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宫里的事情,陶夭不甚关心,因为陶谦和聂木兰已经抵京,而两人大婚的日子也到了。
这段时间,时局不对,二人的婚事,只能一切从简,只邀请了关系紧密的客人到陶府庆贺。
一切都很顺利,不过在宾客散去时,有一个陌生男子突然闯了进来,扬言要见陶谦。
而彼时,陶谦已经进了新房。
陶夭得知消息,匆匆赶至前院,拦下了这个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那人打量了她一眼后,陶出一封信笺来,并低声道:“你生母落难,还请速去搭救,这是你生母的亲笔信,一定要交给你父亲。”
陶夭听后,心里一动,已经明白了这人的来历,原来这人是蓉娘的人。
她接过信笺,口头上答应了下来,“这样啊,我会将信交给我爹的,你放心吧。”
那人闻言,拱了下手,便走了。
待人一走,陶夭看也没看信,便直接撕毁了信笺。
信上还能写什么?
无非是一些与她爹昔日的旧事,为的就是勾起他爹对她的旧情,好让他爹救她。
可她爹现在都已经娶了木兰姨,过去的事情,就真的已经过去了,她绝不会让蓉娘破坏他爹和木兰姨的婚姻的。
就让蓉娘继续待在天牢中吧。
陶夭不知道的是,今日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陆九渊召集朝中大臣和皇室宗亲,在他们面前,力证上次太子巫蛊一事,乃是别人栽赃陷害的,理应将太子放出来。
皇帝久未露面,众位大臣隐约猜到了一些什么,虽然对事情,仍有存疑,却无人反对。
很快,祁晏便从天牢里出来了,并代理了国事。
只是皇帝和宛润依旧没能醒过来。
……
晚上,陶夭回到府中时,听说陆九渊回来了,正在沐浴,她进屋后,便在椅子上坐下来,打算休息一会儿。
这几日忙着她爹的婚事,她两头跑,有些累了。
不过她坐了许久,也没见陆九渊从净室里心里,不由感到纳闷。
他该不会是在浴桶里睡着了吧?
想到这段时间陆九渊的辛苦,陶夭还真觉得有这个可能。
当下,她快步去了净室。
门推开,果见男人还坐在浴桶中,并且双目紧闭着,显然是睡着了。
见状,陶夭哭笑不得。
看来他真是累惨了,竟然沐浴也能睡着。
她走近了,伸手一摸浴桶中的水,发现都已经沁凉了,当下吓了一跳,连忙取来毯子,披裹在陆九渊身上,并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陆九渊,快醒醒,别在这里睡,一会儿要着凉了。”
陆九渊终于醒了过来,见是她,笑了下,声音有种刚睡醒的沙哑,“回来了?”
陶夭嗔道:“我若是不回来,你是不是要在这里睡到天亮?”
陆九渊顿了下,抬手揉了揉眉心,“一不小心便睡着了。”说罢,他扶着桶沿,站起身来。
他毫无预兆地起身,令陶夭呆了下,反应过来,她默默地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