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那处奔去,
透过林间缝隙望去,可见一短袍男子正舞动黑漆漆的木剑,口中念念有辞,旁边还有几个道童守卫。
“伯当兄,如此如此……”石不语在王伯当耳边轻言数句,抽出挽风离火扇,冲入竹林。
“来者何人!”见他埋头冲了进来,几名道童一面喝道,一面抽出利剑迎了上来。
“男人!”石不语随口里答道,手中离火扇更不停歇,连连扇动,几道火柱滚滚而去,顿时将几名道童驱散开去。
那正在做法的短袍男子神色一变,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人,吐了口鲜血在上面,片刻之间,迎风而长,又化作一只厉鬼。
“早就知道是这傀儡之术!”石不语不惊反喜,舞起折扇,与那厉鬼战在一处,只是他并不擅长近战,不到片刻,便险象环生。
那短袍男子见状,颇有些得意,摇头笑道:“你这小子,既知厉害,还不……啊!”
只听得一声弦响,一道银箭忽的横空而过,直直刺入他的心窝,余力未消,带着惯性,狠狠的钉在古树之上。
“岂有此……”被偷袭的倒霉鬼一阵颤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长箭,头颅一歪,顿时了账。那只厉鬼立刻化为青烟消散,与此同时,只听得竹林外传来一片欢呼之声,显然那边的战斗也已取胜。
“逝兄弟,还是你有办法。”
待石不语奔出林子之时,秦暮与罗琼已抢上前来,一把抱住他,满面带笑。
“哪里!全亏伯当兄箭法如神。”石不语转头望向脸有不悦之色的珈涟道,“我嘛,不过是一草包而已……”
“嘎嘎嘎嘎!”才出得恶气,便听得远处浓雾中,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随即一个沙哑到仿佛用砂纸在玻璃上摩擦般的声音响起:“王道兄死在如此的草包手中,嘎嘎,岂不是草包中的草包!”
王伯当更不多言,弯弓搭箭,朝那方向唰唰唰便是连珠箭。
“嘎嘎,尔等果真让老夫出来么?”箭过之处,却仿佛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过了片刻,却见一个佝偻人影,蹒跚着行了出来。那人浑身上下,连同毛,都是赤红一片,心口处居然还插着方才射出的数枝长箭。
“嘎嘎。”那红衣人咧着嘴,目光徐徐扫过全场,阴冷有如毒蛇,几名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士兵被他目光扫到,手中一软,竟然不由自主的丢下了武器。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秦暮面色凝重,上前一步,朗声问道。
那红衣人恍若无闻,径直走至一具尸体前,于袖中取出一枚血色葫芦,对准地面,只听得梭梭作声,尸身中的血液忽的化作一道精气,卷入葫芦。
罗琼又惊又怒,持枪喝道:“原来前些日子的事,便是你这魔头所为!”
红衣人依旧不语,又走至下具尸体面前依旧施为。
“装神弄鬼!”珈涟身旁的几名部属忍耐不住,纷纷举起长矛,猛力掷去。那红衣人连躲闪的兴趣都没有,一动不动,任由长矛**身体。
“怎么可能?”那几名武士看得大惊失色,却再不敢出手。
直到吸取了第三具尸体后,这红衣人才转向众人,徐徐开口道:“今日的血精,倒也不差。嘎嘎,只可惜,少了一些……”
说着此话时,他的目光始终在石不语等人身上逡巡不定,显然在盘算着把这些来客也变成所谓的“血精”。
“放……”一名武士忍不住骂道,话音未落,就见红衣人身形一振,原本刺在他身上的长矛、箭枝纷纷离体,以迅捷之倒飞回来。
“趴下!”其中一支长矛正向珈涟射去,石不语见情势危急,合身扑上,将她再度压倒在地,拼着受了这一击,闷哼一声,吐了口鲜血。不过,比起旁边十几位被一击毙命的仁兄来,却已是幸运了许多。
珈涟怔了片刻,将他推在一旁,隔了许久,才杏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来:“谢了……”
“想不到,此处竟也有宗门中人。”这时,却听得一个声音在后方响起。
众人齐齐回望,却见一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正立在树梢,向此处张望。几个起落,已然落在平地,与那红衣人成遥遥呼应之势。
“赤魔头,我等你许久,居然还在磨蹭!”这男子虽然书生打扮,可惜满脸横肉,剽悍之气怎么看,都与衣服不协调。
“嘎嘎,急什么,唯是如此才觉有趣。”那红衣人摸着脸颊道,“你这钝书生,又哪里懂得其中的滋味。”
“滋味滋味,只怕误了大事,君上责罚下来,你我都无好滋味!”钝书生面色一沉道,“动手,领头的归我,其余的归你。”
“也好。”红衣人微一点头,与言语相反,竟然盘膝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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