的脸,可见这人多么的恶毒。“这种人一定会遭报应的。”“肯定是。”这远在他乡的杏儿大堂姐会不会遭报应还两说,但是小蔡是真的遭了报应了,他在下水道里爬爬爬,但是怎么爬都找不到出路,他不禁萌生了跟亲爹同样的感想,谁把马葫芦盖儿盖得那么紧的啊。这就很要命啊。他找不到出路,又感觉有老鼠“追”自己,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掉了,他觉得他可能是要完蛋了,这人怎么能这么遭罪呢,他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呜呜的哭,心里痛骂父母,这两个老不死的就不知道出来找找他吗?自己儿子没回家,难道不知道吗?果然是冷心冷肺的一对夫妻两个,别指望将来他会给他们养老,不要指望了,不可能!这一次,他逃走的时候一定不会带着他们,到时候拿了钱,他就一个人远走高飞,什么父母什么范德彪,他们就留下来给他挡枪吧。郑雨丰都可以,他也可以。他可以比郑雨丰做的更好。他可以!“这些该死的,你们对我不好,也别指望我对你们好了。”他不断的走,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他一路伸手在头顶到处摸索,只盼着能够找到一个马葫芦盖儿。呜呜呜,他苦啊。小蔡觉得难受极了。而这个时候同样难受的,还有范德彪。这要是说起来,范德彪是一个很小心眼的人,别看他之前赔偿的很痛快,但是心里确实也是恨极了的,这怎么可能不恨,自己平白无故的失了那么多钱,还白白的进去蹲了一年,他心里的火都要积累的窜出火苗儿了。他进去一年,前前后后又耽误了一些时间,这就一年多,等他出来,原来赚钱倒卖的路子都被别人占了,他现在真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所以这一次小蔡的拉拢,他是很快就心动了的,但是心动归心动,他却又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小蔡,这人也不是一个很能信得过的,如果转头儿出卖了自己该怎么办。他也很怕被人当做枪使,他甚至想要自己单干,但是却又知道自己是拉拢不到人的。他以前做人十分嚣张,大家都说冲着钱才聚集在他一起,现在他们没钱,别人不会跟着他干。再说,今年严打,好些个道上的都进去了,剩下的也老实的很,就算是利诱,人家都不一定跟着他干,毕竟不是人人都能破釜沉舟。他抿着嘴,心道难道真的要跟小蔡一起?他肯定不止一个人的。范德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半天,突然呼啦一下坐起来,一捶床,叫:“干了!大不了再进去!老子也不是没进去过!难道还怕了不成?只要拿了钱,我们就逃窜出国,我还就不相信了,这没个出路了!”与其这样凑合过日子,他还是更想念以前大鱼大肉的日子。谁过惯了好日子,会想过差的日子?范德彪起身,默默的出门,小蔡倒是给他留了地址的,他直接出门,他一走,院子里就有人冲着他的背影呸。别以为他们不知道,今天那个逃窜的,就是他的朋友,今天来找他的。他们没抓到人,自然是要找范德彪的,不过范德彪当时坚决不承认。可是院里的人对他都很厌恶了。范德彪一个人抄着手来到蔡家,他刚走到蔡家所在的楼道,就闻到一股子冲鼻子的味道,仿佛下一刻就能给他熏个倒仰。他犹豫了一下,正要往里走,只觉得这味道扛不住,他深吸一口气,唔……不能吸气!他飞快的后退几步,看着这个味道“宜人”的家属楼,想了想,说服自己:“不差这么一时半刻,明天再来吧。”顿了一下,生怕这个味道消失不了,又自言自语:“还是在等两天吧。”说完,嗖嗖的离开。这个味儿,扛不住啊!他很快的败退,走的很快,倒是不知道,姜保红看见他了,她当然不认识范德彪,她站在窗口,一直望着自家儿子呢。左看右看,都没见到人。她忧愁的叹息。他到底去哪儿了啊?莫不是,踩点去了?姜保红一想,觉得很有可能,她儿子这个人是很能干的,打小儿就比一般人更强,又聪明又伶俐,如果不是当年出了那档子事儿,现在他儿子都能做领导了。