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是这浑身散发的气息…就是不对,还有那偶尔挑起的眉眼,满是邪肆,根本不似平日那般干净纯碎。
夜夕颜眸色越发的深沉,看着他偶尔拿起桌上的吃食,再有人看过来时,其面上也有几分,惊慌还有傻气,但分明全是伪善,这人是谁?那傻子又去了哪里洽?
夜夕颜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脑里也快速的想着,方才她和傻子,唯一分开的时间,便是换衣的时候,谁会在那个时间…给其掉包了,而且还不被人发现。
抬眸看了一眼,宴会上的人,目光还有心思…皆是在北冥渊身上,怕是除了她以外,其他人,定是都没有看出这人的不对。
“这个果子……味道还不错,王爷要不要尝尝。”夜夕颜看着桌上,摆着的一盘红红的果子,伸出手,拿了一颗递给身旁之人。
北冥羿看着夜夕颜,目光微顿,闪过暗光…随后便是傻笑一声,欢喜的将果子,拿在手里,也是没有细看,就直接放在了嘴里钤。
一股浓烈的酸味,弥漫在口腔,北冥羿不受控制的,站起身,吐了吐舌头,看向夜夕颜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委屈。
“夫人…这果子好酸,好酸,羿儿不喜欢。”
夜夕颜略带迟疑的,看着站起身的北冥羿,怎么会?她也是无意中听灵儿提及,那傻子什么都喜欢吃,唯独受不了酸,可是这人…明明就应该是假扮的,为何也会有此反应。
“这…臣妾也不知,这果子为何会这么酸…”夜夕颜看着周遭投过来的视线,缓缓的说道。
看出也夜夕颜的迟疑,还有微攥的素手,北冥羿脑里闪过厉色,原来是用这个试探啊,这女人还真是聪明,竟然已经看出了不对。
真不知道是她,太机警,还是对那个傻子,太了解,北冥羿一双黑眸,掠过嘲讽,看着夜夕颜欲张的唇角,便是俯身下去。
唇瓣相贴,夜夕颜脑里一阵空白,待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将舌头微微探进,一股清浓郁的酸涩,让夜夕颜眸里满是寒芒,还未伸手去推,那人便已经离开。
“夫人,羿儿…没有骗你吧,这果子的确是酸的。”
一道略带傻气的声音,传到夜夕颜的耳里,周边之人皆是一脸吃惊的看着,他方才大胆的举措,唯独只有她,看出了双眸子里的冷嘲。
那冷嘲让她,熟悉的有些害怕,双眸微睁,面色也有些微变,竟是他!白意之!
北冥羿与他对视一眼,眸中是更深的冷嘲,心里却有几分回味,原来还可以这样,本是惩罚之举,却是让北冥羿,有了几分甜头,这似乎又比那嘴对嘴来的,更加舒服。
看向夜夕颜的目光,慢慢染上复杂,这女人…还真是能给他,带来不少新奇。
这两人在这熟若无睹的对视,旁观的众人,心中可是惊涛骇浪,这靖王的举动,未免太过的孟浪,其中夜王爷与夜王妃,面上也是满满的复杂。
若不是夜夕颜已经与北冥羿成了婚,只怕夜王爷夫妇,此时定然会冲上去,分开两人。
夜夕颜此时也无心情,去深思别人的想法,她脑里只是在想白意之,此举的缘由,眼里,突然寒芒乍现,难道他竟然是要替代北冥羿。
袖中的素手,微微有着几分颤意,毕竟,这白意之对帝位,一直心有窥觊,若是真的顶替了北冥羿的位置,依他的谋略,自是轻松无比。
脑里满满都是这些念头,周遭的宴会在她这里,也都没了意义,其他人也都只当夜夕颜这是在为,刚才之举害羞。
宴会散去,太子妃也有了人选,就是高太尉的女儿,高芸兰,这一人选,也为北冥渊更加筹码。
不过,夜夕颜此时也无心情多虑,心思沉重的与身侧之人一起走着,等到了汉阳宫后,挥退旁人,夜夕颜才冷冷的看着白意之说道。
“三皇子呢?”
