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内混乱不堪,但凡家门口挂着“积德行善、有求必应”的灯笼,全都被城内灾民洗劫一空。全/本/小/说/网这些地主老财被逼无奈只好跑到衙门以求庇护。扬州知府吴勤戴罪立功,暂时掌管衙门内一切大小事务,四皇子并没有多加追究吴勤的责任,现在城内混乱,需要知府出面维护城内治安,安抚被抢的商户之家。
江苏官员对此事敢怒不敢言,但有些官员却联名上折子参四皇子,扬州城内有不少店铺都有官员的份子钱,说白了就是官员的私有财产,只是做了一个幕后老板罢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大皇子的门人,既然江苏巡抚苏荣已经和四皇子翻脸,那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如果能借此机会参到四皇子,也是大功一件。
大齐国帝都,京城东城小前门,皇子府,整座府邸及能工巧匠打造,相当豪华,布景很雅致,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
“反了,反了,他这是想造反。”一间书房之中传出一道及其愤怒的声音。
说话的人年岁三十左右,一身锦袍披身,生得身材魁梧,仪表堂堂,正是当今成德皇帝的大儿子刘华。
大皇子刘华收到江苏巡抚苏荣传来的密信,打来一看,才知道扬州城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待怒火平息,大皇子有一丝欣慰。心说如若将此事禀报父皇,一定让老四永不翻身。
成德皇帝膝下有四子,各个非龙即虎,争起皇位来一个比一个狠,平时明里暗里互相掐。成德并不在意,只要不弄出人命,任由他们互相争斗。昔日成德之所以能继承皇位,就只在争斗储君时心狠手辣,一举杀掉了其它的竞争对手,成德认为不经历风雨的花朵,容易夭折,不堪大用。
一名下人快步走到书房门前,“启禀主子,老国舅到了,正在门外候着。”
“快,快请国舅进来,我说了多少遍,以后老国舅来此,不必禀报,直接进来就是。你们这些奴才就是不长记性,下去令十记家法。”
大皇子话音刚落,一名老者缓慢的走了进来,笑道:“不必怪他们,我在门外都听见你的叫喊声了,以后性子要改改。”
老者姓潘名学海,当朝一品,尚书房内阁大臣。潘家本是名门望族,又因与成德皇帝联姻,如今潘家势力雄厚全权朝野。
大皇子立即上前搀扶潘学海入座,“舅舅教训的是,刘华日后注意,”说着,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下人。下人立刻起身退出房间。
“唉!虽说我是你的亲舅舅,但也是你们刘家的臣子,不能乱了规矩。我知道你对舅舅好,舅舅心里很清楚。”潘学海微笑着说道。
“舅舅,刘华有一事请教,近些日子尚书房可有江苏官员上的奏折。”大皇子问道。
潘学海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近些日子我与尚书房各位大人都没有看见江苏官员的奏折,皇上这几日曾多次询问江南灾情,可四皇子下江南许久,可并未传来消息。”
“舅舅请看。”大皇子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潘学海仔细打量一番,面带肃色,问道:“信上所说属实?”
“当然,这是江苏巡抚苏荣亲笔所写的密信,不会有假。”大皇子正色道。
潘学海又看了一遍信中的内容,看了一眼大皇子,“此事你不要去管,眼下冬至将到,百万灾民如若不能妥善安置,只怕会酿成大祸。此事关系江山社稷,你不要趟这浑水。”
四皇子闻言一怔,心中不解,问道:“舅舅,我本想借此事参老四一本,那样老四将永无翻身之日。岂不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何乐而不为。”
“唉!此事不同寻常,当日在金銮殿之上,文武百官无人敢接此事,谁都知道这份差事难办,四皇子这也是为了国家,只要他能妥善安置灾民过冬,即使捅破大天,皇上也不会怪罪,大皇子,不是舅舅说你,以后做事心要放端正,眼光看的长远一些,古人云“远虑必有近忧”
“是,舅舅。这些我都知道,我怕老四此次下江南并不只是赈灾筹粮,只怕会翻出河督贪墨案。”大皇子轻声道。
潘学海一听,厉声问道:“我问你,河督李清水贪墨的赈灾修河的银两可是你安排的。”
“不是,那狗奴才勾结周家贪墨赈灾修河银两,我也是前一阵子才得知此事,没想到这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连本皇子都被他玩了一把。”大皇子咬牙切齿道。
“你……看你收的这些门人,一个比一个胡闹,上次那个江宁知府借赈灾之名,四下里买卖乡下女子,如不是我拦下此事,你少不了被皇上训斥。”
刘振嘟囔着脸,老老实实站在潘学海的身边,闭口不言,江宁知府买来的女子,有一些长相清秀的女子全都送到他府上了。
“好了,都这么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是不是嫌舅舅啰嗦啊,”潘学海笑道。
“刘华不敢。”
“河督李清水不能留,尽快解决。”潘学海老脸一沉,阴声道。
大皇子闻言,阴笑了两声。“已经解决,全家四十五口无一人幸免。”
潘学海点了点头,“你修书一封,让江苏巡抚苏荣多加留意四皇子,适度的为难一下。这么大功劳不能让他一人独占,江苏是你的地方,你看着办吧,别弄出大事就行。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大皇子搀扶潘学海到门前,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潘学海边走边欣赏府中的布景,似乎将刚刚事忘到了脑后。
待潘学海离开,大皇子又回到书房,亲笔修书一封命令府中护卫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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