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极其沧桑的声音。
“天地若有清明时,必是亡灵不眠日!”
“纵使命运缥缈,大道无常,吾之诺,也当永恒,彼岸不归,念越轮回,三千时空,殊途同归。”
“愿汝,替吾化因,彼岸有时,终有一果!”
云晓天傻了,这话语,他好生熟悉,可他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谁说的!
“不对,我曾经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好像也听到这样的声音,难道谁我让来替他了去因果?”
“胎记、七彩之光、那声音,这...!”
“额,可这代价也太大了,好像坏了人家的大事,得罪一国师,那我不是要被追着满地跑啊!”
“如今可是在赵国的地盘,怎么办?”
......。
云晓天原地嘀咕许久,终于把目光落在那黑棺之上。
“都这么久了,那人为何不见醒来?”
“要不要去开棺看看,他似乎很强,但是...!”
挣扎半响,最终云晓天因为脑海降下的那莫名声音,还是壮大胆子,前去开棺,他相信,种种迹象表明,此棺和人,对他不会有什么凶险。
咯!
云晓天踩着骸骨,来到棺前,用力一推,棺盖打开,里面那青年静静躺着,呼吸均匀,仿似熟睡一般,他的体表,原本黑色的纹理,如今已化为金色的纹路。
“喂,醒醒!”
“醒醒!”
叫唤了几声,青年完全没有任何动静,这下云晓天可犯难了,之前的直觉,明显是指引他来此地,救下此人,化去因果,如果放任此人在这里,多半不妥,而此棺颇又诡异,他不敢擅自将青年带出,免得发生意外。
“哎,这叫什么事儿嘛!”
“我自己还急得要死,如今又得带上此棺,真是麻烦!”
“算了算了,说不得那未知的国师会在第一时间赶来,还是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说完,云晓天单手举起黑棺,扛于肩上,迅速离开了此地!
这日,下午,凉都之外,铁骑震动,不少赵军涌入凉都,一一排查城内外之人,同时大凉谷,更是被重重包围,没人知道他们在寻找什么,后来才知道严王陨落的消息,这引得无数人哗然。
傍晚,离凉都之东三十里的廊阳城外,一家马车,疾驰而出,连夜往东北方向而去,他正是云晓天,为了掩人耳目,其乔庄打扮了一番,身着旧布粗衫,头戴斗笠,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赶路人。
就在云晓天离去后,廊阳城戒严,不只如此,以凉都为中心的方圆百里,所有城池,全部戒严,所过之人,一律要经过排查。
赵国,这些年外忧内患,疆域也不过两百余里范围,云晓天往东北而去,其实再越四十余里,就出了赵国范围。
纵然如此,云晓天也是非常小心,即便绕路,他也选择避开各城要塞,被一国国师惦记,那可不是好事,况且还在人家的地域之内。
因为沿途劳累以及各方面的因素,云晓天用了差不多十日,方才走到赵国边际。
尴尬的是,赵国东北方边际,正在历经战乱,民不聊生,危机四伏,这让云晓天,不得不选择一条相对安全的路线,那就是赵国大将军李牧驻守的永定州大关城。
大关城,地势高凸,易守难攻,城池古朴巍峨,最近本身战事吃紧,每一个进城之人,都经过严格盘查。
这日清晨,雾霾散布,城西门之下,进城之人稀少,两名士兵打着哈欠,仿似没睡醒一般,低声交谈着。
“最近这天气,总是阴云密布,雾霭遮掩,总是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烦人!”
“嗨,谁说不是,夏军隔三差五就会来骚扰一次,听不少人猜测,夏军恐怕随时会叩关!”
“夏军上回叩关失败,估计这次不会那么轻易再犯的!”
“不好说,你我皆有这种猜想,夏军自然也会想到!”
“哎,人说战乱来临,遭殃的都是黎民百姓,可谁又懂我们的苦?你看看那些老兵,因为物资短缺,落下的病根少嘛!”
“你还别说,最近城内来了个小神医,啧啧,那身段可真是妙啊!不但医术治高超,治好了不少绝症,特别是那笑容,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哪怕是看一眼,都能让我多活二十年!”
“得,你就不怕被你夫人听见了,回去跪火屋?”
“哈哈,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你倒是想,可没那福气,来人了!”
“站住!”
二人一声呵斥,一辆马车缓缓停下,斗笠下的云晓天,拿着一块布,捂住嘴唇。
“咳咳,两位大哥,不知何事?”
说着,云晓天走下马车,身形有些佝偻,一士兵上前问话。
“你是何人,来自何处?马车里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