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有太后一人在言,沐泽最多轻言附和,等用完膳后,他坐于位置上又与母亲小坐了片刻,才准备起身回长生殿去。“母后,时辰也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孩儿过两天在过来陪你用膳。”
沐泽见母亲微笑着点头后,就从椅子内站了起来,哪知可能是坐得久了些,一下站起时过猛,竟有些目眩,站定片刻后方才好些。心中微微讶异,怎生又入醉之感,刚刚他并无喝酒啊,等走了几步之后,已暗暗吃惊,这......似乎很不对劲!身体乏力,目眩之感非但没褪去,反而越见严重。
他非生来就是皇子养在深宫之人,行走江湖多年,见多了旁门左道之术,自持一身武艺也无人可近他身,更别提什么用三道九流之术来害之了,可现下这症状,分明就是中招了!稍一提气,只觉胸腹处有一团火升起来,并非是损失内力那种,只是那火却来得诡异。
运行一周之后,不但没有平复这燥火,反而更加窜行蔓延。竟没想深宫之内,居然还有人敢对他下手,猛然回首怒目直射那安坐在椅子里的女人,能下此手段之人非她莫属!目光扫过桌上饭菜,恍然而悟,定是那食物中暗下了什么药,心中猜度母亲是知道此事,还是被蒙在鼓中?
却听母亲已经在说:“泽儿,夜深了,今夜就歇在母后这边吧。”
心沉落谷底,沐泽闭了闭眼后再睁开,失声而问:“母后,你这是何故?”
太后轻叹:“母后也无奈,你太过执着,为那宁姓女子情根深种不愿回头,就是她现在离开了,你也念念不忘,大有枯守一生之势。我北定皇朝百年基业需子嗣传承,母后也不逼你纳妃了,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母后一个子嗣。”
沐泽浑身震了震,他扬起手指指向至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的女人:“可为何要是她?”
“为何不能是她?她乃我北定大祭师,若能诞下你龙嗣,必将深得民心,且她对你一片情深,只是你不愿回头去看而已。”太后转首而道:“倾城,扶大王去内殿歇息吧。”
“是,太后。”左倾城盈盈起身,漫步走向这边,手挽在了沐泽的手肘之内。一股莫名香气扑鼻而来,体内原本就控制不住的燥火飙升而出,冲破他的神智。等他稍稍恢复一丝清明时,竟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床榻之上,而有一双素手正在轻解他胸前衣襟。
不由怒喝:“放肆!你当真如此......”本性光磊,那龌蹉词语实在道不出口,可这女人却当真是不要脸之极,给他下的那什么迷药定是催情之效的,否则凭他功力不可能压制不住。
“大王是想骂我吗?”左倾城柔媚一笑,手上却没有停止,依旧蜿蜒而下,很快就把沐泽的衣衫给解得敞开了。她道:“大王可别枉费内力了,此药并非普通的催情之物,你用下的只是药引,巫术才是真正起作用的,你越用内力抵抗,只会越助那火焰狂燃,且你应该也察觉到了,你的内力在慢慢流失。”
沐泽沉默,确实如此,否则他早就挥掌把她给打翻了,正因为刚才那神智模糊间不知怎的进了这内殿,等恢复一丝清明后竟发现体内空乏,内力极难再凝聚,惊得他后背发凉,这是他此生从未遇过的事。这左倾城身手究竟如何,他并没有真正与她切磋过,但从之前那寒玉宫中可见应是不错,此时他内力流失后与她交手,根本没有胜算。
暗恨今**竟然要沦陷于此,一世英名也尽毁。
左倾城凑到他唇边轻语:“大王,你可知,当你那时愿取心头血救那已死之人时,我心就沦陷了。从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的深爱,可以无怨无悔每隔半月就取心头血,只为保她身体不灭,救她灵魂回归。常常我会想,若能被你如此爱着,那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她一面说,一面轻解开了自己的罗衫。
再清心寡欲如他,终究抵不过那**之潮,心随欲动,与她翻云覆雨,激起千层浪。
唇角扬起:君沐泽,我此生都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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