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等到祈钰,不过衙门口贴了张皇榜。皇君殡天,举国哀思。
“主子,我刚才,在外面听人家说……”蓬莱在外面听说这事,然后又特去到衙门口亲眼看了皇榜
“说什么?”
“说,皇君,皇君死了。”
“什么?”禾怀听了惊的从木椅上站起来:“听谁说的!!”
蓬莱站到她身边怕她跌到:“衙门口皇榜都出来了。”
“去,把拐杖拿过来!”那副拐杖是来到雁城后就做了,坏了一条腿,撑拐杖其实要方便很多,但是禾怀碍于颜面只是在家里偶尔用用,出门都有坐木椅,听到主子要拐杖,蓬莱犹豫了下把它拿出来。
禾怀等的着急,撑着拐杖疾步出门,到了衙门口果然如蓬莱所说,禾怀不信,又跑去衙门里问玉玲。玉玲说皇榜是昨天夜里加急送到的,听送信的人说早些时候皇君肩部受伤一直没好,病逝好像也和这个有关。
“您说您都已经脱离朝堂,对皇家的事还如此上心。皇上对您的离开也一定很惋惜吧。”禾怀当然没有觉得玉玲说的是真心话,估计是自己问的太过详细让她多想了,于是喝了口水整理了下情绪“呵呵,即为雁国子民关心国事理所应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恩,我一个人,就不留您吃午饭了,”
“客气客气,告辞!”
“主子,您没事吧?”回到雁宅禾怀就在前门的院子转个不停,“转来转去的,看的我头都要晕了。”蓬莱抱怨着。
禾怀停止绕圈,双手撑在拐杖上:“你没听玉玲说,他是因为肩头的伤死的。那个时候在树林,我在他的肩头刺了一针,是不是针没取出来……所以他才死的!”
“主子!皇宫里御医那么多,怎么可能连一根小针都取不出来。”
“可是·······”
“主子!你别瞎想,咱们到雁北都半年多了,要真的是那个针的问题,他要死早就死了,哪里要这么长时间!”在树林里发生的事蓬莱虽然没见到,但是主子差点死在那里,他对那个人再没好感。
“蓬莱,他真的死了?”禾怀撑着拐杖靠在墙边。
“玉大人也说了,不会是假的!”蓬莱无比认真的说,搞不懂主子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了?”雁落云准备出门,到了门口看到他们主仆两人在说什么,禾怀一脸伤心。
“雁娘子,衙门口贴的皇榜,皇君死了。”
皇君死了?没病没灾的怎么死了,难道全是男人的后宫也充满着勾心斗角?“怎么死的?”
“听说是因病过世的。”
“哦?”原以为后宫的女人最可怕,没想到后宫的男人一样可怕啊:“对了,晚上一起去食天下吃个饭,别迟到啊。”
看到她出门,禾怀想起已经到了第二天了,他那个傻弟弟还没有来,小云怎么还有心情喊大家吃饭的,不过现在她也没心情烦这个了?
雅间里摆了一桌子的菜,梨柔,禾怀,还有崔相也被雁落云让圆圆叫了回来。“柔姐姐,让你夫人别忙了,一起过来吃饭吧。”
“我去吧!”圆圆说着就往厨房跑去。王诘来了,雁落云让圆圆和蓬莱也一起坐下。两个奴才拘谨的坐在一起。雁落云为众人倒了酒,本来想把司雨傲也喊来,但陶鱼儿应该还在那里,还是别打扰他们吧。
“回来以后,还没和大伙正儿八经的在一起吃过饭呢,这是司家新酿的荷花酒,一起尝尝!”雁落云举起酒杯先干为敬,梨柔看她又有了精神为她高兴,发生这么多事,她还能如此坚强,难为她了。
蓬莱悄悄咪了一口,司家的酒真是好酒啊,人也跟着放松了。这顿饭吃的开开心心,雁落云畅谈后面的计划,她要把雁宅改成专门做私人宴会的场所,还要推出瘦身餐,让崔相帮忙请玉蝶做什么形象代言人,闹得崔相脸红到了耳根。
酒足饭饱,人也逐渐散去。雁落云支走圆圆跟蓬莱,屋里就剩下她跟禾怀:“我一会出发去皇城,你去吗?”
“你去皇城干什么?”禾怀问
“丢了件东西在那里,去拿回来。”雁落云又为自己填了一杯酒,前些日子的酒真没白喝,酒量爆长。
“啊钰呢,你不等他了?”
“这么晚了他还没来。我不想等了。”
“你是不是喝多?”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马车下午就订好了,车夫说去驿站换马,日夜兼程不出七天就能到。皇榜上说皇君八月二十死的,今天是二十三号,我问过柔姐姐,皇族出葬法式要做好几场,没个十几天是不会入土的,你不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禾怀听了心动。
“亥时要到了,城门一关想走也走不了了。”雁落云说完,向着厨房的后门走去,这句话给了禾怀最后一击,去就去吧,远远的看一眼也好啊,终究是自己对不起他。
雁落云让圆圆跟蓬莱去风雪阁送东西,等两人回来时屋里已经没了人影,桌上留着一张字条。“主子去皇城了,怎么不带上我,她一个人怎么行啊!”蓬莱看了字条十分担心,白天因为皇君的事她就心神不宁的,没想到晚上竟然和雁娘子一起去皇城了。
“难怪落云桌上跟我们说她下面的安排,原来她已经决定了又要出门了!”梨柔已经回家了,这下又赶过来。
“这么说,雁娘子下午来的时候,又给了我两本菜谱呢。”王诘也插了一句。
“肯定是你家雁娘子把主子拐走的!”蓬莱着急,把事情都推到雁落云身上。
“腿长在自己身上,你家主子不愿意,姐姐能把她绑走不成!”护主的可不止你一个,圆圆毫不客气的怼了蓬莱。蓬莱自知说的勉强不再争辩跑出去,等他到了城门口,城门已经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