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认真清理过?
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按理说大人用酒清理过伤口,不该这么严重啊,就算清理的时间晚。除非不是一般的伤口感染,有一定可能是水中的某种细菌通过伤口进入人体,引发的热感。
大夫听完立刻检查伤口,他小心将粘在伤口上的织布揭开,已经因为发烧昏昏沉沉的孩子,直接痛的哭喊起来。
妇人和丫鬟吓得连忙在一旁又是抱着,又是拍后背,还小声安慰着。
傅雨樱立刻凑过去看看伤口的情况。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把她气死。
这伤口化脓都是轻的了,个别化脓严重的地方,明显有轻微腐烂的痕迹了!小孩没有一直哭,更说明烧的浑浑噩噩,否则这伤口怎么可能不疼的哇哇哭。
大夫吓了一跳:“这、这不行啊,伤口怎么都成这样了!这要是刚伤到不久,老夫还能说能治,现在这样,必须刮骨削肉,单纯用药治标不治本。”
“刮、刮骨削肉?”妇人一听要在孩子身上动刀子,吓坏了,“这能行吗?”
“现在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老夫可不敢夸大,没几个大夫敢这么做,先不说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属信不信任的问题,敢这么治疗的大夫,那都是有经验有相当阅历的大夫,老夫也就在小镇子上治治小病小灾。这刮骨削肉,老夫有生之年也只见过一次啊。根本没有任何经验,老夫治不了。
最多开个药效强的去热药方,但还是治标不治本。老夫看这孩子脉象,多半已经用过强力的去热药方了,老夫的这副药方再用一次,效果也是大打折扣啊。”
大夫说着起身拿过自己的木箱子往后退:“不是老夫心狠不治,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妇人连忙上前拽住大夫:“可是我们镇子上已经没人能治了,这才从其他地方找来您啊,您要都说治不了,这孩子……”
“都治不了是吧?现在可以让我试试了吗?刮骨削肉我可以。”
傅雨樱坐不住了,这孩子这么硬扛,最多今晚午时,就算没死,也要先烧成傻子了,这还是中间退过一次烧的情况下。
本来听大夫说治不了,宇文耀就很难过了,早知道他就从宫里带回来御医了。也不至于因为这地方大夫能力不行,眼看着孩子快要熬不住。
现在就算他有心,要从别处带回有能力的大夫,只怕孩子坚持不到那时候。
而此时傅雨樱再度跳出来,直接让本就压抑烦躁的宇文耀,更加反感:“你可以?你知道刮骨削肉这事情,钟乌都不敢说动手就动手吗?你还没完了是不是?你是不是看这个孩子快不行了,就算你乱来,死了也不能算在你头上,你就在这里给本王上窜下跳的!你很烦!”
傅雨樱已经不想和宇文耀费口舌,她抓着泪流满面的妇人:“现在都说治不了,死马当活马医,让我来吧。如果我救不活她,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妇人眼睛都哭肿了,她抬头看着傅雨樱充满了不信任,甚至还看了一眼宇文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