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强求。但是我建议还是减租,我相信,只有减租减息才能提高生产,jiāo租jiāo息才有保证。免了税之后,你们的净利润不会减少,反而只会增加。”
黄光中他身后一帮族老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怎么算也算不出净利润的增加值在何处。之后便在心里大骂,你当我们都是脑残啊,这样瞎说我们也会信你。
李想悠闲的在庭院信步,继续着侃侃而谈。“安陆县人民政fu成立,我们会在安陆县大力发展实业经济,争取百姓早日过上小康生活,这需要诸位乡绅的大力支持。首先,我会整合本县琉璃瓦作坊,政fu出资成立琉璃瓦工厂。除此之外,针对本县资源,政fu还会出资兴建粮油机械加工厂,纱厂等。兴建本县实业,造福乡梓,不是政fu一己之力便可以完成。所以本帅希望,诸位乡绅可以积极的踊跃入股。”
李想说起兴建实业,黄光中便两眼放光,积极响应道:“这事我可以向大帅保证,我们黄家绝对可以在安陆县里做好领头的作用。”
“只怕你说话的分量还不够。”李想对黄光中的大言不惭表示严重的怀疑,也绝对是有凭有据。黄家还有整个黄氏宗族,做主的人不是他,是他身后微微颤颤的快要chou风的老头子。
“要怎样你才相信?”黄光中有些不服气的问道,被人看不起,心里的滋味可不好受。
李想停下步子,紧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做黄氏安荣堂的族长。”
李想要换掉黄氏安荣堂的族长,几个族老终于忍不住跳脚道:“你也太霸道了,连我黄氏本族的内务也要chā手。我们族长谁来当,即使万岁爷来了也管不了。”
黄光中却把头悄悄的低下去,看他是早已意动。李想大笑一声,打断那些ji动的族老,道:“我没有要chā手你们族里内务的意思,我是个非常民主的人,说我霸道就不对了。”
李想说着,右手却不自觉的轻拍挂在腰间的博郎宁左轮手枪。本来还想好好辩驳一番的这些族老立刻闭紧了嘴巴,他们两张人皮做的口硬不过枪口。
李想看老实的闭上嘴巴,便继续道:“我宣布:地方大族之族长,由本族自行选举,外人不得chā手。”
李想说完这句,几个族老放下心来,李大帅真的民主了。
李想继续道:“凡新选举出之族长必须向官方报备,得官方授权任命方可生效。未得官方授权之族长,官方一慨不与承认。”
几个族老听到这里,心跌道了谷低,这与官方直接任命又有什么区别?
“我现在提名黄光中为候选族长。你们慢慢选,结果我满意了,你们就可以走了。”李想心里一阵得意,转身又向宋缺喊道:“把祠堂大mén给我关上,选出结果了再开mén。”
宋缺吆喝着革命军士兵把两扇巨大的枣红大mén关上,他就这样叉着双手守在mén后。
短短的一个时辰,五次佚名投票,总算把黄光中推上黄氏安荣堂族长之位。把一帮族老也累得够呛,午饭时间都过了,几个年岁大的老人饿得头昏眼huā。
祠堂外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也是极有耐心,熬着中饭不吃,也要等着出个结果。田里的活也都不干了,几个监工也管不了,都蹲在祠堂外的墙角里,被革命军士兵画地为牢的监禁着。他们也不敢要求真像李想说得人人平等的权力,能与族长,能与县太爷,能与万岁爷平等,只要不去做牛做马,能够做个站着的人阿弥陀佛了;他们不要求政fu能免除他们的劳役赋税,只要求能够二五减租就阿弥陀佛了;他们不要求那些学生娃子画的兰州烧饼全部兑现,只要能够兑现个一两块就阿弥陀佛了。
上千双眼睛盯着的祠堂大mén支呀一声打开,李想和黄光中亲热的像是背背山来的基友,言谈甚欢的把臂走出祠堂大mén。所有的村民一阵欢呼,这预示着他们的部分利益得到了落实。
李想大手一挥,高声说道:“我宣布:黄光中为黄氏安荣堂族长。我在此代表汉口革命军政fu表示热烈的祝贺,并以汉口革命军政fu最高长官职权任命,黄光中为安陆县民国第一任县长。现在有请黄县长讲话。”
黄光中也学着李想的样子,挥着手示意底下安静。村民们ji动的情绪稍稍平静之后,黄光中才说道:“感谢诸位父老乡亲的厚爱,也感谢李大帅对我的信任。我在此向父老乡亲承若,一定会把二五减租免税政策落实下去。另,政fu准备在安陆大力发展实业,开办工厂,须招聘大量民工,望父老乡亲有劳动力剩余的家庭踊跃报名参加。今日政fu公布之惠民政策,还望诸位父老乡亲四处宣扬。”
民心瞬间沸腾了,几个学生娃子画的兰州烧饼,已经得到安陆县第一大族黄氏族长的亲口承若,这使他们更相信这是真的,不是在做白日梦。此刻李想也不得不承认,在地方农村农民的心里,他用枪杆子黑dongdong的枪口说的话,还不如地方大族族长的两张人皮口说话管用。
看着沸腾的民心,此刻黄光中的心里似乎隐隐的有些明白,李想不惜得罪各方地主,也要把二五减租免税落实。在这个看似得不到任何好处的政策当中,他得到了广大的民心,是真真心向于他的民心。
李想走时,黄光中还执意的要送他一程。一路上李想便像他打听一些安陆特产,以便凭着超越这个时代一个世纪的智慧,给他出一些开发安陆商机的点子。黄光中只觉受益良多,许多点子都是从未听过,更是从未想过。但是只要聊到三民主,两人就像是吵架一样,黄光中实在是对李想的歪曲解释难以苟同。
马上的黄光中郑重说道:“大帅,我虽然接受你的任命,但是我还是要保留我的政治信仰。你不要白费口舌,你那一套我根本不相信。要是孙中山先生在这里,非被你气得吐血而亡。你的改革过于ji烈,少不了流血,我接受你任命完全是为了安陆县百姓着想。以我们家族在安陆的影响,可以减少许多安陆不必要的流血。”
李想也在马上叹息一声,“如果国人都像你这样的开明,中国革命会少流许多血。老弟,老哥就跟你说实话了。革命就是要流血,今天已经是老哥我最温和的手段了。你应该也听过,自革命起事一来,老哥我一出手,都是血流成河。今天老哥我可是带了杀机来的,早准备要踏平安荣堂的。老哥我不是一个嗜杀的人,记得孙中山先生说过,yu享文明之幸福,必经文明之痛苦。老哥我打打杀杀,只是为了革命早日成功,人民过上安居乐业,幸福而又文明的生活。”
黄光中一阵摇头,“孙中山先生的话,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味。虽说我们都是革命党人,是同志,但我们有志相同,却也有志不相同。”
“我们相同之志,都是为了安陆人民,都是为了中国人民。这便够了,你就在安陆好好的干出一番成绩来。老弟,你有才华,老哥我绝不会埋没了你。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回去吧,老弟。你的县长任命书,最迟三天就会送到你手,在家等着吧。”李想挥挥手,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箭也似的穿出,掉在他身后的部下和警卫也都跃马扬鞭的跟上。
黄光中驻马目送,眼中是广阔的原野,散布的丘陵,几颗掉光树叶的巨大梧桐树,低矮的云层,青透的天空,阳光正暖,秋风正爽,黄土官道上,这队骑士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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