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术人是她,会不会问题出在她身上?南越尘心中也有了此想,正待发问,忽见左倾城“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就直直倒了下去。
惊变太过突然,谁都没有想到会有这番转折,沐泽上前察看,发觉她还睁着眼,并没有昏死过去,急问:“左倾城,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已知她并非真正左千叶之女,可毕竟唤了她两年这名字,且也不知她本名是何,只得依旧如此称呼。
左倾城抬起眼,凝目看向那张焦急的脸,艰涩开口:“刚刚施展引魂术到最后阶段,忽然体内生出一种刚猛之气与我巫术抵抗,我奋力相拼,最终只觉剧痛直冲脑际。”然后就吐血竭力而倒了,不用说她此刻被那刚猛之气给震得受了重伤。
就在此时,棺中的染青也起了变化,她脸上血色尽失,而唇角渐渐开始溢出血丝,痛楚渐渐浮上她脸,秀眉紧皱,一声呻吟从她口中吐出,极弱。却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秦天策连忙从水晶棺中扶起她,想要为其度内力,却听左倾城阻止说:“不要,她刚刚灵魂归体,又受莫名外力所袭,身体极弱,是承受不了你们的纯阳内力的。”被她这一说,他立即僵住,不敢再妄动,可现在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痛?
沐泽也觉手足无措,他问:“用心头血呢,会不会有用?”之前不就是用他的心头血保住她身体不灭吗?会不会此时也要用心头血来救?
左倾城眸光中某种情绪掠过,却仍然摇头,“她灵魂已经归位,但却在引魂过程中受损,心头血并非万能良药,此时是无用的。”
南越尘眯起眼凝目在秦天策怀中的女人,忽然席地而坐,闭上眼。在记起自己是墨尘之后,虽无法恢复神力,却已有神识,所以他要驱使神魂去找已经离开仙道身体的太白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引魂术也是他教的,怎么会在关键时刻出此问题?
太白离开仙道**回九天而去,那仙道的身体就羽化了,其魂识早在太白进驻之前已经遁入仙地。故而此时,他必须利用曾是东海太子的墨尘神魂,意念呼唤太白前来。
南越尘奇怪的动态引起其余两人的注意,此时他不是应该与他们一般焦急而又束手无策吗,怎会突然静入打坐?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他也会巫术,或者说有其他办法?
而南越尘在沉心入定片刻后,就睁开了双眼,目中悠远深意。忽然他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意向这边推来一掌,秦天策只觉绵绵无穷的力量扑向自己,毫无意外的,他的身体飞了出去,那方沐泽的情形与他一样,也被那股掌力给打飞了出去。
而南越尘随之双手轻划而过,无形中似乎有股力量凝聚在周遭,他缓缓往染青走去。秦天策猛吸一口气,拔地而起就往这处飞跃,哪知仿佛撞在了一道无形的肉眼看不见的气墙上,瞬间就弹了回去。他不信,又纵身飞扑,却仍与刚才那般被挡了回来。
转目去看沐泽,也是如此。就像是两面巨大的墙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而南越尘已经走到了水晶棺材跟前,他弯腰把染青给抱了出来,眼都没抬一下,只轻声道:“青儿,我带你去冰晶山。”而他怀中的染青,却依旧是目光停滞在某一处,眼珠一动不动,像是痴儿。
看到这情形,秦天策与沐泽大惊失色,南越尘是要把她给带走吗?不!一掌掌劈向前方无形的墙,一次次撞击,却始终攻不破,只能眼睁睁看着南越尘抱着人缓缓走出了石门。那一刻,他们二人痛觉无力,居然无力阻止这一切发生。
秦天策的眼睛变得通红,他气沉丹田,凝聚十成功力推于掌间,拼尽全力向外而推。但,依旧是徒劳!他仰天嘶吼:“啊——”痛意泛滥,蔓延全身!“染青!”
就在此时,一声轻叹,随后声浪传来:“魔君,你是打不开这结界的。”顿时划开秦天策的嘶吼,侵入他脑中,他静止下来,寻找那声浪从何而来。渐渐的,就在气墙之内缓缓现出一个身影。可窥见其轮廓,却又像是虚化的成像一般,还显然那声轻叹以及那句话来自于他。
世间奇幻事,他算是见多识广,尤其是染青灵魂脱体又得仙道预言说会魂归其位这件事,就是无法用任何一种定律来解释而又不可思议的,但陈青的存在,事实又无可辩驳。本该不会再惊奇,可此时所见那虚无幻象,却有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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