北冥羿走到床榻上坐下,没有将面上的面具取下,一双诡异的眼眸看着夜夕颜,说道。
“你对那傻子倒是了解。”
嘲讽之意,不言而喻,也让夜夕颜身上的阴郁加重,“白意之,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颜儿……你不知道吗?”白意之看着夜夕颜反问道。
……
夜夕颜环视了房里,并没有看出多余人影,也是,他既然已有算计,定然不会将北冥羿,还留在屋中,只怕这会是生,是死也都难说。
“白意之,你是想用北冥羿的身份…夺帝位!”夜夕颜拿不准白意之此时的想法,只能先将看透的想法说出来。
“颜儿,果然是聪明…”北冥羿挑起夜夕颜,散落的青丝,用着白皙的手指,轻轻缠绕,明明举止就是轻浮,偏生又透着几分高雅。
夜夕颜嘴角勾着冷笑:“可是你别忘了,北冥羿他心智受损,今日你可以瞒天过海,不过,是因为今日,根本没人关注,若是你以后皆是这样,你以为你真能瞒的过去。”
“啧啧…颜儿是在替我担心吗?”北冥羿邪笑的看着面前。满目凉薄的女子,有些好奇,她对着那个傻子难道也这样。
“所以,你根本不能用北冥羿的身份。”夜夕颜答非所问道。
将手中的青丝放下,北冥羿的眼里,已经有了戾气:“颜儿,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担心,我把那个傻子杀了…”
听到这句,夜夕颜抓住了关键,原来那个傻子还没死,这几日的相处,她已经将那个傻子,划到保护的范畴内,更何况后面,她还要利用北冥羿出宫,自是不想他有什么意外。
半响,没有听见答复,北冥羿带了几分不耐,一只大手过去,直接将夜夕颜揽入怀中。
“我不会杀那个傻子,白天他就会回来,只不过,从今夜起,夜晚就由我来顶替他,夫人,我们也该休息了,那北冥渊已经是太子了,过了今夜,我们都该好好谋算才是。”
夜夕颜黑眸微眯,跟着北冥羿躺下,这时,那人已经是太子了,呵呵…还真是可笑,上世的今夜。
她躺在那人的身边,听着他说的那些宏图霸业,心里暗下决定,她必定要助他执掌天下,而此生,此刻,她脑里想的…却是如何将他从云端拉下。
记忆一点点的蔓延开,停在他册立太子的那一日,他拥着她看满山的桃花,耳语厮磨,说着此生定不负她。
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红。
刑场上,那一颗颗被斩下的头颅,都是她夜府之人,而他却拥着白若溪在,那里谈笑风生,无尽的杀戮,还有那一声声的凄厉,让夜夕颜的眸中,迸发出无穷的血色与恨意。
北冥渊你负了我,无妨,你杀了我也无妨,可是你为什么…要算计我的情爱,用我的手,将我的至亲统统,推入绝境。
北冥渊!北冥渊!黑谧中,夜夕颜的眼角,滑落一滴滴湿意,也滴在了,那只横在她腰间的大手。
原本紧闭双眸的北冥羿,突然睁开了眼眸,满目狠厉,这女人究竟是有多爱那人,才会如此的,喊着那人的名字,且满含着恨意。
唇角溢满讥笑,心间满是讽意,此时的她,恨什么呢?很他不爱,还是恨己没嫁。
手下越发的用力,甚至丝毫不顾,怀里人的僵硬,下巴也死命的抵在她的肩上,明明命就是他的,也是他的东西,又有什么权利想着别人。
身上的剧痛,与窒息,没有让夜夕颜发声,只觉那痛意,能时时刻刻提醒她,该怎么恨,该怎么狠。
……
永延殿里,同样满眶通红的白若溪,又是一通的疯砸!今夜的筵席,明明就是为了渊为太子所设,为何她不能去。
“你说,明明我一直在渊的背后扶持,一直在暗自助他,为何今夜我不能去。”白若溪伸出手,用力的抓着白芍的肩膀,满脸癫狂的问道。
“白夫人…这…这奴婢不知。”白芍颤着声的回道,其实缘由,不过是因为白若溪是个侍妾,在那种场合不宜出现,可此时谁又敢说。
将手下的白芍往一边推去,又是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绿俏身上,逼近…重复问道。
绿俏镇定的开口:“因为白夫人如今的身份低微,所以才没有资格参宴。”
直白的话语,直击白若溪本就不堪一击的神经,正待发作,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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