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颜看着玉安公主说道,“玉安姑姑,其实夕颜知道的并不多,但若是姑姑真的喜欢,就应该去争。”
原本有着几分水雾的眼,闪过惊讶,玉安公主偏过头,看着夜夕颜开口:“夕颜,难道不觉得…姑姑对那人,有这些想法…是不知廉,耻吗?洽”
夜夕颜的黑眸,闪过流光,对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那人,也是人,既然是人,姑姑对他有所想法,为什么会是耻?”
看着说话的女子,玉安公主愣了许久,过了好半响,才痴痴的笑了,“呵呵…夕颜说的对…的确不是耻。”
只是痴罢了,与这事情纠缠了快一辈子,玉安早已没了当年的勇气,现在的她只要知道,他一切安好就好,至于她…怕是已经快要踏入棺,木了,也终于快有了解脱钤。
目光落在夜夕颜的身上,玉安公主又有了几分欣慰,在这个时候,她多了两个喜欢的孩子,还真是老天对她的优待,也希望这两个孩子……以后的路,可以一帆风顺。
“我们去看看,膳房的糕点做的怎么样了。”
看着玉安公主面上的愁思扫去,夜夕颜的心也有放下,跟着玉安公主一同走了出去。
这日,玉安公主在靖王府待了几个时辰,方才离去,因知道府里有不少宫中的眼线,所以几人在有旁人在场时,也端着客套。
不过,夜夕颜想,好在玉安公主顾虑府中的眼线,没有留下来用完膳,不然,北冥羿晚间的变化,怕是瞒不过去。
虽然,知道玉安公主有心爱护,但是,夜夕颜想这件事情,还是不能有太多人知道。
……
而这一日玉安公主的到靖王府的事情,又是很快的传到了宫中,就连东宫中的北冥渊,也得到了消息,坐在书房的脸上有着几分不悦。
“这个靖王…还真是好本事,连玉安姑姑都能跑过去探望。”
地上跪着的暗卫,听着北冥渊这阴森的语气,忙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主子,听他们回禀,那玉安公主也就是过去问候,语气与神情也都是客套,想来是因为,这次靖王的伤情未好,所以,才会过去。”
“嗯,说的也是,不然玉安姑姑,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天,才过去,好了…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继续盯着。”北冥羿低声说道。
“是主子。”地上的人,依言退了下去。
这时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如今他们能探听到的,不过,都是夜夕颜与北冥羿故意流露出的,若是他们不想,他们就会什么都打探不出来。
现下的靖王府,看似到处都是眼线,其实,早就都在他们两人的掌控之中,而北冥渊却是一点都不清楚,甚至对北冥羿还有轻视。
“既然,阁下已经来了,何不早点现身。”北冥渊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说道。
这么强大的气息,又不加掩饰,北冥渊一猜便知,这人是有心要出来,原本坐着的北冥渊说完这话,又赶忙站了起来,面色有着恭敬。
怕是若让,刚才离开的暗卫看见,此时,北冥渊面上的表情,都会忍不住的惊讶,身份如此尊贵的主子,竟然会对旁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然,只有北冥渊自己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小心巴结这人,看着屋中突然出现的黑影,犹如鬼魅一般,坐在了他方才坐着的位置,北冥渊没有一点不满,反而面上有笑的开口。
“上次阁下,走的匆忙,我还没来得及…感谢阁下的救命之恩,好在又见面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我也好知道,自己的恩人叫什么。”
“我的名字,你暂时还不配知道…若是你真想称呼,方才地上那人,对你的称呼,听着还不错。”
嘶哑的声音,从黑色的兜帽中传出,犹如砺石相磨,让人听了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北冥渊垂在两侧额大手,陡然一紧,低垂着头,敛去眼中的怒意,再次抬起头,已经是讨好的神色,“属下,谢谢主子上次的救命之恩。”
说完这句,北冥渊的喉间涌出腥甜,心里暗有决定,这些他以后,都要一点点的讨要回来。
“哈哈哈…”几声丝毫不掩的大笑声响彻书房,北冥渊带着只觉耳膜都有种异样的不适。
抬起头,看着门外站着的侍卫,似乎都像是没有听见房里的动静,心下满是吃惊,难道,这人竟是用内力,将这里封了起来,若是真这样,那这人还真是强到了可怕。
不过,越是这样,北冥渊也就越发高兴,他竟然意外认识了,这么一个强大的人,而且,他明显,就想与他合作,果然,下一刻,笑够了的黑衣人,对着北冥渊开口道。
“这个称呼,还真是让人听着舒服,既然,你都叫了,那我也不能让你,白叫这一声,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你就说一声好了。”
听见这话,北冥渊的面上,有着难掩的喜色,接话道:“属下,现在心中就有一桩心事,想让主子替属下查查。”
似乎早就料到北冥渊的话,兜帽下,又是一阵诡异的笑声,“你是想知道,那晚伤了你的人,是何身份?”