最不济,也是一个小领导了。还是他们耽误了孩子啊。姜保红左等右等都不见儿子回来,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房门,她男人还在睡觉,要不,她出去看看?姜保红觉得,儿子是比男人靠得住的。她虽然感冒了头疼,但是,倒是也能坚持。姜保红掩了掩鼻子,寻思正好受不住这个味儿,不如出门了。可见啊,姜保红自己也是扛不住的。这要是换了昨晚那个环境,她肯定就不找了,但是今晚吧,出去也未尝不可。这么想着,姜保红套上厚衣服,提着手电筒出门。她一个人溜达出门,直奔杏花里。她儿子肯定是去杏花里踩点了,她过去找没错的。她一路过来,这个时候都深更半夜了,乌漆嘛黑,今天连点月亮都没有,姜保红一路过来,只觉得这个地方真是晦气,一点也不旺她,来了两次,都没落到个什么好儿。走到一半儿,她停了下来。是啊,这边不旺她啊,晚上又阴气重,如果出事儿怎么办。一时间,她有点举步维艰了。她站在这里,要走不走的,回家还是继续向前,带着几分忧愁。不过把,很快的,她就看到了熟悉的地方,这里距离她以前的工作单位客运站其实不是很远,像是不远处这条巷子,当初她和关桂玲在这边就差点遇到拐子。她看着这条巷子,想着那个时候上班,虽说那个时候老蔡已经走了,但其实,她的日子是比现在还好不少的。如果没有关桂玲瞎搅合,她的日子其实也还可以。她的日子变得更不好,是离开四九城之后。如果不是为了躲避关桂玲,她根本就不用离开四九城,是关桂玲,一切都是关桂玲,她越想越气,索性一转头,奔着关桂玲家的方向走去了。杏花里太晦气,不适合她,她去关桂玲他们家看一看,虽然听说关桂玲疯了,但是她还没看过疯子什么样呢,嘲讽一下总是可以的。她觉得自己应该过去找关桂玲解解恨。反正,她也不想回家闻臭味儿。姜保红一路来到关桂玲家的位置,深更半夜,家家户户都房门紧闭。关桂玲丝毫不讲究,直接大晚上咣咣敲门:“关桂玲,关桂玲你在家吗?”她高声:“关桂玲!”她这么一叫,家家户户很快的亮了灯,一个个骂骂咧咧的。“谁啊!这个倒霉催的,大晚上的干什么呢。”“要死啊,晚上找人,这都几点了?”“缺德冒烟儿的,卧槽,这都半夜一点半了,怎么这么混蛋啊!”他们这边也都是大杂院儿,一敲大门,几乎家家户户都被吵醒了,有个汉子气的光着上身就出来:“他妈的谁啊!”他打开大院儿门,怒喷:“你是有病啊,有病就吃药,别在这里骚扰别人。怎么的五行缺贱吗?深更半夜的砸门,你是想死啊,信不信我锤死你!”姜保红吓了一跳,眼看这个人这么魁梧,她立刻后退一下,说:“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找关桂玲。”他还是知道打不过的。这气势都不如刚才凶猛了。“你找谁?找关桂玲?”姜保红点头:“对,我找关桂玲。”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淡定:“我想找关桂玲的。”大汉上下打量她,说:“关桂玲不住在这里,他家房子都卖掉了,她现在住在城南的精神病院。”“什么!”姜保红震惊的叫了出来,她以为,关桂玲疯了是被关在家里的。“去去去!”大汉咣当一下子把门关上,随即又打开,骂道:“我告诉你,以后在搅合别人睡觉,就把你打死。”咣!大门被关上了,院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骂声,当然,不是骂关门的,而是骂姜保红。姜保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犹豫了一下,寻思,要不,去看看关桂玲?她看了看天气,反正也没什么事儿,要不现在就去?她因为白天不舒服睡了一天,晚上倒是挺有精神的,正好不想感受臭味儿,正好了。她本来以为关桂玲被关在家里,现在知道实在精神病院,更想去看看了。她要去见识关桂玲的狼狈。让她一直嘚瑟,让她讹自己,现在完蛋了吧?报应!姜保红倒是有闲工夫,大晚上,直接奔着郊外走,城南的精神病院,她也是知道在哪里的。