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中的威胁,她气恼地转身冲到他在前面,忿声道:“吃不吃早餐上班是我的自由!自由,你明白吗?”
“恩爱夫妻的戏码不演足就出门,容易出破绽——你想让人看出破绽?”
“我……”穆语极不情愿地坐下,像捏秦晋桓胳膊似的捏起筷子,一边气呼呼地反驳,“哪那么容易出破绽?你以为谁都像你爷爷那样鬼精呢?何况我也不觉得爷爷真的有那么精。”
早上的事发生后,她想了很久,越想越不对劲。
她现在和秦晋桓可是“名副其实”的夫妻,无论晚上还是早上,“亲热”属正常行为,又不是激.情澎湃的偷.情,将内.衣裤乱扔一地,不是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吗?
他一定是有意借口爷爷查房占她便宜——她可看懂了他色眯眯的眼神。
幸好她后来拿到了解剖刀,否则她不敢想象下一步这只披着人皮的秦兽还会有什么不轨行为。
她在心里再一次提醒自己“防人之心不可无”。
“穆语。”
“干什么?”难得听到秦晋桓这么一本正经地喊自己,穆语却还是没忍住粗声粗气地回应。
秦晋桓顿了顿,才低声道:“之前的事儿,是个意外。”
一句“意外”就可以推卸责任了?这道歉是不是也忒没诚意了?
穆语沉着脸瞪着他。
秦晋桓抽了抽嘴角,一时无语。
难得他还有向人道歉的时候,竟然不被领情。
不领情就算了。
慢慢将杯中牛奶喝完,他缓缓起身。
“喂!”住在外侧的穆语拦住他,低声道,“那个,既然你说今天的事儿是个意外,我且信你一回,但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类似的意外发生。”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在心里补充道。
已然顿住脚步的秦晋桓,也没看她,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说实话,他也不想再有类似的意外发生。
“还有,”穆语偷偷瞅了眼外面,继续低声道,“如果你爷爷下次早上再寻借口来‘查房’,你没必要把我们的贴身衣物乱扔——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别搞得像偷.情似的。”
她这么一提醒,秦晋桓陡然明白早上的失误,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穆语却还不忘补刀,“你在外面乱搞得来的经验用在这里只会适得其反,到时候出了岔子,可是你咎由自取,可别怪我。”
忽略她的嘲讽之意,秦晋桓径直出了餐厅。
对秦晋桓理直气壮的指责,让穆语隐隐找到了几分快感,她心情变好了些,早餐吃得还算顺心。
吃完早餐,她来到客厅,秦晋桓和闻泽煜已经离开,她得坐上容剑的车子来到了单位。给冯如冰打过一通电话问询后,她开始认真地接替普冯如冰的工作,帮冯如冰处理一些还没处理好的事宜。
午后,见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她抽空再次翻看了法医室有关城西小树林命案的记录档案,又找容剑了解了些情况,再回法医室时,她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记录要点,才记录完,正要试着分析,被容剑的声音打断。
“容队?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细节了吗?”穆语赶忙起身相迎。
“不是。刚刚和你说话忘了时间,四点了,我先送你回去。”
“是不是爷爷又犯病了?”穆语顿时有些紧张。
秦晋桓交待过她,在她上班时间里,一旦爷爷犯病,立刻让容剑送她回家。
“不是,爷爷很好呢。法医室的事儿不多,你没必要一整天耗在这儿,所以我把你的工作时间改了改,以后你每天朝十晚四上班就行,我会接时接送你。”
“朝十晚四?!”穆语马上反应过来,“秦晋桓要你改的?”
“也不是……”
穆语已看出他的勉强,正色道:“容队,我上班可是要拿国家工资的,必须认真遵从单位规章制度,请您别搞特殊化,我既不想影响您在单位的声誉,也不想影响我自己的工作热枕。”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阿桓……他能让你来上班,已经算是帮了我大忙啊,他的脾气你可能还不太了解,他向来说一不二,如果我今天不按时送你回去,他明天一定不会再让你来上班,而且到时候他还得责怪我。”
“上班难道不是我的自由与权力吗?”穆语很生气,但见容剑一脸难色,她于心不忍,想了想,转言道,“要是法医室没什么要紧事儿,我就早点回去,如果有要紧事儿,必须以工作为重。”
“行。”容剑很高兴,“现在没什么要紧事儿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吧。”穆语勉为其难地跟他回了家。
她到家时,秦晋桓还没回家,为了减少与秦孝挚和董宛卿的接触,一回家她就回了房,直到秦晋桓回来喊她下楼吃饭。
一连几天,秦晋桓都是六点半准时到家吃晚饭,吃完饭回房后便开始对着他的电脑忙碌,很少与穆语交流,更没问及她工作的事及上下班时间。
穆语也乐得自在,没事儿就拿出记录本琢磨案情的事。
这天四点钟,容剑照例提前送她下班时,她突然有了个想法,借口说回娘家看看,待容剑将她送到父母住的祥云小区离开后,她马上拦了部出租车,转向去另一个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