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薛满带着茗琴茗烟走出二门的时候,刚刚好便看到了这一幕。
薛荔躲在凌彦的身后,而凌濮阳站在两人对面,死死的盯着薛荔。
一双眼睛里情绪翻涌,浓烈而炽热,赤果果丝毫不加掩饰。
仿佛下一瞬就要下手把薛荔抢过来。
掠夺和独占的意图,强烈到薛满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得到。
薛满脑子里嗡的一声响。
提起裙摆跑到几人面前,几乎是尖叫着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此情此景灼烧着她的眼睛,差点把她的眼泪都逼出来。
恶狠狠的盯着薛荔。
都是这女人!
都是这贱女人不好!就知道装柔弱勾引她相公!
旁边低眉垂首,像个木头背景似的阿婼,抬起了眼皮。
看了看激动的薛满,淡定开口:“没做什么,他们在在玩老鹰捉小鸡。”
薛满:“……!”
濮阳:“……!”
神特么老鹰捉小鸡!
凌彦:“扑哧!”
握着薛荔的手紧了紧:“我们还要出去看马球赛,先走一步。”
拉着薛荔就走。
薛满被眼前的场景刺激得不轻,又被阿婼轻飘飘一句老鹰捉小鸡给堵得不行。
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左冲右突急于找一个发泄口。
看到薛荔跟着凌彦往外走,健步如飞,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那口气就“轰”的被点燃了。
薛荔那贱人,仗着所谓的“受伤”捞了无数好处,结果到头来,自己才是受伤最重的那个!
赔了那么多钱出去,膝盖还跪肿了!
这让人怎么想得通?!
她一步上前,挡住了薛荔的去路。
兴师问罪:“薛荔!你这腿不是好好的吗?你把我们家的钱还给我!”
薛荔被薛满拦住路,微微有些紧张。
主要是以往的经历不好。
但凡薛满拦住自己,自己就没有好果子吃。
这给薛荔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手上微微紧了紧,是凌彦在鼓励她,默默告诉她不要怕。
薛荔深吸了一口气:“三弟妹,你这话不对!”
“第一,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的腿受伤,都是程邰程世子说的,你有问题你去找程世子。”
“第二,程世子那边送过来的是程富贵儿的寄养费,都用在富贵儿身上了,我又没动。”
阿婼在旁边淡定补刀:“是,这点奴婢可以作证,程王府送过来的东西确实都用在程富贵儿身上了。现在程富贵儿身上带的金貔貅就是从程王府送过来的。”
薛满脸色扭曲。
金貔貅,她的!
“今儿早上世子爷还给程富贵儿欣赏了赔礼中的字画。”
“就是那幅《快雪时晴帖》,程富贵儿学得很认真。”
当时的场景是——
那两只深更半夜在床上床下追逐打闹,薛荔被吵醒,想把那两只摁住睡觉。
未遂。
反而加入了打闹的队伍。
凌彦忍无可忍,起床,拎着那三只的后颈皮,抓住排排站,让她(它)们学习。
给她(它)们讲解《快雪时晴帖》的妙处。
效果很好,不到一盏茶功夫都睡着了。
小呼噜声此起彼伏。
阿婼被惊醒,从隔壁小间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那幅场景就从半夜笑到现在。
到现在肚子都还隐隐作痛。
所以,从程王府送过来的东西确确实实都用在程富贵儿的身上,这种说法半点都没错!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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