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饶恕了你呢。”
我顿时勃然大怒,眼睛一瞪:“你才无知!你七老八十是无知,你白胡子白头发更是无知的典范!”愤愤然往前冲,想我青莲星君被天君都夸是聪慧之人,居然被这老头儿说我无知,士可杀不可辱啊!气极,当真是气极!
可走没两步,就被天兵往前一挡,冰冷喝道:“哪里跑!?”
我一愣,左右看了看,立即赔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惯了回家的路,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请大哥前头带路哈。”等到天兵们前后把我夹在中间,一路盯着往天宫而走时,心里那叫一个痛啊,我那故意暴走之计居然没起效,本还想就此蒙混着跑路呢,甚至我连路线都想好了。
回镜湖的话肯定不妥,若是天兵要抓人,往镜湖一走就立即遁形了,所以我决定跑去东海。不管如何,那东海里还住着我那未来的夫君呢,多少也该在此时尽些绵力才是。
这些思虑都是在一念之间浑然而成的,亏那太白还敢说我是无知,我这叫先知才是。可一切都成泡影了,再好的计谋也逃不过现实的残酷哪。
一踏入天宫,我那直觉的小宇宙立即燃烧了,敏感发觉气氛不对。不仅是低气压,而且殿上的每一个仙神星君都是满脸沉黑,像是出了大事一般。我拉了拉太白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是不是把我的事先搁一搁,等天君处理完大事后再来议我的小事?
哪知太白却不理我,三步走上前朝天君拜了一拜后开口:“天君,小臣有事禀报。在与天兵一同前去追踪魔君的路上,正逢青莲星君,从她口中得知,竟像是她把那魔君给放跑了。小臣知兹事体大,不敢延误,立即把她给带了过来。”
天君严目射向我,沉怒而问:“青莲,太白所说是否属实?内中详情速速道来。”
我微沉敛了下,朗声而回:“回天君,太白所言纯属子虚乌有,我从头至尾都不曾见过什么魔君,更不知那所谓的把魔君放跑是怎么回事,还请天君明察。”这太白也真是会嫉恨,我不过就是在刚才怒骂了一句他无知,没想竟然编出如此名目来陷害于我。
一听那什么魔君名头就不是善类,看这天宫之中所有仙君的神色如此沉黑,定与那魔君不见了有关,我就算再乐善好施,也不能就此把这罪名给背了呀。私以为我刚才那番义正言辞挺有震慑力的,看太白此时灰败的面色就可知了。
果见天君把怒意转向了他,质问道:“太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白把我看了又看,看了再看之后,长叹一声道:“许是小臣误会了青莲。”
如此态度令我甚为满意,知错能改这一点还是可取的,我也就大人有大量不追究他这误会了,还是把他当成我在仙界的唯一好友。
可有人却不买账,那压我前来的天兵一直就站在下首,此时为搏出位,尽然走到殿前大声道:“启禀天君,刚属下在那云婆门外,亲耳听到青莲星君说冲进业火之中把那魔君给救了出来,不是她放的魔君又会是谁?”
我恁是横了一眼这身形魁梧的天兵,这是**裸的污蔑!居然把我说的做好事讲成是私放魔君了,别以为我是入仙班不久,不懂那业火是什么。九天业火,生生不息,专焚罪恶之人,焚烧足那七七四十九日,即可洗涤罪恶。
于是我往前跨了一大步,越过天兵的身体,昂首道:“还请天君明察,业火之烈,实非我一株小小青莲所能抵抗,不然此时我早已灰飞烟灭,焉能还站于此处?”这回连天君都哑然,确实如我所述,以我之修为要走那业火丛林,断无可能。
飘了眼身后天兵惨淡的面色,我不无得意又道:“事情是如此这般,路经一处密林,听得一声猛兽吼叫,本以为可能是哪位仙上的坐骑落难,我心本善,怎能闻之而不救?于是就去寻找,却发现一名紫衣男子在那燃着的密林之内,若再晚一步,恐将被焚烧......”殆尽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我看着天君的面色已经越发冷凝,甚至眸中出现了惊怒。
发生了什么事?是我哪里口述不对?刚才一番演说,遣词造句上我都狠下了一番功夫,按理看不出我那邀功之心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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