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越说得轻松,便越让盛炎难受。他的呼吸,早已无法像之前那般平静。整个喉咙像打了一个结,死命的卡在那里,连口水都没办法吞入。
“孟云佳就不同了,她是娇娇小姐,说不定说死,就死了。”她见他还不说话,又接着说:“知道孟云佳为什么会出现在婚纱影楼吗?她跟你一样,都是听旁观者的。当然,那一切都是我策划的。把人当成猴子一样耍,原来是那么有乐趣的一件事。”
“说完了吗?”他终于开口质问她一声。
“……”她轻松的耸了耸肩头,示意基本上就这样了。
“你觉得说出这些,你就快乐了吗?”
“当然,总比永远都被你们,踩在脚下要痛快吧?”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永远都是你,永远都不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即使婚纱影楼的一切,真的是你策划的,那也只能说明,你不希望我跟孟云佳结婚。你还是在乎我的。”
是的!是他曾经太忽略苏雨晴了,以至于连她的喜好,她的厌弃是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就像她刚才所说的一样,她在喝了咖啡,再喝了浓茶,情绪过度激动后,会导致吐血的情况,他完全一无所知。
“盛炎,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不要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一个男人。”
“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可你苏雨晴也只能够爱我一个,你必需只属于我。”他不想再跟她这般婆婆妈妈的说下去,在今天他必需将她征服,让她承认,她永远都只属于他一个人,任何人都休想再把她抢走。
“你放手。”她挣扎着,他紧紧握着她的手。
“不放,永远都不会再放开你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再将你放开。”
他已经放开过她一次了,这一年里,没有她的日子,他的生活过得浑浑噩噩,若再一次失去他,他一定会疯掉的。
“……”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纤细的手臂,在他的手心里挣扎。然而,当他如此近距离,用那种深情,且又心疼她的目光,一味打量着她的时候,她的心,却突然软了。
如果从一开始,在他身边的人就是她的话,那该多好?
等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终于迎来他到她的身边,她真的忍心,就这样无情的把他推开吗?
“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谁造成的?”他的声音更加的温柔,如一滩雪地里的温泉,只将她一个人紧紧的包围。
她的神色有些闪烁,微微张开的嘴巴,此时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以为自己不管在谁的面前,她都是最强硬的。绝对不会再动感情,相信男人的一句话。可是他对于她来说,却成为了一个例外。
身上的伤,是她这一辈子,最不愿意回想,也不愿意提起的事。
出门在外,她不敢穿露背的礼服,即使必需要穿,她也会特意选择一条搭配的肩头,以作掩饰。
就像今天选择身上的婚纱一样,明明有很多抹胸的婚纱,可以供她挑选,她却只能选择长袖,带领的婚纱套装。
“老板……我我不敢……”
“我让你打,你就打,如果你下不了手,我手上的鞭子,就立刻落在你的身上……”
两个月前,苏雨晴脱下身上的衣服,坐在凳子上,要求曼用手中的长鞭,在她背后的旧伤之上,重新鞭打一遍。
“啊……”
“我让你打啊,像这样使劲的打。”
曼下不了手,她只能给她做一个示范,用手中的长鞭,狠狠的抽在曼的身上。无奈之下,曼只好听从她的吩咐,持着长鞭,一鞭又一鞭狠狠的抽在苏雨晴的背上。
血腥的味道,夹搭在空气里,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清晰的回荡在整个屋子,以及让屋外的费,同样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
她必需将身上的旧伤掩饰起来,否则专业医生一看,就知道她身上的伤,至少有十几年的时间。
苏雨晴回忆着当初那不堪入目的情景,让她最痛苦的,不是自己要求曼对于她的鞭打,而是那个属于她最至亲的人,在鞭打她的时候,一句又一句在她耳边的教诲。
想着那些,苏雨晴不由自主,白皙的牙齿,使劲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手使命的揪着身上的被子。
盛炎虽然没有亲耳听到,苏雨晴对他的述说,可是她此时全身的颤抖,以及眸子里流出来豆大的泪水,完全已经让他深深的体会到,她在受伤的过程,所经历的痛苦。
“不要再想了,我不问,你也不用再说。”他坐近她的身边,一把将她娇小的身躯,紧紧的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