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而我也不必再为与沈长秋的承诺所束缚,这对于我们俩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抉择。
要是真能这样两全其美,我也不介意成为天玄观记名弟子,可我现在所在乎的,是沈冰瑶自己的想法,想知道她是否愿意之后三年的自由。
沈冰瑶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她问我:“杜明,如果我三年不在,你会不会也偶尔想起我?”
她的这番话,听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女人的话永远都是这样,听上去幼稚但是却又刻意在里面隐藏着一些其他我们所不懂的意思。
而我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伙子想了老半天,也没有猜错她说这句话的意思究竟何在,随后笑了笑,朝她说道:“你跟我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了,如果你不在了,我当然会念叨你啊!”
我的回答很敷衍,也有着一丝逃避,可沈冰瑶的脸上却又露出了那一丝让我倍感不自在的微笑。
眨眼间,这丝笑容迅速收敛,沈冰瑶看向了巫守恒,漠然的摇了摇头:“多谢好意,不去。”
“这……”
巫守恒的脸上一阵愕然,他看了看沈冰瑶,又看了看我,随后带着丝笑容点点头:“哦,明白了。”
明白了?
巫守恒明白了什么,我并不知情,可说完这句话之后,巫守恒也不再言语。
不知觉中,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吃完饭后,周遭的诸多道士都已经离开了饭馆,而我也和沈冰瑶也走了出来。
随着我们的刚刚跨过门槛,饭馆的大门就已经关闭了。
不仅是这个饭馆,整条街道上的民宅、商铺、杂货店全都已经关上了大门,昏暗的路灯光下,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街道上便再也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与此同时,那些端在桌上已经宰杀好的牲口,此时并没有被当地的人们给收回去,依旧摆放在街道的桌子上,原本新鲜的尸体在寒风中立即化为了一块块冻肉。
我接着昏暗的灯光看去,随后也发现了一丝不寻常。
在这条街道上,稀稀疏疏摆放着许多张放着牲口的桌子,这些桌子显得杂乱无章,可隔着老远看去,却很像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法阵,并且每一个相邻的桌子间,都连着一根根拇指粗的锁链。
“巫长老,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这个时候,一名小道士走了上来,朝巫守恒说道。
巫长老?难道说,这巫守恒在天玄观中还是长老的身份?听着这名小道士的这番话,我万分咋舌,没有料到这个看似随和的中年人竟然身份如此之高。
巫守恒点点头,随后朝众人说道:“所有人都隐蔽起来,等待年兽出现!”
周围所有的道士立即应诺,然后带着各自的法器,小心的隐藏在了各个小道间,而巫守恒也带着我和沈冰瑶,来到了一条狭窄的巷子中。
“年兽待会就要来了,你们在这儿不要说话,安静地看着就行了,千万不要惊动了它!”巫守恒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随后朝我们好生交代道。
“可是,在民间传说中,年兽不是在除夕夜的时候才开始出现吗?可现在才腊月二十九啊?”我万分困惑,小声的朝巫守恒问道。
巫守恒摇了摇头:“所以这只是一个民间传说,可事实上,这头‘年兽’发难并不只是在除夕,只要是在过年前后这段时间里,它都会在这儿搅得不得安宁!”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也不再说话,而在这个时候,原本寂静的九龙镇街道上,忽然刮起了一阵阵阴风。
嘭!嘭!嘭……
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忽然从远方响起,我隐藏在小巷的黑暗中,探出头朝着街道上看去,却见在夜色之中,有一道硕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夜色前方,正朝着我们所处的这条街道上走来,而它每一脚落下,都发出一阵阵厚重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