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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营长曾高与李想是同乡,都是湖南人,素来交往。他上前一步道:“大帅,这要怪我们没有联络到位,不能怪您。”
李想摆摆手,他谁都不想责怪。古代忌讳夜战,不是没有道理。李想也只能牢记此次惨痛的教训,懊恼无济于事。作为一个统帅,必须振作,战士们全都眼巴巴的看着他这个李大帅。
李想突然爆出一句粗口,“马拉个比!给我放火烧。我不信炮队看见火光,还打不中。”
李想一句粗口,爆发出满棚的信心,把从战场败退下来,一肚子憋屈的战士们给逗乐了。一个个叫嚣着要去放火,熊秉坤叫嚣的最凶。
李想组建三个纵火梯队,每队一百人。又派人在街上的店铺征集煤油桐油,纵火队每个人身上都挂满了装满油的瓶瓶罐罐。每四个人弯腰扛一块门板,门板上面铺一层湿泥土,湿泥土上再盖床棉被。然后排队摸上去,接近总督衙门和八镇总司令部的时候,就把装满燃油的瓶瓶罐罐往大门口和院墙上丢。
总督衙门和八镇总司令部里面,有好几个倒霉的清兵被砸破了头,鲜血汩汩直冒。他们还以为革命军黔驴技穷,只剩下如此无聊的进攻。这时李想的第三纵火梯队已经出击,每个人怀里捂着一盏煤油灯,不使灯光泄露,必要烧清兵一个措手不及。
清兵得意还不及两息,一盏盏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从天而降落在他们身边,溅起的火星子马上引燃先前两个纵火梯队丢进来的
燃油。有些清兵身上沾上燃油的,马上就被一团火焰包裹,杀猪似的叫唤,在地上打滚,这地上到处是燃油,滚到那里,火就烧到那里。被火活活烧死的痛苦,无助的转为杀猪似的惨叫,回响在武昌城的夜空。
大清帝国的湖广总督瑞澄大人和督办公所总办铁忠大人,慌慌张张的指挥士兵灭火。可是这油火那是能说灭就灭,今夜的绵绵秋雨落在火油上更像上火上浇油。士兵提来一桶水浇上去,曝的一声,这火苗一串三丈高。本来秋干物燥,就容易发生火灾,这火势蔓延开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八镇总司令部那边,第八镇统制兼防营提督张彪大人也正跳脚大喊:“快灭火!快去灭火!不要用水浇,这是油火,用土扑!”
张彪大人却没有昏了头,知道该如何灭火。只是这大清江山四处起火,他又灭得了几处。
八镇总司令部这边倒是迅速的把火势控制住了,毕竟张彪也是经历过不少战仗,即使这些年享受惯了江南的荣华富贵,也还保留些许战场的谋略和胆气。这镇守八镇总司令部的士兵,除了忠诚,也都是经过精心选拔,勤于训练的精锐之师。
张彪临阵指挥,火势正慢慢被扑灭。
蔡济民和吴兆麟两边看到总督衙门和八镇总司令部起火,马上想到肯定这位李想大帅想的阴招。这在漆黑的夜里,两团火光异常明亮,犹如海上的灯塔,指引着蛇山和楚望台的炮队,喊这向我开炮。蔡济民和吴兆麟马上先收笼兵力,暂停进攻,等着看炮队先轰炸一阵再说。
蔡济民摸了一把脸混杂着雨水的汗水,污垢在脸上揉成一幅泼墨山水画,转向李翊东笑道:“看来这个湖北革命军临时总指挥,我们没有选错。今夜一战,李大帅奇招不断,同志们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牺牲。”
李翊东这个相貌清秀年轻人也是满脸污垢,只是双目有神的看着督署院门的火越烧越旺。“我算上彻底的服了李大帅,以后就跟着李大帅干革命。”
此刻,李想大帅正欣赏督镇两边起火,心里乐开了花。即使如此,李想除了挡住火光的大瞻帽下两只眼睛贼亮之外,一张满是污垢的小花脸沉如水,不现丝毫情绪。反而是身后一帮兔仔子兴奋的嗷嗷大叫。不过在熊秉坤等人的眼里,大帅还真是沉得住气,真正的有大将之风。
金兆龙打着赤膊,现出一身横炼精肉,火光照过来,肌肉反射出古铜的油亮光色。秋风夜雨的吹在他身也不怕冷,嘴里喷着唾沫星子,“这火烧过去就够清狗喝一壶,待会蛇山和楚望台的大炮打过去,还不都得翘辫子。都没老子大显身手的机会。”
边上的士兵都是一阵大笑。革命军的士兵都有相当高文化程度,说话都挺斯文的,就只有混过哥老会的金兆龙,总是把老子挂在嘴边,偏偏士兵们都喜欢和他胡坎瞎吹。李想看金兆龙也挺顺眼,因为他自己也喜欢不时的爆两句粗口。
金兆龙还在吹着,而蛇山和楚望台的炮队几乎同时调好准星,向总督衙门和八镇总司令部开炮。一炮打在总督衙门的着火的院墙上,炸的火星四溅,轰开一条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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