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40年前,德联邦的科学家赫兹发现了一种东西,他把这东西叫做无线电。”
刘琛注意到张忠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伴随着收音机的声音,慢慢解释道:
“研究了七八年吧,终于有人把发射接收无线电的东西都造了出来。对了,造发射台的那位,当年才21岁。”
“那时候无线电只能传输几百米,就跟站在山头喊话一样。“
“又过五六年,无线电已经能横跨大西洋,发射到千里之外了。”
“十多年前,接收装置才被造出来,人们叫它收音机。”
“就长你这样?”
“是,也不是。市面上那些比我这个差远了,您可以回头托人带一个。我看书上说的,不仅个头大,而且信号也没我的好。”
“什么意思?你的还能比洋人的先进?”
“不好说,除非您亲自去验。”
刘琛用剩余积分兑换了1990年以前关于无线电的所有知识。
现在这台留声机本该在1938年的灯塔国上市,放到今天,肯定是最先进的。
但这话不能刘琛说出来,得张忠自己验证出来。
刘琛稍稍顿了下,收音机里正好播过一条匹兹堡新闻。
他端起红酒杯,向张忠致意,继续道:“刚才我说的,就是广播和收音机的历史。不知道张老板有没有听出什么不对劲来?”
张忠抿了一口酒,此刻他已品不出酒中的美妙。一心只在思索刘琛的话。
“不对劲?什么不对劲?”
“您没发现吗?无线电发射了十多年,接收的收音机才出来。”
这么一提,张忠才反应过来。
”不是一起问世的?“
“还是那句话,是,也不是。你要说发射和接收装置是不是一起问世,那没错,肯定是同时。但你要问发射装置和收音机是不是一起问世,那就不是。您要知道,收音机就是个民用商品。”
这话把张忠说得有些糊涂了。
“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
“张老板,我只说一件事,刚才的比兹堡新闻您都听明白了吧,那可是灯塔国现在正在发生的事儿。你说要是新闻里忽然播‘灯塔国总统发动紧急征兵令,准备对樱岛全面开战。’那又该如何?”
这话又把张忠一惊,他这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
“您懂了就好。我再多提醒您一句,无线电可不简单,它能加密,只给该听懂的人听懂。”
刘琛点到即止,今晚的信息已经够多了,过犹不及,剩下还是等他消化了再说。
“对了,我们还在打赌来着。广播里说那现在是9点,还是您更近。愿赌服输,我自罚三杯。”
“哪的话,明明我俩都错了。应该是我们俩共饮三杯。”
饮酒作乐,宾主尽欢。
到目前为止,每一环都落在刘琛的计划中。
陈识的心愿,是让咏春在世界扬名,体验咏春的时代。
刘琛明白,耿良辰是个小人物,一无所有。
就算给他20年,从小就练武,一个打几十个,他也没办法挡住19家武馆的针对,军界的插手。
想让人知道咏春,容易。
想让咏春在世界扬名,难。
刘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位咏春李。
他利用电影,把咏春带到世界。
但还有两个困难,一个是突破津门武行的压迫,另一个,是这个时代。
这不是和平的时代,电影也不像后世那样有影响力。
所以,刘琛制定了新的计划。
他先盯上了武行背后的实力。
军政商界。
留声机,富贵人家的专属,靠这个,完全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进军政商界的眼。
再利用后手,一步步把旗子落好。
那一夜过后,收音机送给了张忠,刘琛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按武士训练法训练,修留声机,在车间造东西。
成功造出收音机后,刘琛便开始尝试设计收音机的工业流水线。
是从最基础的工业原料加工到最终成品的全部流程。
在民国现有条件的基础上,结合所兑换的知识进行整合。
刘琛拿出来的收音机,是超前这个时代的,无论是便携性、灵敏度、抗干扰性、保真度还是信号接收范围,都是碾压式的存在。
可它有致命性的问题,那就是它的出身。
不是在灯塔国这样的国家。
想推广会面临两道深渊。
生产线封锁,技术敲诈。
西方会封锁所有需要进口的工业元器件,并想办法要挟国内交出制造原理。
这是时代的困局,刘琛解决不了。
他只准备做好自己的事,剩下的交给有希望有能力解决的人。
比如,张忠和他背后的家族。
张忠的父辈是军界大势力,虎踞一方。他的兄弟众多,各有所长,经手的事业横跨军政商三界。
就连他自己,不到三十岁,就把留声行做到了津门最大,并借此建立了极为深厚的人脉。
更为重要的是,张忠和他的兄弟是爱国人士,半年相处下来,也让刘琛相信张忠的人品。
……
半个月后的清晨,晨曦如瀑,洒在院中的刘琛身上。
他在练功。
露肩背心,宽松短裤,白底布鞋。
干净利落。
正值寒冬,刘琛感觉不到寒意,汗液蒸发,如有云雾。
动作大开大合,胴体线条饱满而流畅,起伏如涛,但并不夸张,每一寸皮肉,都恰到好处。肌肉如钢筋一般,一股股凝在一起,浑然一体,不可撼动。
一个字。
力!
武士训练法来源于前朝的武举。那时的武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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