“主子,说的没错,那人的身份,真是让属下,茶不思,饭不想。”北冥渊的话里,满是咬牙切齿之音,恨不得现在就将,那晚的白衣男子千刀万剐。
“嗯,可以,不过…要给我五天的时间。”黑衣人点头说道。
“主子只管慢慢的查,属下不急…”
北冥渊这话,说的真切,因为他查那人的身份,都已经查了几个月了,若是这人,真的能在五天就有结果,还真是意外收获。
在北冥渊说完这话,原本坐在椅凳上的人,又瞬间消失不见,就如来时那般,充满诡异,而北冥渊的唇角,却是勾起一个弧度,这人看来真是是有本事。
他方才竟然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离开的,既然…他确有实力,那他也就纵容那人现在的狂妄,等到他最后,坐上帝位,再想办法将那人除去。
“主子…”走进来的暗卫,还未将话说完,就被北冥渊一脚踢了出去,嘴角也冒着血沫。
“去告诉其他人,从今日起,叫我太子。”北冥渊蹙着眉头的说道,主子的称呼,只能让他想起,方才那人对他的折辱。
“是太子…”地上的人,爬了起来,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
北冥渊沉着脸的接过来,看了一会,脸上又露出一抹带着深意的笑容。
“去告诉她,明日我会在庆春园等她。”
“是…主…太子!”差点说错的暗卫,后背全是冷汗,好在,现在的北冥渊心情不错,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任由他扶着受伤的胸口,走了出去。
“北冥策,既然敢和我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北冥渊的目光,又落在手上的书信上,面生满是阴厉。
……
“灵儿,今日你在府里待着,也好替王爷做个遮掩,然后,冬梅就与我出府。”夜夕颜看着替她梳妆的灵儿说道。
这个北冥羿这段时间,不管,白天黑夜,一直都是很忙,即便,夜夕颜心头仍有好奇,但是却不问,反正到了时间,她自然会知道。
“灵儿,知道了。”将夜夕颜的发鬓理好,灵儿撤到一旁回复道。
转过身,夜夕颜便是直接走了出去,而门口的冬梅,则是赶紧的跟了上去,当两人走到府门口时,正巧看见蓉姑姑与敏姑姑,也站在府门口。
“王妃,这是准备去哪里?”两人见到夜夕颜,忙是行礼问道。
夜夕颜黑眸扫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两人,看来最近,她是将这两人惯的很好,竟然,都敢过问她的行踪了。
“这段时日,我与王爷一直都是多灾多祸,所以,今日我就准备去云若寺,上柱香,也好保王爷平安。”
“王妃想的还真是周到,那要不要奴婢们…陪着王妃一起。”蓉姑姑看着夜夕颜身边,只站着一个冬梅,忙是开口说道。
“如此也好。”夜夕颜看着说话的蓉姑姑,淡淡的开口,本来没想着,带她们过去,不过,既然她们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往枪口撞,那她也不介意,提前给她们提个醒。
说完,夜夕颜与冬梅,便上了早已备好的轿子,而蓉姑姑与敏姑姑,也赶紧快步走了上去,因原本夜夕颜没有准备带这么多人,所以,一时之间,轿子隐隐有些拥挤。
而冬梅则是,被挤到了离夜夕颜最远的地方,蓉姑姑与敏姑姑,却还是不停的往夜夕颜身边坐近,想来也是昨日那些钱财,让她们起了巴结之意。
她们心里都想着,即便,她们不能背叛皇后,可若是能在夜夕颜的身边,多捞些油水,也是不错的,所以,此时更是有种争相巴结的样子。
两人身上的香粉味,让夜夕颜的双眉紧蹙,宫中出来的女子,皆是喜欢用香粉,所以,蓉姑姑与敏姑姑,虽然,已经人老珠黄,却仍旧,有着爱美之心,那些香粉也是不断。
夜夕颜不动声色的坐到了另一边,没有开口,只是素手挑着车帘,目光落在,外面热闹的集市上。
见她这样,方才紧凑的两人,都有些尴尬,便没在做过去,只是在一旁小心的侍候,似乎是担心夜夕颜坐在轿中会闷热,两人还用蒲扇,给她轻轻的煽风。
凉风吹在脸上,感觉确实不错,夜夕颜便由着她们这样,突然,看向车外的视线一紧,将头伸出车外,望着一道衣衫破烂的声音,望了许久。
等到看不见时,夜夕颜的黑眸中,还是有着深思,她方才竟然好像看见了,白若溪!摇了摇头,她那晚看着北冥渊派人点火,第二天又有尸首为证,那白若溪又怎么能活。
“王妃,这是怎么了?”
被夜夕颜方才的举措,弄的有些吃惊的两人,看着夜夕颜问道。
回过神来的夜夕颜,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低声的说道:“没事,方才只是认错人了。”
在马车缓缓的赶路时,一道满身都是污秽的人,扒着墙边,满眼怨恨的盯着,走过的马车。
这时的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有危险一点点的逼近,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一脚踹到了无人的墙角。
忍着剧痛,有半张布满了烧伤的脸,满是惊惧,看着向她走近的男子,一点一点的往后退,嘴里也满是呜呀声,只是下一秒,一直抖动的手,还是被人用力攥住。
那人也不嫌脏,大手开始加力,只听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骨头破碎的声音,那张阴郁的脸上,也满是扭曲,或许他就应该直接把这个女人,杀了泄愤。
这样带着,实在太过的麻烦,而且万一她真跑了,岂不是便宜她了,想到这里,手下更是用力,心里也想着,将这女人一点点的捏碎。
“秦木,若是你再用力,她那的手…可就没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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