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他指着自己左胸肋骨以下的地方,狠狠揪住,痛到失声:“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让我有多心痛?为什么?我做了什么,你要这么讨厌我?”
沈晴砚揪住了袖口,不去看他的满脸神伤,依旧狠心而又决绝:“赵公子性格懦弱,遇事喜欢逃避,这样的性格就是我所讨厌的,这还不够么?所以还请赵公子别再来打扰我了。”
禅房的门再一次被无情地阖上,没有任何迟疑,坚决地隔断了两人的视线。
赵元徽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痛,他隐隐有预感,这一次,他和沈晴砚,真的已经没有可能了。
沈晴砚的态度足够决绝,他却没有那样的洒脱。他还有上一世的回忆,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放下执念呢?
是的,那份执念仿佛成了他的心魔,成了一叶障目那片叶子。
他已经渐渐分不清楚对沈晴砚的情愫到底是出于喜欢,还是出于不甘心。但不管如何,他都不想放手!
赵元徽浑浑噩噩,好像三魂失了七魄,不知方向,也不知身在何处。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寺庙后面的一处山崖,这里天高云阔,很适合他这个伤心人。
他抬头,扫视着这里的风景,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斜刺里冲了出来。
瞧着那个身影,竟然直奔着山崖冲了过去。赵元徽的瞳仁震了震,这是,要跳崖自尽?
他没有多想,身子已经冲了上去,把那个要跳崖的人扑倒在地。
因为惯性,两个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
沈索香的发丝都四散开来,灰头土脸,十分狼狈,有气无力地质问赵元徽:“你为何要救我!你让我去死!”
沈索香依旧用尽全身之力疯狂拉扯,想要摆脱赵元徽的阻拦,还想要去悬崖边。
赵元徽身上也十分难看,被她抓得挂了彩,语气不由得带上了怒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一心寻死,乃是大不孝!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
沈索香看着赵元徽一脸愠色,突然疯魔似的放声大笑起来:“赵公子,同样是生命,有的人却生来命贱。我和沈晴砚同样是沈家的小姐,可我喜欢的人却一直围在她身边打转!你知道的吧,我心悦你!可是如今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追求你!
我已经脏了!那还有什么脸活下去,哪怕是给我身体发肤的父母,也只会以我为耻!你就让我去死吧!与你之间,我只能期待来世!来世,我想要早早地遇见你,清清白白地嫁给你为妻!”
赵元徽被她这个一番表白弄得愣住了,原来她一心求死,都是为了自己。
他觉得把她拦下来,让她活下去,也有他的一份责任。如果不这么做,他的良心将一辈子不安。
事出紧急,赵元徽只反应了片刻,就抱住了沈索香:“为什么要等来生呢?谁还知道会不会有来生呢?我答应你,只要你活下来,不在寻思我一定会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