她一路走向了精神病院,不怕冷不怕累,想到能看到关桂玲痛苦的样子,她就觉得格外的开心了。姜保红凭着这个信念往前走,一路走到精神病院的时候,天都放亮了,她这人就是没有逼数儿,根本不看时间,直接敲门。“有人么?有人么?我来探病。”她敲门敲了好久,终于有人来开门,这门岗大爷看她的表情,仿佛她才是该住在这里的神经病。“你探望谁?”姜保红立刻说:“我是来探望关桂玲的。”老头儿嘟嘟囔囔:“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语气不是很友好。姜保红尴尬的笑一笑,这要是换了以前,她早就骂人了,一个看门狗还敢说话。但是这些年也受了不少的教训,她也晓得自己不能太大胆,现在他那人可不是领导了,没人会给她面子。她尴尬的笑笑,说:“我是关桂玲以前的同事,想见见她。”门岗大爷:“等着吧。”他说:“七点半开门,到时候你来登记,再进去探望。”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医院,并不是随心所欲的。那是有严格的探病时间的。“啊?我大老远的过来,你就让我先看看呗。”她是真的憋着气:“现在还这么早,我要等很久,你看我来都来了,就不能通融一下吗?”“不行。”“你!”姜保红气的不行,只觉得这老头儿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不给她面子。她叫骂:“你一个看门狗,竟然还敢不给我的面子,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你真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咣当!门又被关上了。姜保红:“你开门,你开门你……”“你再闹事儿,我就要叫保安了,我们这里是精神病院,可不是你闹事儿的地方,你要是再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得好好看看你有没有病了。”老头儿给大门上的小窗拉开,冷漠的说。姜保红:“你!”她委屈极了,凭什么!这些人凭什么这么对她啊!可是姜保红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只能等待,姜保红坐在大门口,这边人少,也很少有人来这边探病,好久都没一个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终于开了。姜保红腿都麻了,跌跌撞撞的起身,说:“我能探病了吧?”老头儿:“姓名身份地址还有关系都要写上。”老头子并没有跟他一般见识,他觉得这个娘们也不怎么正常就是了。他们这边见到的都是不正常的人,所以宽容心还是有的。姜保红赶紧登记,登记好了,这才跟着一个小护士往里走。她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但是看着真是一点也不比监狱更轻松。这周围的围墙竟然都围着铁丝网。看起来阴森森的。她跟着进门,小护士:“你在这里等一下。”这边是会客室,基本上但凡有人看病,都是被安排在这边。姜保红坐了下来,心里有几分激动,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俯视关桂玲了,仔细想一想,这个关桂玲之所以一直都能压着她,无非是因为她这个人比较豁的出去。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至于吃了这么多亏。还是自己太好人了啊。她越发的激动,正在这时,就看到小护士领着短发的关桂玲进来。该说不说,关桂玲现在的气色竟然比之前还好了一点。以前的时候,她脸色蜡黄的像是一个恶鬼,眉眼也刻薄很多,但是现在两颊看起来竟然有些肉了。要知道,这里可是精神病院,可见她以前跟着郑雨丰过的是什么日子。还不如在精神病院。