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沈清秋撑着疲惫的身子伺候着花怜更衣。
小变态的要求甚高,丫鬟需自身行洗干净方可伺候他更衣,就相当于要先把丫鬟消毒杀菌。
所以沈清秋在寅时就被那个嬷嬷拉起来冲了个凉水澡清洗了一番。
繁琐的官服把沈清秋也搞得手忙脚乱的,但花怜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低头看着面前的人儿折腾。
终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穿戴好了,沈清秋踮起脚尖,最后整顿一下花怜的衣领。
两人靠得极近,花怜身上好闻的檀香味道雅致脱俗,与这个人近乎变态的气质一点都不符。
沈清秋轻呼的气息温热的喷洒在花怜的脖颈间,热的花怜一阵不舒服,一把推开了沈清秋。
“磨磨蹭蹭。”
沈清秋被退的踉跄一下,看着花怜大步走出门,不顾险些摔倒,忙的跟上,今日她是要陪同花怜一同入宫的。
沈清秋乖巧的跟在马车一侧,随时听着花怜的吩咐。
丞相府到皇宫的路程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到了宫侧门,花怜下了马车,看了眼沈清秋便入了宫。
此时侧门内大臣们已经到齐,似乎都在等着花怜的到来。
“姑娘,您同我在侧门在等爷出来吧!”
车夫很和善,见沈清秋脸色苍白让她坐在了马车前休息。
沈清秋望着偌大的侧门内,一股肃意之感油然而生。
人们常说,宫里是黄金宝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那里面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无间地狱,看起来富丽堂皇,也同样美丽残忍。
沈清秋靠在马车沿休息片刻。
宫内——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众大臣行礼,花怜在群首,只是简单的做了个揖。
南钤看着群臣,免了礼。
这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黄袍加身,却不显威严,有股子苍白的病态感。
“咳咳!各位爱卿今日可有事要上奏?”
南钤只是简单的例行公事,大权早就握在花怜手中了。
南钤看向花怜,眼底的杀意被隐藏的很深。
本应寅时就该在宫侧门等候上朝,花怜却总是随意妄为,卯时以后才带着众臣登入议事殿。
“咳咳,无事便退朝吧。”南钤见无人上奏,准备起身离去。
“臣有事上奏!”
是一名五六十岁的大臣,曹默!
“小王爷久不居宫内,陛下您的事务过于繁重,始终要有人替您分担一二!也可减轻陛下的劳苦。”
曹默看似句句为皇帝考虑,但实则是在逼权,不将小王爷召回,就要分权给花怜,不用想,这也是花怜在幕后推波助澜了。
“咳咳,慕王爷已经召回宫了,不二日便能赶回帝都,曹爱卿费心了!”
“臣......”
“陛下说的还不够清楚么?”花怜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震慑朝堂。
“如此,臣无事再议!”曹默退下。
“如再无他事,今日便到这儿,怎能烦扰了龙体,惊了圣驾!”花怜薄唇吐字,举止文雅。
随后,众大臣行了下朝礼数。
南钤望着花怜,极力克制住情绪,只是那眸底的杀意更浓了。
“姑娘,醒醒,爷回来了!”
沈清秋被推醒,昏沉的脑袋许久才清醒。
花怜似乎心情不错,也没太刁难沈清秋,上了马车便回府了。
沈清秋努力睁开眸子保持清醒,在人群中努力跟上马车的脚程,但,眼前一黑,沈清秋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爷!姑娘昏了!”车夫拉住马儿,冲马车内的花怜汇报到。
花怜撩开车帘,大步下了马车,他早就察觉到了,这女人不舒服也不知道知会言语吗?
花怜居高临下看着昏倒在地上的沈清秋,她的脸很红,应该是热症。
花怜嫌弃的看着沈清秋,最后还是抱起沈清秋,她的身体也好烫。
花怜邹着眉,上了马车。
“安叔,快些回府。”
安叔笑道,自家爷这是转性了,转性了啊!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