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要做阿泽,就给我嚎两声,否则我再不会信你这叛徒!”
我盯紧了它的幽蓝的眼珠,不给它有任何虚假的成分掺进来,直到真的听到他“嗷呜”嚎叫了两声后,这才满意的松开手,拍拍它的头道:“这才是我的好阿泽。”
直起身看到冬儿脸上那诡异的表情,我只当她在大惊小怪,阿泽是动物,叫两声怎么了,需要这种惊讶到都忘了合嘴的地步吗?
与阿泽重修旧好有个好处,就是它可以背着我在四周闲晃,不用再担心会因迷路而走进了某个危险之地,尤其是若阿泽在的时候,冬儿就会放松对我的监视,不至于真的半步不离。所以说,我宽宏大度确实挺明智的,身在魔窟总得为自己谋些福利才是。
这日我正骑着阿泽在魔宫之内逛得尽兴,忽听一声长哨,阿泽身体顿了顿后,就往某处飞去。我看四周景致,不像是回住处,等到落定在院内时,发觉此地很陌生,应是没有来过。等我翻下阿泽背脊,它就匆匆往内走,我跟在身后,耀眼紫色落进视线时,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竟然是那紫离的寝殿。
原来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小屋不是他的居处,这个大殿才是他寝殿。
那处阿泽已经匍匐在了紫离脚边,虽然眸子还看着我,却是一动都不敢动。我愤愤然也,这分明就不是以民心取胜,他就是以权压兽,刚才的长哨应该就是唤阿泽的口令吧。
只听紫离沉冷开口:“白虎,可知罪?”阿泽收回了目光,往他脚边动了动,趴姿更标准了。“自行去领罚吧。”我那个心头一跳,想要跳出去为阿泽说话,可却见它匆匆飘过一眼,转身就奔出了殿外。
“它会受何刑法?”我看着那远去的金色身影呐呐而问。
紫离上挑了眉问:“怎么?不舍得?”笑了笑后又道:“青儿,你可知他这罚是为何?”
“不就是它想做我的阿泽,不愿做你的白虎嘛。”
紫离愣了愣后笑的更加云淡风轻:“也可理解为这意思,白虎就是白虎,哪怕是给他换了个名,也改变不了他是白虎的事实,他终究不可能是你的阿泽。”
他这一番绕口令,可把我给绕晕了,心里总结了下,就是他嫉妒我。因为阿泽是他所养,却因为被我养了一阵子后,反与我亲近了,于是这男人就不爽了,甩出那么一大堆的道理想要证明阿泽是白虎,而且是他的。所以说,此魔君心胸甚为狭隘,也不看看我对阿泽可是掏心挖肺,而他却只会威吓处罚。
“青儿可是稀客,难得过来呢。”
这话说得我又要忍不住腹诽了,倒像是我不肯过来似得,这地方也得有人带啊,冬儿对他那么惧怕,敢带我前来?刚刚阿泽若不是被他逼急了,估计也是不敢带我来的。我大致已经是看明白了,这紫离啊看着像是面善和蔼的,其实就是个暴君。要不然冬儿与阿泽,不会惧他如此。
那心中腹诽的话,自然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面子工程还得做,我笑逐颜开走上前:“君上客气了,此处如此宽敞明亮又舒适,还是君上会享受那。”探头到他桌案前一望,“咦,君上还会抚琴?看这琴色可好,定是一把好琴吧。”
实则我不懂音律,更不懂琴,偶有机会觅得旋律,也是少有那么几次在九天上听得的。但凡出口恭维两句,我想总不至于坏事。
却见紫离皱了眉道:“青儿不当如此见外,君上是下面的人唤的。”我顺其话头问了句:“那当如何唤?”我不觉君上唤得有何不妥啊,体面又周到,我想别人唤我一声仙上都还没呢,如此尊称他居然不喜。
“早前就告诉过青儿,我叫紫离,不妨直呼我名就好。或者,可唤我阿离。”
阿离?听这称呼就立即想起那月落柔柔而唤时的口吻,顿觉一身鸡皮疙瘩掉落满地,打了个寒颤,立即道:“我还是喊你紫离吧。”
“亦可。”
紫离低头颔首,手指在琴上轻拨,旋律缓缓而起,高低音分相交错。就是我这不懂音律之人,也觉此曲算为上佳,倒真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一番。
能文能武,容色俊美好看,又比天君年轻,嗯,是个有为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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