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医微微皱眉:“狡诈的狐狸。”
墨宫胤闻言嘿嘿直笑,狐狸两字听着让她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想笑的冲动,“很美的夸赞,我挺喜欢的,谢谢。”
吴太医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沒见过这么厚的,顿时无言以对。
墨宫胤笑得更邪魅,继续说:“我还有事请吴太医给我解惑,最好是在明天天亮之前把这胭脂里藏匿着的毒是什么成分,叫什么,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说罢,笑得腹黑,纤细的手指将桌面上残留着的胭脂塞进吴太医手里,“麻烦了,吴太医,我想以你的能力,应该要不了一晚上就知道结果的,我很期待的。”
吴太医一张脸绷紧,紧紧揣着她硬塞在手中的胭脂布带,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什么时候他也成她呼之即來呼之即去的下人了。
墨宫胤瞄了眼就侧身叫一脸呆笑的罗项,“罗项,跟我走。”然后再把视线转移到风吟身上,“你也跟我走。”不管两人会不会跟上,愿意不愿意,直接朝门外走去。
被叫到名字的罗项恍然回神,高兴得跟着她,那崇拜的劲像一个小孩子那样单纯。
风吟只是微微一楞,却很快适应,既然主子叫他保护听从她的,那自然有主子的想法,他遵从就是了,暗自想通后,沒有任何怨言,迈步跟上,只是那张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南城熏抿着唇,淡漠的眸子渐渐变得柔和温润起來,眉间隐隐荡漾一抹不容察觉的弧度,仿佛是在笑。
吴太医望着她们三人离开屋子后,轻叹一口气,看來自己又被墨宫胤给算计了,转头之时不经意看到南城熏眉眼弯起,冷峻的唇边竟然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是不是看错了。竟然看到他们冷漠的皇上竟然笑了。难道是错觉。还是老眼昏花。
从屋里出來墨宫胤把罗项和风吟叫到驿站大厅里,她坐在主位上,两人则是站在桌子的两侧,罗项第一个开口,“阿墨,你有什么事想吩咐我做,尽管开口,我会义不容辞。”
墨宫胤瞄了他一眼,笑了笑:“自然有事给你做了,不然叫你出來干嘛?你就只做一件事,帮我好好保护这些进宫的秀女,今晚是关键,千万别出事。”
“啊不是有侍卫有保护吗。怎么还要我保护。”罗项一听只是守着那些女人,感觉这任务也实在太过于简单了,俊脸垮下,有些失望。
“其实我是让你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我怀疑凶手就隐藏在秀女之中,今夜你就开始一间一间巡查,然后半夜在后院马厩里,看看有沒有悄悄去偷马,如果一有动静就用上火折子将马厩烧了。”墨宫胤说到一半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递给他继续说:“这是蒙汗药,一会儿你把这个全部撒在马吃的草里面。”
罗项闻言皱起眉:“都用火折子烧马厩了,为何还要给马下药呢。”话是笨笨的问了,还是伸手去接她给的纸包。
墨宫胤只是淡淡一笑,沒有给他解释,眸色凝重转移到风吟的身上,见他面无表情,心知他一定不是真心的服从自己,不过沒关系,这种人很忠心,想要他为自己所用,还需要一些时间而已。
“风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去一趟乌岩镇将慕苏翎从府衙里把她爹救出來,顺便”后面的话她起身走到凤吟的耳边轻轻低语,只仅两人听见。
凤吟眼睛转了转,诧异的望着她,见她只是笑,便只回了一个字:“是。”然后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大厅里。
罗项看傻了眼,抬头望着着房顶,“人呢。”
“飞了。”墨宫胤向外走去,留下两个字。
罗项眨巴着眼睛,摸摸头:“都是高手,看來我要好好和阿墨混,或许哪一天也能飞。”喃喃自语后,就朝后院的阁楼走去。
安排事后,墨宫胤去外面转悠了一圈又倒回驿站前院,找掌柜的再给她找一间房,她要躺回儿,折腾一夜,身体很疲惫,躺会儿就静等消息。以静制动。
在屋里躺下后,她就沉沉睡去,仿佛真的很累一样。
夜深人静时,灰暗的天空蒙蒙下起小雨,将整个夜空覆盖一层阴霾暗湿的气息,而驿站某处却发生刺眼耀眼的火光,吵闹的声音将墨宫胤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她坐在床上喘息,梦里她看到了一张熟悉俊朗的脸,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荡漾着一抹喜悦,他成亲了。
她怎么做这个梦。还是如此真实。
他不会和别人成亲的,他那么爱她,那么疼她。
所以,他不会娶别人的。
可能是自己太想他了,所以才做这个怪梦。
她揉了揉额头,释然一笑。
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