关桂玲自从亲眼看见郑雨丰死了,人就疯了,她这一辈子的心思都在郑雨丰身上,为了他可以做尽所有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承受郑雨丰的离开。她更是把这些年的事情都忘记了,似乎所有记忆都在刚结婚的时候,她只记得那个时候的事儿。刚结婚的时候,她跟郑雨丰还是过的很好的,那个时候郑雨丰是客运站的司机,她在家相夫教子,因为第一胎是儿子,她可是相当得意的,那是她最美好的日子。大概是因为那段日子是她过的最好的,她现在的记忆也都在那段时间,至于后面的种种,反倒是不太记得了,但是受到刺激,却又会想到郑雨丰的背叛与死亡。还有范德彪。每每回想起一些,她都恨不能杀了范德彪,拆骨喝血!像是现在就是她没发病的时候,整个人带着恬淡的笑容,十分的友善。小护士:“这是你以前的同事,专程从外地来看你的。”因为当初姜保红离开了四九城,户口自然也走了。所以现在看她还以为她是外地来的。姜保红看着关桂玲,这一看,就怒了。凭啥啊!她竟然过的很好?就冲着关桂玲这个笑容,她就觉得刺眼极了。关桂玲柔和:“我的旧同事吗?谢谢你这么大老远来看我。”姜保红:“!!!”她看着关桂玲柔和的微笑,更刺眼了。她强撑着说:“我们能单独聊几句吗?”小护士看了看关桂玲,觉得她状态还可以,毕竟这是精神病,也不是坐牢。她点头:“可以的。”她出了门,这人一出门,姜保红就变脸了。她是想看到关桂玲痛不欲生,不是想看到她过的这样的恬淡美好,她气的不行,气急败坏:“关桂玲,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呵呵,活该,真他娘的活该!”关桂玲:“???”姜保红怨毒的说:“啧啧,你看看你这个垃圾样子,怪不得你男人跟人跑了不要你,就你这种贱人,活该落到现在的境地。我就知道,你这种人早晚都会得到报应的。那个贱人,哈哈哈哈,你不是最爱你男人吗?我可听说了。你男人外面有人的。人家根本没想跟你好好过。都是利用你。他还不要你。哈哈哈,他死了都不要你。”她越说越兴奋,张牙舞爪,“你个废物啊。大废物。”她的手指戳到了关桂玲的额头,关桂玲:“你……”她咬着唇,眼泪掉下来了:“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再爱你男人也没用,他死了,哈哈哈死的好啊。你男人不要你了。我听说你的儿子也要跟人跑?你看看你怎么这么废物啊!狗屁不是。你……”“啊!”她正骂的畅快,关桂玲突然就受不住了,她这人最怕的就是刺激,现在姜保红这样就是使劲儿刺激她,她自然一下子就发病了,她尖叫一声,突然就反手薅住姜保红,抓着头发使劲儿拽:“范德彪,我就知道是你,是你害了我家雨丰,是你!”姜保红:“啊?”关桂红眼睛赤红,抓着姜保红不放,直接开始扇她,姜保红:“你你……”关桂玲抓着人就往墙上撞,叫:“范德彪,你杀了我家雨丰,我这次要你血债血偿。你个该死的。”姜保红被撞得眼冒金星,叫骂:“关桂玲你个贱人,怪不得你丈夫不要你,你这种母夜叉,没人会要你,活该,怪不得你疯了。都是报应!”这时小护士也进门了,她听到动静吓的不行,赶紧说:“你别刺激她啊。”这人怎么不怕死呢。这人都在关桂玲手里了,竟然还骂人?果然,关桂玲一听,直接九阴白骨爪就挠上姜保红,她生生又被按着撞墙好几次。小护士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愁的不行,赶紧按住了门口的铃声。这是为了防止出事儿安装的,每年都得用个几次。她也不太敢上前拽人,就看关桂玲发疯的捶打姜保红:“范德彪,你该死,你太该死了。你还我男人,你还我男人啊!”姜保红:“啊……我的妈妈啊,你放了我,我不是范德彪,我是姜保红啊。”这个时候她总算是知道怕了,这人疯了,力气怎么都变得这么大。“我是姜保红啊。”“姜保红?我不知道什么姜保红,你就是范德彪,你该死!”她啪啪啪的砸着姜保红,揪着她的衣服不放:“你别想骗过我,别想,你以为你头发长点就能装成女人?不可能,我才不会上当!”她使劲儿薅着姜保红的头发:“把你的假发脱下来。”