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暂时无处可去的凝寒几人,在穆昆将就休息一夜后,便一同乘着悠白,重新飞去东齐。/WwW、qb⑸.coМ//按石不语所说,行烈家位于郊外,少有人烟,又地界宽阔,只需盖上几座草屋,就是再来二三十人也住得下。
这么说着,半日后,悠白已飞抵目的地。刚刚分别两日的徐世绩,正捧卷书在庭院中摇头晃脑,忽见巨兽从天而降,轰的一声砸在身边,险些心机梗塞的挂掉。待到他清醒之后,听闻几人打算在此长住,又欢喜得晕死了过去……
石不语毫无义气,径直从他身上跨过,入内拜见伯母。随即招来雇工,在附近盖起几座草屋,不消两日就已完工。
到了这日夜间,为庆祝新居落成,众人弄了些野味,聚在一处畅饮。这里,却可以看出莫愁的魅术端的是一日千里,不但世绩被迷得将生平丑事尽情道出,就连漪灵、悠白都不自觉的向她靠拢,无愧男女通杀的美名。
看他们嬉闹得愉快,石不语不知怎的忽念起许多年前,自己也曾与上世的友人坐在一起,享受着如此的热闹……一念及此,他心中顿时一片萧瑟,站起身来,独自走了出去。
行了片刻,他远远望去,却见凝寒的背影,正茕茕独立在小湖边上。石不语知她心中始终有些芥蒂,轻叹一声,故意加重脚步靠近,凝寒一怔,侧回望,自然觉他的到来。
“师父!”从怀中摸出金水镜,石不语笑道,“有件东西,我要孝敬你!”
“恩?”凝寒有些好奇的转过头来,恰恰被那镜光照到,顿时悲鸣一声,避了开去。
“怎会如此?”石不语吃了一惊,连忙收起镜子去扶,这才觉对方已生出狐耳,身后也拖曳着长尾,再抬头望去,果然……今日正是圆月之期!
“不用担心!”见他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凝寒安慰道,“不知怎的,我近来化妖之后,都未曾……未曾……”
“明白!”石不语知道那种状况难以形容,插口道,“这倒奇怪,难道说……”
他心念一动,忽的想到那日自己“咬”着师父,与她交流妖气的情景,不由抬头望去,却恰好对上凝寒的目光。
“这镜子似乎天生能克制妖邪之物。”凝寒面上一红,转过了头去,“从哪里得来的?”
石不语被她这副难得的媚态搅得心神不安,不敢多望,连忙低下头去,将这金水镜的来历仔细道来,心中却是忐忑不安,生怕凝寒因为自己伤了符宗几条性命而怪罪。
“这……也怪不得你们,总不能束手让他来杀!”出乎意料的是,凝寒却未责怪,只是叮嘱道:“不过,日后还是少造些杀孽,以免误了修行。”
“是,您老人家说的全是真理!”石不语放下心中大石,嘻嘻笑道,“不过,我反正要回去的,倒无所谓修行不修行!”
“是啊……”凝寒忽的沉默下来,徐徐转过身去,过了许久,才幽幽叹道,“你,终究要回去的……”
这话儿说得极轻,几不可闻,只是其中的不舍,就连白痴也能感受得到,石不语自然也不例外。他心中波澜起伏,几乎就要伸手去触及面前的柔弱身影,只是脑海中忽的浮现出另一张容颜,顿时黯然无语,颓然垂手。
“我又能做什么?”他如此想道,只得苦笑一声,陪着凝寒默默无语,下意识的将金水镜递去。
“心如明镜台,时当拂尘埃。”凝寒抚着镜面,轻声叹道,“只是人心难测,如今的宗门,又有几人肯出于真心帮助我们?”
这平常的话语里,却包含了太多的内涵,既指人,又指事。石不语在旁听得心中一痛,不由呼道:“师傅……”
“恩?”凝寒轻轻侧,眼神竟有些迷离。
“为什么,你一定要苦苦的支撑宗门?”石不语叹息道,“凡事顺其自然,不好么?”
“顺其自然吗?”凝寒轻轻摇头,苦笑道,”只是先父一生心血所在,我终不能……”
“那也未必!”石不语大摇其头道,“如果师祖还在,一定也不愿意见你这么辛苦!”
“也许吧……”凝寒怔了一怔,无声的微笑着,别过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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