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双目的仪琳开始准备下楼。
可是马上问题便来了,仪琳紧闭双眸,自然无法看清楼梯,于是林平之走到仪琳身边,轻声说道:“失礼了!”
正当仪琳感觉耳边一丝热意,使得一股痒意涌上心头,百般不舒服之时,整个人双脚腾空。这种双脚不沾地的危险感,让仪琳不由自主紧抱林平之,两人心胸相依,暧昧无限。
感觉胸前一阵柔软,林平之心中不由苦笑:“这小妮子倒是真有货呀!”
两人举动如此亲密,田伯光却当场炸锅,愤怒道:“你怎么能够抱小苾刍尼,快放下来。”
然而林平之却充耳不闻,不顾田伯光在后面叫嚣,一路飞速下楼,然后放下仪琳道:“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睁开眼的仪琳,脸上尽是羞赧,只得怯生生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发一声,此时田伯光、令狐冲已经尾随下楼。
令狐冲依旧自顾饮酒,而田伯光脸色涨红,对着林平之骂道:“卑鄙,不让我带走小苾刍尼,原来是为自己做准备。”
林平之依旧充耳不闻,丢了一把银子到柜台,然后说道:“这是今天打坏你们酒楼的赔偿,告辞。”
说罢也不管掌柜有什么想法,而是领着仪琳等人走出酒楼,径直往街上走去。
田伯光依旧在后面喋喋不休,无非是林平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之类云云,不过都被林平之一一无视。
如果说田伯光不是采花大盗,以他对仪琳的心意,林平之还会觉得,是个很好的佳配。
可田伯光实在过于臭名昭著,林平之可不想让这么单纯善良的一个女孩,一步一步掉入火坑。
更重要仪琳对田伯光无感,那又何必强求?
至于说林平之自己,他是真没有别样想法,只是觉得《笑傲》里面,这个单纯善良的让人心疼的小女孩,不应该受到那么多打扰而已。
走到路中,林平之突然驻足,然后对着令狐冲、田伯光、两人道:“你们且去寻找一个隐蔽的酒楼,我有事离开一下,做好之后立马回来。”
毕竟手上还提着一颗硕大的人头,必须要给他清理掉,不然还不放在手上臭了?
令狐冲率先惊醒,急忙追问:“平之贤弟去哪,我和你一同去。”
林平之摇摇头:“我只是将这颗人头,挂在城门之上,并不是什么大事,去去就来。”
令狐冲这才兴致缺缺,此地距离城门,不过一里路,来回一趟也不超过一刻钟,实在没有必要跟着一起,于是微微颔首:“那好,你去吧!”
令狐冲作罢,但田伯光可不作罢,毕竟仪琳还跟着林平之,要是他不跟着,谁知道发生什么事?
于是田伯光便道:“那小苾刍尼呢?”
林平之眉头一挑:“自然是去找恒山派弟子汇合,难不成还跟着我们一起闯荡不成?”
这么一说,田伯光就有些不好在说什么,只能耸了耸肩,带着令狐冲一起前去找酒楼,继续喝酒去。
田伯光走后,林平之边走边对仪琳道:“仪琳师傅怎么会被青城派弟子抓到?”
这是先前林平之久久无法释疑之事,仪琳明明是去找师门,却被青城派抓到,哪有这么巧的事?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巧合。
听到林平之问,仪琳怯生生抬头看了面容娇柔,清秀可人的林平之,然后立马低着头,红润着脸颊回答:“我当初离开之后,就想找师傅来帮你,可谁知路上居然迷路,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走到了何方,又饿又困之下便昏睡过去,醒来就已经被青城派弟子抓住。对了,你是如何知道我法号的?”
“额……”林平之听后嘿然无语,他都不知道是说仪琳运气不好,还是仪琳傻得可爱。
前一次下岭脚一滑,就跟师门走散,去水沟旁边清洗之时,被田伯光一把擒拿,如今又因为迷路走丢,被青城派弟子抓住。
世间奇哉怪也之事,全部都能被她碰到,这让林平之还说什么?
见到林平之久久不搭话,仪琳也没有再追究林平之如何知道她的法号,而是追问:“有甚么不对?”
林平之讪讪一笑:“没什么,如今到了衡阳,你快去寻你师门吧,应该就在衡山城。”
他有他的事,一直带着仪琳,终归是有许些不妥,而且老实讲,仪琳还是个累赘,届时如果遇到青城派之人,还要分心照顾。
若只是青城派弟子还则罢了,若遇到余沧海这般强人,只怕连自己都要搭进去,实在有些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