姜保红被揪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她惨叫:“放过我啊!我不该来找你麻烦,不该来看你热闹的啊。”她怎么也没想到,以前关桂玲是个病秧子的时候,他打不过关桂玲。现在关桂玲是个女疯子,她还是打不过关桂玲,这就没有天理了啊。她惨叫的厉害。关桂玲却不客气,又是掐又是打,头还被嗷嗷撞墙,姜保红觉得自己都要断气儿了。“救命啊,救命啊!”姜保红觉得自己是经历了天长地久,终于有保安冲了进来。将两人分开,大夫也很快的冲进来,直接按住了关桂玲,给她打了针。关桂玲挣扎着看向了姜保红,说:“你还我男人,你还我男人……”姜保红此时瘫软在地,骂道:“你男人死了,你男人已经死掉了,活该你男人死掉了,不死看到你也恶心!报应,真是报应啊!啊啊啊!!”饶是关桂玲被控制住,仍是一口咬向了姜保红的手腕,姜保红:“啊!”“快松口。快啊!”大家纷纷的拉扯,关桂玲死死的盯着姜保红,姜保红:“啊啊啊!断了,我的手咬断了啊。”她哭的不行,好在,人多力量大,加上刚才关桂玲还打了针,她终于慢慢没有了力道,关桂玲慢慢送开口。闭上了眼睛。姜保红此时已经没得看了,头发掉了一大片,瞅着跟个斑秃似的。额头还有嘴角满满都是血,更不要说衣服都被关桂玲撕坏了。手腕更是滴答滴答的血流不停。“快,快给她处理一下。”姜保红:“别过来!”她嗷了一声,大夫:“你这伤口得处理……”姜保红:“呜呜呜,我就不该来找事儿!”这个时候她虽然受创严重,但是却还能说话,她哭喊着叫:“我就不该故意来嘲讽她,她就是一个疯子啊。”她哭的更厉害:“我只是想要来找她,看她笑话,刺激她,以报当年的仇。谁曾想啊,她这么可怕啊。呜呜呜。”小护士气极了:“我就说好端端的她怎么发病了,你刺激她干什么,她是疯子,是疯子啊,不是正常人啊。你看看你给自己搞的,你看看你糟的这个罪。”姜保红委屈啊,她哭泣着说:“我也没想到啊。”这人疯了,咋就这么可怕呢。大家都不赞同的看着姜保红,这货真是引火烧身啊。大夫说:“你这个伤都不少,你等一下我跟病人家属联系一下。看一看你们怎么协商赔偿的问题,你……”“不用!”姜保红突然就一个激灵,尖叫:“不用,我不用赔偿,我不见家属!”她要是跟关桂玲的家属见了面,被人发现端倪怎么办,他们可是还有大事业的。如果她跟郑家的女儿牵扯上,被他们看出来个好歹,那么还怎么搞钱?那个可是大计划。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姜保红:“不用!坚决不用!”她明明受伤严重,但是简单包扎一下就说:“我要走。我得走。”几个人狐疑的看着她,这人受伤这么重不要求赔偿?他为什么那么怕见家属?“你……怎么回事儿?就算是你先故意刺激她,她伤了你总是要给一些赔偿的。最起码也得给你承担一个医药费……”姜保红虚张声势:“什么怎么回事儿,我是不跟病人一般见识。她都这样了,我还计较什么,对,我不计较,我大度,我要走,我要走了!”她肯定不能见郑家人。毕竟,据说现在郑家的大闺女是住在那个杏花里的,他们相对杏花里动手就不能提前露出一点端倪,最好,最好也不要让人知道他们回来了。这样有事儿也一时半会儿查不到他们。她咬牙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欲坠:“你们都走开,谁也不能拦我!”她突然间就飞快的往外跑,呃,比疯子还像是疯子!大家有点目瞪口呆,讲真,他们在这里见识的都是不怎么正常的人,但是现在看着这个女同志,就觉得她也没正常到哪儿去。“卧槽,这……”“这追不追啊?”“她这出去不能惹事儿吧。”“这让你说的,她也不是疯子,出去惹什么事儿。”“可他看起来像疯了啊,哪有伤成这样不要赔偿要跑掉的。她如果不是疯子就是干坏事儿了,怕见人。”为首的犹豫了一下,说:“算了,别追了,不过看着这货也不怎么正常,保不齐以后也得进来……”姜保红可不知道别人说什么,嗖嗖的跑出去,格外庆幸:“幸好啊!”她疼的晃荡,但是坚定:“大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