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沐阿梨轻笑一声,看向朱玉香道,“母亲待我一向甚好,难道愿意让我就这样被送到京兆尹?让整个金陵城的人都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都戳咱们国公府的脊梁骨?”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朱玉香巧妙的避开了沐阿梨的问题。
“母亲此言差矣,何来当初?根本就不用京兆尹,即刻我便能证明我自己的清白!”沐阿梨说着却突然垂下了眼眸,声音有些涩涩道,“只是不知,母亲愿不愿意让我证明?若是不愿,那,那就算了!”
朱玉香的心猛的一抽,如今还有王夫人、赵夫人,尤其是冯御史的冯夫人在侧,她怎能说出一个不字?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放缓了声音道,“若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自然是最好的!”
“多谢母亲!”沐阿梨向朱玉香福了一礼。
一转身,她又半蹲下看向张山道,“你与我,可曾有过肌肤之亲?”
计划中是应该说有的!可此刻,他应该说有?还是没有呢?张山又没了主意,偷眼去看朱玉香。
“你看我母亲作甚?”沐阿梨毫不客气的戳穿张山的心思,继续逼问道,“有,还是没有?”
“没,没有!”张山垂下眼眸的瞬间终于看到朱玉香晃了晃手腕。
“既然没有,那你说这句‘犹记那晚红纱帐中,汝罗裙半解之模样’是什么意思?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沐阿梨的唇角不由浮出一抹嘲讽。
“那,那晚,”张山眼珠乱转道,“我,我们差一点,差一点就共赴巫山云雨!”
“很好!既如此,那你说一说我哪边手臂有痣,什么地方又有胎记?”沐阿梨笑吟吟的挑了挑眉道。
“你,你左边手臂上有颗红痣,旁的,我没看清!”张山汗如雨下。
朱玉香不由蹙起了眉,事情怎么跳出了她的掌控?她明明差红芍告诉张山,在沐阿梨的右臂上有颗红痣,张山怎么说左臂?这么重要的事他不应该记错啊?
“你可记错?究竟是左边,还是右边?”沐阿梨不依不饶道。
“没、没有记错!确实是,是左边!我,我发誓!”一股尿骚味忽然传了过来。
沐阿梨不由厌恶的捏着鼻子起身,转身走到王夫人、赵夫人和冯夫人身后,一把将自己的左臂撸起,一截白如玉的手臂便裸露在空气中,上面别说红痣,连丝毫瑕疵都没有!
根本不用沐阿梨多说,几人已明白,这张山,十有八九是在诬陷沐阿梨!
“或许是记错了,也有的?”一旁的周嬷嬷心有不甘,插嘴道。
“周嬷嬷是一心盼着我做出这种下作事情吗?”沐阿梨冷眼看向周嬷嬷质问道。
朱玉香也瞪了一眼周嬷嬷,暗恼她多嘴!有些事,可以做,但不可以说!
“张山!你现在还有何话说?”沐阿梨骤然厉声道。
“还请六小姐饶命!小的的确是在诬陷六小姐!”张山不顾朱玉香发青的脸色,磕头如捣蒜。沐阿梨手腕上缠着的红蛇实在是太过骇人!刚才他说话的时候,那红蛇绿油油的眼珠子瞪着他,口中吞吐着芯子,他当即便吓尿了!那还管得了朱玉香?火烧眉毛,只顾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