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宫中,北冥策不停的来回踱步,等到门一开,便是赶紧的走了进去,看着皇后的一脸铁青,便是低着头开口。
“母后……洽”
话未说完,直接被皇后一巴掌打了过去,看着面前捂着脸的北冥策,皇后一脸的歇斯底里。
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连一个吏部都管不好,今日好好的科举,也能被人搅了乱子。
“你看看你…!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处处小心,凡事要多留意,如今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披露,现下,你让母后怎么做!”
看着眼前的皇后,丝毫没有平日里的端庄典雅,北冥策也是慌了,今日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实在太重,现在满朝的臣子,都会觉得他无能,父皇,以后又怎么可能倚重他钤。
“母后,你再想想办法吧……儿臣这次…真的也有日日跟进吏部的之事,就连这次科举,也有处处留心,谁知竟会在今日一早出了问题。”
坐在一旁的北冥昕,也是赶紧的走了过来,扶着已经气到虚脱的皇后,坐到了一旁,轻声安慰道:“母后,这事也不能全怪皇兄,若不是有人在里面下了绊子,哪里会这样。”
“因为,有人下绊子,所以,他就能败的如此彻底吗…若是他这样,还不如学着齐王,一早就不要争…”
皇后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只是作为她的儿子,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实在令她心痛。
北冥昕看向一旁人的眼里,也有了异样,她这个哥哥,还真是有些失败,难怪母后现在都对他失了信心,伸出手,替着气着的人,又抚了抚背。
“母后,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总要先找出背后的主谋,再行对策。”
“是啊……母后,这件事,儿臣想了,定是那傻子所为,儿臣那方将他堵在了宫门口,他竟然还不承认,可是这事,明明就是他获利最大。”北冥策跟着北冥昕的话,赶紧说道。
皇后听言面色一沉,这事…还真不应该是那靖王所为,因为,这件事情,若是想办的滴水不漏,还真是不简单,毕竟,这件事情,如今已经满城风雨。
只要,陛下下了决心去查,那就不可能查不出什么。
而且,今日他想的那些对策,以及对那韩志高的处罚,皆是狠到了极点,看样子,像是希望陛下严查,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皇兄,我倒觉得,这件事情,不像是靖王所为。”北冥昕在皇后之前,就先开口否定。
“昕儿说的对这件事,看似靖王获利最大,实则,他却更像是钻了空子,因为,若不是今日他站出来,这件事情,会让你难以翻身,而另一个人,却会被陛下再次捧出来。”
皇后眯着凤眸的说道,听了她的话,两人,都是转过头,看着她。
“母后的意思是,北冥渊!”北冥策反应过来,随后,便是越想越觉得母后说的对。
“难怪这个北冥渊被禁足这么久,却还没有一点动作,就连静妃,近日也是借口,太子有错,所以,自己禁足宫中,就连宠都不争了,原来竟是在这,给我挖了一个大坑。”
北冥策越想越气氛,便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东宫,找那人的麻烦,却被皇后开口喊住了。
“你若是在改不了,你那莽撞的性子,就别来我宫里,惹我心烦。”
“母后,难不成,我就这样放过北冥渊了。”北冥策话里满是不服。
皇后看着火冒三丈的北冥策,也知今日他是跟头摔的太过厉害,所以才会如此气急,便是放软一点语调。
“策儿,不必气愤,那北冥渊布了这局,无非就是想让陛下,可以念着他的好,然后,好将他放出来,以稳固自己太子的权利……”
“不过,现下他定然,也是满心气恼,既然,陛下已经对你有了不满,你这几日就放乖一点,凡事都要虚心,至于朝堂之中,北冥渊已经有了新的敌手,你不妨就看着他们相斗…”
“母后的意思是,等他们两败俱伤了,儿臣再想办法夺位。”北冥策恍然大悟的开口。
“皇兄,母后,就是这个意思…”北冥昕面上有着浅笑,随后,语气一沉的偏过头,看着皇后说道。
“母后…不过,这次的靖王,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他不过是一个被流放在外多年的质子,如何会有这些良策,昕儿再想……该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指点。”皇后的天色也慢慢便冷,这个北冥羿的确让她吃惊,而且,从她打探过来的消息,种种都表示,这个靖王并无稀奇,脑里想起一道绝色的身影。
“难道是她?”
北冥昕知道皇后想到了谁,忙是趁热打铁的说道。
“母后…可不就是那个靖王妃,以前,母后总想着拉拢她,可如今,她自个的夫君有了夺位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不帮,而且,她的背后可是夜王府。”
凤眸微眯,皇后的面上,也闪过阴毒,早知,这个夜夕颜能造成这么大的威胁,当时,昕儿安排人在宫外埋伏时,她就应该,也加派些人手。
北冥昕看出皇后眼中的毒辣,嘴角也慢慢勾起一抹弧度,只要母后有了杀心,那…那个溅人,就别想好过了。
“策儿,你这几日,没事就多去去沐将军那里,走动走动,如今,沐青城可是京城中的新贵,他设计出来的武器图纸,就连你父王,看了都有夸赞,相信等到完工试用以后,沐府定会名声大噪。”
“儿臣,明白,这几日我就去打探一下,那个沐青城喜欢些什么,到时候再投其所好。”北冥策连声答应的说道。
“你可千万不要,又送那些不入流的货色,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个喜好,不是母后说你,现在你的心,应该在如何夺位上,至于美人,等你上位以后,自不会少。”
皇后蹙着眉的继续说道:“还有,你这几日是不是又因为一些狐,媚货色,冷落薛凌筱了,记住了,她的父亲,可是右相,以后你还需她娘家的势力,凡是多让着点。”
北冥策听见皇后提到那个悍妇,面色一变,以为又是薛凌筱,差人过来告了小状,心中已有不悦,面上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
东宫之中,也确如皇后所言,一点都不平静,高芸兰看着面前,脸上阴沉的北冥渊,试探着开了口。
“太子…不是应该高兴吗,睿王经过今日之事,定然难成大器…”
北冥渊面色无波,高芸兰所说的,本就是北冥策提前算好的,他又哪里会有开心之意。
“北冥策的确是倒了,可是又新起了一个北冥羿…”
一句话,便说出了北冥渊现在的恼羞关节,他设这局,本想着是踩着北冥策,提前回归朝堂,谁知,竟然会被那个北冥羿占了先机,而且还在朝堂之中享尽了风头。
高芸兰像是明白点了什么,便是没敢再开口,只是转过身,准备给太子准备好膳点,这朝中的事情,她从未有学过,若是说错了,只怕会惹太子厌烦。
看着高芸兰走出去,北冥渊开始越发的烦躁,这个女人,除了背后的身份,竟是一点用都没有,若是那人…说不定还能与他讨论一番。
想到那道风姿卓越的身影,北冥渊瞬间就有些想通了,那个北冥羿他之前也有试探多次,怎么会有这个本事,那科举新制,就连他都想不出来,说不定就是他府里的那位。
这几日的紧闭,让北冥渊想了许久,好像是从几个月前,就开始有了不对,从他将白若溪收进门,到现在…又娶了高芸兰,似乎都是不顺。若是娶了那个女人呢?
有夜王府作为后盾,而且她自身也是聪慧不已,要是她是他的…绝对要比那个薛凌筱,要有用的多,想到昨日就轻而易举勾到的女人,若不是,她对他还有些用处,他还真的是不想碰,被北冥策上过的女人。
“还有三日…”
北冥渊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只有他自个知道,三日过后,他就会知道,那个处处与他作对的人,是何身份,而且他的禁足时间也就快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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