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寒……”男人扭头,对另外一个男人喊了一句。
那个男人长得也不赖,只是气质和方才那个不同,一双桃花眼仿佛敛尽世间风华,眼尾微微向上,勾出一抹轻佻的弧度。
只是此刻,他却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盯着我。
“你们先出去吧,我替她检查一下。”
“可是……”
“先出去……”
很快,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他定定的看着我,说好的检查,却根本没有动手,而是绕过床尾走到我身边,坐下:“你……都记起来了?”
一句话,让我之前的伪装瞬间破功,眼泪汹涌而下。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莫寒是医生,虽然是外科,但对于心理方面肯定也研究过。这种一眼看穿人的本事,他厉害着呢。
之前我就想着,我能瞒过所有人,肯定瞒不过他。
“不想面对?”看我哭的伤心,他又补了一句。
我点头,只知道哭,一句话都不想说。
莫寒叹气,拍了拍我的手背,起身准备离开。
“莫寒……”我出声叫住他,咬咬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能不能……”
“我知道了!”莫寒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会告诉他们,你受了强烈刺激,导致失忆。”
“谢谢!”我小声的道谢,把头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对眼珠。
门打开,又关上。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安静的像是一个坟墓,没有丝毫生气。
我扭头,看向窗外,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却仿佛置身冰窟一样。
他们到底,还是救回了我。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我,很多人都不用死。他们,不该救我的。
拉开一点点被子,我看了一眼被睡衣遮挡的皮肤上那斑斑点点的痕迹。那是,屈辱的烙印。
艰难的爬起来,一步步朝浴室挪。
打开喷头,任冷水淋在身上,撕扯了一副就开始疯狂的搓洗着身上的皮肤。
就算搓的发红,破皮,我也不肯停下来。
身上的鞭伤被冷水刺激,有一种沁入骨子里的痛,但一切,都比不上我心里的伤痛来的更深。
砰!
有人撞开了外面的门,紧接着,浴室的门被人疯狂拍打着。
“沁沁,你……你没事吧?”小心翼翼的喊叫,从门外传来。
我紧咬着嘴唇,抑制住心底汹涌的痛楚,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冷漠而平静:“我没事,我在洗澡。”
洗掉身上那些让人恶心的痕迹,洗掉那些屈辱。
“你身上还有伤,不能碰水。”担忧的话,染满了心疼。
“谢谢,我会小心的。”
“沁沁……”
“能不能,请你离开。”我语气陌生的道,“洗澡的时候,有个陌生人在外面说话,感觉……很奇怪诶。”
“我……”上官翊的嗓音疲惫,充满了无力感,“好,我先出去。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听到关门声传来,我才敢让自己哭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