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金环已经重伤了李寻欢,但上官金虹一直在分心防备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李寻欢此人对他的威胁巨大。
洞玄武者心血来潮,必有其因。
果然此人的飞刀出手了,快逾疾风,迅若惊鸿。
上官金虹在同一时间,也掷出了龙凤金环。
他的一对龙凤金环已练到手中无环,心中有环的地步,妙渗造化,无环无我。无迹可寻,无锋可破。
别说是小小元化境的飞刀,就算是洞玄境的刀剑也会被他的龙凤金环锁住,难进半分。
但就在他以为龙凤金环即将锁住飞刀的瞬间,原本被他锁定的飞刀瞬间消失了踪迹。
气势如虹,滴水无漏的龙凤金环也掉落在地上。
上官金虹只觉得突然浑身有些发冷,风一直从喉间灌入,却再也如说不出一句话来。
上官金虹的脖颈之上已经斜插着一柄飞刀,其上凌厉的刀气已经撕裂了上官金虹的咽喉。
他不知道这把飞刀是如何从他龙凤金环的锁定之中逃出的,也不知道这柄飞刀是如何突破他的护体真罡的。
似乎在李寻欢出手的瞬间,这把飞刀就该出现在这里。
上官金虹的思考只到此为止,大脑供血不足让他已然无法继续思考,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重重摔在了地面之上。
而飞刀出身的李寻欢,此刻也因为伤势过重昏死过去。
“这飞刀……”
目睹了这全过程的李太白,眉头微皱,他竟然也没有看清这把飞刀到底是如何突破上官金虹的双重防御插在他的咽喉之上的。
这武功似乎完全不讲基本法,这把飞刀似乎本应该插在上官金虹的咽喉之上,理所当然却又毫无道理可讲。
“哎!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这飞刀实在是神乎其技啊!若是我不查之下……”
而相对了解李寻欢的叶剑寒表示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他从元化境到洞玄境,从来就没有看懂过李寻欢的小李飞刀,就像他从来也没看懂过那个四条眉毛的人的手指一般。
不再理会这飞刀,李太白转身对柳望舒说道,“现在气也帮你出了,就别生我的气了!”
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讨好之意,完全不像是为人师表的模样。
“老酒鬼,你怎么会来此地?!”
柳望舒虽然话语不善,但是语气之中那种撒娇的意味,确实前所未有的。
“你还好意思说!?”
一提到这茬,李太白就来气,“你一言不发地就闹着离家出走!然后就是快一年不回来,你让我怎么能不担心!?还有你师娘,你走了以后,她就整天在我耳边念叨,还不让我喝酒!你离家出走和我喝酒有什么关系啊!!?”
李太白越说越委屈,“这个大周中土,卧虎藏龙,你以为学了点三脚猫的武功就能在中原横着走了?!”
重伤的叶剑寒,被俘的荆无命,背着大周十四势的青龙,已死的上官金虹表示有被冒犯到。
对不起,我们连三脚猫的都不配!
“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和月圆交代啊!?”
柳望舒闻言秀眉一挑,“老酒鬼,你不要每次都拿我娘来压我!”
“你再看看你,在中原都是交往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啊!?”
李太白指着青龙,“这货我十几年就认识他了!锦衣卫的人,武功不高,脾气不小,也就是个元化境,不对,现在是洞玄了,但是臭脾气一点没改,一副冷面无情装高手的样子!”
青龙被李太白说得差点掩面而泣,对不起,在李大佬面前洞玄境确实菜了!
但是冷面这是工作需要啊!堂堂锦衣卫东镇抚司指挥使总不能每天挂着一副笑脸吧!
但是青龙心理虽然有话,但人却在一旁瑟瑟发抖,丝毫不敢有所反驳。
李太白的脾气他是见识过,当年醉后写诗,非得逼着曹正淳给他磨墨脱靴,曹正淳愣是被他打得一点脾气没有,乖乖照做。
吐槽完青龙,李太白的火力随即转向了叶剑寒。
不敢朝自己徒弟发火,还对付不了你们几个臭鱼烂虾?!
“这就是你离家出走要见到那个臭小子?!”李太白开启了大阴阳术,“亏你还把他夸成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天上少有,人间绝无,怎么就这般模样,怎么被一个小小的和尚打了两掌就吐血了,这身子骨也不行啊!不会吧!?难道肾虚?!”
李太白拍了拍叶剑寒,“听说你也是诗才天授,而且诗词双绝,我也不欺负你,咱们不比武功,就在诗词之上一分高下如何?”
叶剑寒:“……?!”
一脸懵逼地看着李太白,然后朝着柳望舒眨巴眨巴眼睛。
什么情况,我好像被针对了?!
“他是叶剑寒,大理寺缉盗司司主!”
李太白面色一尬,好像认错人了,不过话说回来如今这江湖天才这真不少,小小一个大理寺,竟然有三个如此年轻的洞玄境,也难怪自己错认。
“咳咳!”李太白轻咳一声赞曰,“小友,年纪轻轻,就功入洞玄,前途不可限量啊!特别是刚才那三招剑法,化繁为简又变化万千,实在是不凡啊!改日我们切磋一二!”
这下子叶剑寒更懵了,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突然从臭小子变成小友了!
这么双标的吗?!
柳望舒无奈地揉了青丝,“老酒鬼,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来越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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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山庄。
三龙首,太平道主“天师”孙恩已经缠了墨观澜五日了。
“你们青龙会真的觉得缠住我,就没人对付得了那胖和尚了?!你们欺负人家李太白的徒弟,还想人家不插手?!”
孙恩闻言惊道,“你通知李太白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这几日你分明没有时间通知啊!”
“在你来之前就已经通知了!”
孙恩表示无语,既然李太白自东海而归,那自己这几天在这里挨揍是图个什么啊!?
墨观澜看出了孙恩的萌生退意,“怎么现在想走了?!你陪我活动这么些日子的筋骨,我怎么也得送你份大礼吧!?”
话音未毕,墨观澜的气势便已然变化,一道太极阴阳鱼随即出现在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