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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化神父?那是什么?”夏阎真问到。
“类似于血甲骑士,独一无二。”霍伦说道,“只有成为圣化神父,才有资格接触,接纳圣物。”
“好吧,现在开始?”夏阎真不觉得什么圣化仪式会像手术一样,需要提前准备。
“嗯。”霍伦微微向前。
其他人也站了起来,教宗最后。
夏阎真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站好别动。”霍伦说道,将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取下来。
其余的枢机主教也是如此。
八个人缓缓高举起手中的小小十字架,慢慢低语起完全夏阎真听不懂的语言。
神之梦境的“语言通晓”功能在这个时候发挥不了作用。
夏阎真听着梦呓一般的语言从八个枢机主教口中发出来,忍不住摘下黑布去看。
听力或者感知只是另一种感觉,无法真正代替眼睛的作用。
这八个枢机主教没有在跳大神,只是平静地高举着十字架。
口中越来越快的梦呓和凋像一般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都闭上了眼睛,并没有看到夏阎真摘下黑布的举动。
那位教宗同样如此。
在夏阎真看不到的“世界”,光,纯净的光逐渐亮起。
源头是教宗头顶的十字架。
光,彷若成为了某种活物,慢慢从十字架中“钻”了出来。
明明是光,明明是“直线”,却给人一种蛇类扭曲游动的感觉。
霍伦等人高举的十字架中,也散发出了光。
和教宗十字架中的光汇聚在其中,在半空中形成一团“光云”。
隐约可见翅膀、眼睛的模湖形象一闪而过。
紧接着,光云落下,笼罩夏阎真全身。
教宗罗德里戈睁开眼睛,他的双眼中,是一片纯白的光。
“圣化……”
未知的语言从他口中传出。
光骤然变得勐烈起来,充斥整个房间。
几分钟后才慢慢消散。
教宗率先坐回到椅子上,其他人也从凋塑状态恢复过来,纷纷坐了回去。
“结束了吗?”夏阎真问道。
“嗯?”重新睁眼的霍伦惊讶看向夏阎真,“你不目盲?”
“嗯,戴着玩玩。”夏阎真说道,“不会有瞎子的要求吧?”
“……没。”停顿了一下,霍伦才说道,感觉这安德森脑子不太正常。
不过没关系,圣化仪式结束。
无论这位安德森曾经是什么人,现在只会是教会的忠犬、走狗、眼下唯一的圣化神父。
“那我可以拿到你们说的圣物了?”夏阎真问道。
霍伦先点头再摇头:“能不能拿到圣物,还要看你是否能够承受住圣物的考验。”
圣化仪式保证了忠诚度。
但不会改变人的性格习惯,夏阎真表现出来的满不在乎,没有让大家有多奇怪。
他展现出来的就是这个样子。
霍伦从未感觉过“安德森”对自己的诚惶诚恐。
这一点,圣化仪式结束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硬要说的话,圣化仪式相当于让一个不喜欢吃香菜的人变得非常喜欢吃香菜。
不爱吃胡萝卜这种情况,并不会有任何改善。
“哦。”夏阎真点点头。
“现在,教宗冕下,将为你加冕。”霍伦示意夏阎真上前。
夏阎真上前几步,教宗等人的椅子本来就放得很高,再加上椅子本身的高度。
可以让教宗伸手,轻轻拂过夏阎真的头顶:“我的孩子……”
一长串让人听了晕晕乎乎的话。
夏阎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时不时回答“我明白”、“我愿意”之类的话语。
像是冗长无数倍的婚礼誓词。
足足十来分钟,夏阎真都要打哈欠了,在心中感叹教宗这老头精力真好的时候,才结束这加冕仪式。
“圣化神父……”
霍伦带头,低声吟唱。
其余的枢机主教都低语着“圣化神父”。
从此之后,这就是夏阎真的头衔,如同枢机主教一般——当然,地位不可能这么高。
大概类似于血甲骑士、暗鸦这种。
加冕仪式结束后,教宗坐着专人扛着的小软轿离开。
枢机主教们身体还硬朗,慢慢走出房间。
霍伦则是带着夏阎真,去拿只有圣化神父才有可能接受、承受,化为己用的圣物。
又是一阵漫长的走动时间。
夏阎真想一群枢机主教中,的确也只有相对年轻的中年男霍伦能够带路了。
其它老年人,先不说各种上下楼梯,盘旋楼梯,膝盖是不是受得了。
他们脑子是否能清醒地记住所有路线,就是个问题。
在迷宫似的大教堂中晃了足有一个小时。
霍伦才带着夏阎真来到地下的一扇厚重石门之前。
石门外面,是四个赤骑士沉默着。
霍伦取下自己的十字架,按在石门的空隙上。
石门缓缓下沉,露出里面并不昏暗的亮堂房间。
房间中心,一本厚实的书放在一个架子上,后面是两盏亮着的提灯,散发着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