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只知道四周是无限黑暗。悔恨和懊恼逐渐把那一点点新生命带来的光亮掩盖,他把头也埋到手臂中,感受着空气中的安静,就好像谁也不存在一样。
“喵~”是踏雪从门缝中进来,这一个多月他已经长成大猫。
季晴抬头露出眼睛,一人一猫对视着,良久他发出一丝声音,“踏雪,我该怎么办呢。”
如果季晴听懂猫语,就知道这个小东虽然靠着他,蹭着他的脸,嘴里却骂着,办你个头啊,快点想想办法,怎么确保孩子安全出生,鴒儿这个大嘴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简直就是帮倒忙!!!
“喵喵,喵喵喵!”踏雪又骂了一气,朝门口走去,“喵喵!”快跟上啊,笨蛋!
“是要我跟着你吗?”
“喵~~”废话,快去照顾公主,若这胎不是女孩,还要指望下一个呢!!
踏雪在门口不断的回头看向季晴,季晴鬼使神差地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去。
十五月儿又圆了,雁冥披着长袍,独自半躺在屋檐下的卧榻上赏月。“唉~”她轻声叹气,手抚上小腹,和沈夫人房事后都会喝下避子汤,皇母正是鼎立之年,子嗣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可是那晚,那晚和季晴,事后气氛尴尬,复杂的心情集于一起,居然忘了及时喝汤药,现在···
“···现在已经一个月,若不想要,得趁早···”
雁冥想到府中大夫说的话,她有这个念头,可是现在,她又看了看卧榻上的书信,这是昨日才送到的。什么时候进的相公馆,什么时候接了第一位客人,什么时候当上老板·······季晴在雁北一件件事都记录在册,背上的伤也是那段时日留下的。
“喝了那么多年的避子汤,按理说是不可能使人受孕的,公主,您确定这个孩子是他的?现在已经一个多月月,若不想要,得趁早···”这是大夫完整的话。
“孩子,你来的不是时候··”雁冥摸着小腹自语。
“喵~”一声猫叫,雁冥寻着声音望去,踏雪和季晴,一前一后的站在院子中。
“孩子、真的是我的?”季晴问,心中的光似乎又亮下了。
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吧,于是雁冥点点头:“我不是说孩子不好,只是,现在皇母正值壮年,皇姐也未生子,我···”她站起来解释,说了两句,又觉得这事何须跟他解释。
季晴震惊,后面的话都没怎么听清:“孩子是我的,不可能,那些药·····”他又想到鴒儿说的话,看向雁冥,眼中闪着光:“鴒儿说我身怀狼血,难道是这个原因?!但她也说这个孩子可能会害死你,所你不要她?”
“什么狼血?孩子会害死我的?”雁冥不明白:“鴒儿跟你说什么了?”
“鴒儿说的,你不知道?”
于是季晴把鴒儿说的事还有雁落云和祈钰的事一并告诉了雁冥。
雁冥之前看了书信,雁落云和祈椿钰的事情也在里面,突然出现的雁姓女人,禾怀远去雁北寻亲,偏把这个女人带回来,还关在宫中。这些一点消息都没听说,并且也没有打探出什么···皇母再做什么打算?
“世上真有妖怪?怪不得雁国历代皇上对雁家格外恩宠···”雁冥听完沉默良久才开口,可是这些事,书信中不曾提及,鴒儿怎么知道的呢!
“鴒儿,鴒儿!!”
“公主,鴒儿姐姐外出了!”听到喊声,门口一个小婢女跑出来。
“这么晚出去做什么,立刻派人找回来!”
“是是!”婢女连忙跑出去找人。
“鴒儿还对你说过什么?”雁冥问季晴。季晴摇头。
雁冥的心情复杂,鴒儿从小跟着她,这么大的事她是从何得知,为何又瞒着自己,难道她是····雁冥越想越难受,心里一阵恶心,翻江倒海的就吐出来。又呕又吐的,鼻子眼泪一脸。季晴看她狼狈模样,走过去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此时,祥子从门口进来,进屋拿了盆子和巾布,巾布湿好水递给季晴。祥子是一路跟过来的,鴒儿走后,主子发了脾气,上次主子发脾气鴒儿让他等着,他没等,主动进屋,就被季晴赶出来,所以这次没敢贸然过去,就远远跟着了。
“我······呕~”雁冥开口又是一阵恶心,只好接了季晴递来的巾布,最后什么都吐没了,只是干呕,季晴扶她去了干净的地方,祥子则去外面找人,刚才那小婢女受了责骂,把见到的下人都一起叫着去找鴒儿了,他只好去睡房叫人,耽搁了些时间
“主子,公主没事吧?”婢女来后,他们主仆两人就站到门外
“不知道。”季晴有一些担心,但是自己心情也不好。
“公主找我什么事?”鴒儿满头大汗从外面跑进来,红着眼眶。她看到季晴站在门口,就问,“你怎么来了”
“你说的,我都告诉公主了,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季晴回她。
“我说的?”鴒儿没反应过来,他是指刚才的话?算了说了也好,是时候把话说开了。于是叫了季晴一同进去,祥子想跟着,被她拦住。
到了里面,雁冥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已经不吐了。她看到鴒儿对其他人说:“你们都出去,去院门口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鴒儿,我给你一个机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