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觉得自己有毛病,已经够尴尬,还说个毛?直接关上抽屉走人好不好?
刘欣然有点毛躁:“我喜欢行不行?关上,给我去修理床头灯。
床头灯很漂亮,蓝色灯罩镶在墙壁上面,方便的很,只是由于坏了一边,显得很怪。曹子扬认真检查过一遍,没发现电路有问题,因为肯定是同一组线通电的,一边行,一边不行,问题多数出于灯胆,所以把灯胆拆了下来研究。
果然,灯胆是黑色的,曹子扬拿着灯胆问刘欣然:“你家有这样的备用的灯胆吗?”
刘欣然回答很干脆:“我怎么知道。”
“这是你家。”
“你家有多少个厕纸你知道?”
“我家就一个,因为我家就我一个人,我通常买一个就能用一个月。”
刘欣然很大声:“用一个月?这也太久了吧?”
“我是穷人,不能节约点?”
“靠节约纸巾能发达?”发现问的问题很白痴,刘欣然换了个问题,“你家怎么就你一个?父母呢?”
“我爸坐牢,不能出来那种,以前还知道在哪,后来不知道了,转牢房了吧,从来没有寄书信回家。”这是听爷爷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曹子扬其实不知道,“我妈则在我很小的时候改了嫁,我跟着爷爷长大,我爷爷死后剩下我一个。”
“原来你这么惨?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我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没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
“表面看是。”
“里面也好行不行?”曹子扬觉得自己特奇怪,对着刘欣然竟然一点都不紧张,还很热衷于开玩笑,大概觉得读中专的时候就开始认识刘欣然了吧,虽然现实和幻想有出入,但怎么说都是同一个人,加上刘欣然性格很开朗,所以并没有那么多拘束。
“谁知道,我又看不见,算了,我跟你扯什么?灯到底还修不修?”
“有灯胆才行。”曹子扬想了想说:“如果没有,只能明天买一只回来换。”
刘欣然做了一个标准的请的手势:“行,现在先去修洗衣机。”
洗衣机不在房间的阳台,在杂物间的阳台,其实那几乎可以叫天台了,除了不完全露天外,大的离谱,从门口到护栏打关斗翻四次绝对没有问题,当然前提是先把摆设的很漂亮的花花草草搬空。
把洗衣机打开,放了水后按排水,确实排不出来,水完全不会动,真的堵了,至于堵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只能慢慢进行检查。等到检查排水管的时候,曹子扬终于有所发现,原来是被一块质地非常好的网状布块给堵住了,布块是粉红的颜色,很耀眼。
曹子扬小心翼翼用螺丝刀把粉红色布块挑出来,摊开了一看。
竟然是一条几乎透明的T形小内内,不用想这属于刘欣然的,由于实在太轻,以及质地的问题,被水吸进排水管不奇怪,反而奇怪的是,这贴身衣物干嘛放进洗衣机洗?
“拿来。”刘欣然把T形小内内抢过去,“你这人真没有礼貌,随便乱动人家的东西。”
曹子扬那个无辜啊,又好气又好笑:“我这叫随便乱动吗?我在修理洗衣机,找出原因了,堵了,总得看清楚是被什么堵的,让你下次避免对吧?”
“这不是我的……”
“我又没说是你的,就算是你的你也不用跟我解释。”
“笑话,我是在跟你解释吗?”刘欣然哼了一声,拿着T形小内内急急的往客厅跑。
曹子扬摇了摇头,放了水,确定能排走,又没有其它的问题后,才关闭电源,返回客厅。
刘欣然不在客厅,只有黄素凝和冰冰在,冰冰在看电视,黄素凝原本也是,看曹子扬回来,目光才落到的曹子扬身上,微笑道:“子扬医生,你们没事吧?”
曹子扬疑惑道:“怎么这么问?”
黄素凝犹犹豫豫道:“刚刚在房间,然后然然拿个贴身衣物回来……”
曹子扬一额冷汗:“你想哪儿去了?”
“不是,我是想问……然然不是有什么病让你看吧?”
“没有,她让我帮忙修理东西,抽屉、床头灯、洗衣机。”
黄素凝有点尴尬:“你还会修理?不错,有手艺。”
曹子扬无语,这算什么破手艺,眼见功夫而已,要是靠这个吃饭,得饿死人:“不说了,我去看看冰冰的药熬好没有……”其实不用看,算时间已经差不多,加上那味道已经飘出客厅……
黄素凝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