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曼抓住重点,急忙问它:“mis,你说跟着我的意识来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
mis好似心虚,躲躲闪闪说:“又一世呗,啊,那个,我能量不足,溜了,溜了!”
“mis,别走,你给我站住!”陆曼继续喊,她现在满肚子疑惑,可是这个小滑头再也不出来了。
又一世?她又活一世?这到底什么意思?
“mis,你给我出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可是无论她怎么喊,mis都装鸵鸟,不吭气,坚决不吭气!
“阿弥陀佛,终于烧退了!”忽然,一双冰凉的手贴到陆曼的脑门上试探着,她被冰得一个哆嗦,受惊了的小鹿一般,瞪大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灰白的短发,眼睛里带着精明,一件对襟的印花蓝棉袄,黑棉裤,还有一双老式棉乌拉。
整个儿像是上个世纪80年代跑出来的。
“怎么?整天吓死鬼投胎一样!你怕什么怕?我又不吃你!”女人的嗓门很大,陆曼皱皱眉头,太像菜场里的菜贩子了。
“傻了?”她皱着眉头看着陆曼,眼睛里带着疑惑。
“没!”陆曼摇摇头,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干疼,声音出来像个胆怯的猫儿。
“发烧好几天,刚好一点儿,好好躺着,不要出去见风,你弟回来一起吃饭。”她吩咐完,就要离开。
陆曼听得莫名其妙,我弟?我哪来的弟?
她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大婶,这是在哪里?”
女人站住,忽然转过身来,又走回来,带着审视和惊讶问:“你说什么?”
陆曼想这婶子看着横眉立眼的,脾气不大好啊,不会打我一顿吧?
于是很诚恳地说:“大婶,这是什么地方?如果您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不问。”
那女人偏着头左左右右地打量着陆曼,忽然扑过来,伸手一把把她拉过去,按住她脑袋,使劲撕扯她衣服。
陆曼吓坏了,拼命挣扎,谁知道那女人手劲大的像老虎钳一样,提溜着她的后衣领,扒拉开她的肩膀,看了一会子,又把她放下。
立睖着眼看了陆曼一会子,很凶地问:“你叫我什么?”
“大,大婶......不,大妈?阿姨?”
陆曼实在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这么生气,叫什么很重要吗?
“大婶?大妈?阿姨?”那女人忽然发怒了,“啪叽”一耳光打在陆曼的脸上,陆曼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脑袋上小鸟乱叫。
她立即站起来,愤怒地说:“你怎么能打人呢?”
那女人继续跑过来,追着她打:“我叫你喊大婶,我叫你喊大婶!我竟成了大婶?打死你算了。”
陆曼被她打得满屋子乱跑,忽然发现门是开着的,立即从门里窜出去了。
一出门,才发现,太冷了,外面的积雪能到脚脖子,她赤着脚,脚下凉得像冰窖一样。
身后传来女人的一声大喝:“姚三丫,你要去哪里?作死?”
三丫?
她是姚三丫?
那女人已经很不耐烦地冲过来,像提溜小鸡仔一样,把她提溜进了房间,粗鲁地塞到被窝里,吼道:“病好一点,你就开始折腾,不作会死啊?姚三丫,你能不能消停一天?!”
陆曼听到院子的门哐当一下,女人出去了,顿时整个院子再次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