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不种,非要佃别人的才心安?”
“皇上所言极是。”如辰眉开眼笑:“北周气候干燥寒冷,想必也能种此物。将来等我们把北周收入囊中,皇上也让佃农到北周去分田地,岂不是来的更痛快?”
“你可真是敢想!朕还在琢磨西楚这一亩三分地,你都把主意打到北周去了!”皇上哈哈笑道:“借你吉言吧!希望朕有生之年真的有这么一天,能让我西楚的子民到北周去分田!”
“好了,言归正传。”皇上笑完了又道:“你走后由谁来主理天机堂?”
“微臣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定了让化影来。只是日后天机堂的事恐怕少不得要皇上多操心了。”
“五皇子的事化影出力最多,你选的很好。你天机堂虽能人众多,但论起行事活泛点子多,确实以他为优。朕没有意见,这就下旨用印,由他代行天机堂同知之职。”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皇上看到如辰欲言又止的神色,主动道。
不等如辰问出,他已经叹口气道:“你是想问孟婕妤怎么样了吧?”
如辰点了点头,皇上道:“孟婕妤是孟珞的妹妹,又是你妹妹的好友,朕知道哪怕你受人之托也得问一句。孟婕妤......今后怕是不能生养了。”
如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何以至此?”
“她身体原本就不好,虽是年纪轻轻,其实虚亏得厉害。”皇上深深叹了口气:“孟婕妤......在家不受宠爱,好不容易进宫第一个有了身孕,却又遭到此事。”
“都是微臣的错。”如辰很是自责。
“隐瞒不报的确是你的错,但她那日清晨忽然出现在揽月台,却是意外中的意外,谁也没有想到。”皇上低着头道:“有时候不得不说是命吧。她无辜之人,失了孩子已是绝大的打击,将来......”
如辰明白皇上没有说出的话,将来怀王之事,孟婕妤必受牵连。这女子究竟得罪了何方神圣?竟命薄如斯?
她深深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心想:孟琪不能再孕之事,还是不要跟孟珞和如致说起了。
“此次你和兵部侍郎鲁放同去前线,可以说朕是把朕和西楚的江山交给你们了。若是不能赶在北周战事平定之前让怀王失去对立仁军和虎丘军的控制,将来朕的下场可能还不如五皇兄。鲁放其人是朕新提拔起来的,他性子虽有些执拗不知变通,但对朕的忠心可以保证。朕让你同他去,也是因为你在他身边一则能保证他的安全,二则也可补上他顽固执拗的短处。”
“他是二品我是五品,若真是有了争执,他岂会听我的?”
“放心,他虽顽固,但不是傲下之人。朕已经知会过他,你的江湖经验比他足,遇事多与你商量。”
“微臣明白。”
皇上深深地看着如辰,她此次前去,怕是有很久不能见面了。如辰半晌不见他说话,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眼眸。她想起第一次见他,他那孤狼一般警惕的眼神,如今的他眉宇间多了几分潇洒和从容,轮廓也成熟了不少。如辰坦然地和他对视着,嘴角微微一弯。
“你笑什么?”
“微臣是在想,这样真的很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皇上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恍然笑道:“是啊,这样真的很好。”
如辰退下去后,皇上嘴角的微笑还停留在脸上,久久散不去。王全安端着一盅燕窝送了上来,轻轻放在案边,哈着腰笑道:“这是贵太妃令人送来的,说给皇上补补身子。老奴看着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皇上这脸上的笑就没止住过。”
皇上伸了个懒腰,端起了燕窝,一边拿勺子搅动着一边微笑道:“虽说还是有些不舍,但朕今日才由衷觉得,朕做了一件很对的事情。当日对她做的错事,也终于可以真正放下了。”
“那果然是喜事。”王全安笑道,脸上却忽然扫过一丝犹豫之色。
皇上虽喝着粥,却眼睛一瞟就看到了。“说吧。”他淡淡地道。
“今儿皇上心情好,老奴怕扫了皇上的兴。”王全安沉吟了一下,才小声道:“陈昭仪在冷宫里自尽了。”
“她受不住打击也可以理解,可是为何过了这么久才......”终究是服侍了他一段时间的女人,皇上悲伤之余,又有些纳闷。
“奴才听说,是因为有人嚼舌根被她听到了......”
“嚼什么舌根?”
“她不是陈氏夫妇所生的事,想想她也是可怜,一心尽孝,却进了冷宫才得知被人当了棋子。也不知那陈千里临终,对她有无一丝愧疚之心。”
“也是个苦命之人。”皇上深深叹了口气:“厚葬了吧。另外,后宫里那些多嘴多舌的奴才,最近也要抽空整治整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