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冬,风雪夜,酒吧。
燥,喧哗。
酒吧中央,是一个舞台。
舞台顶上,是四处扫射的黄和绿镭射光,在迷醉的空间,尽情的摇摆游荡。
镭射光扫过舞台中央的钢管,映照出随着音乐摇摆律动。
特别是当他们在钢管上旋转,紧绷的浑圆臀部和大腿肌肉,在匆匆而过的灯光下表现出令人不自觉硬气的张力。
后方DJ在打碟,低胸装,领口波涛纹着着花卉和狐狸。
伴着激昂的乐曲,狐狸攀山越岭,追逐着花卉。
这里只有一个主题。
释放。
刘琛降临这个世界已经半年,对这座城市底层的无奈已经习以为常。
社畜们衣着光鲜,工作,养家,几乎没有一刻属于自己。
只有在这样燥热,随心所欲的地方,才能让他们在挣扎生活的间隙,享受生命的滋味。
刺耳的音乐,海味的肉体,迷醉的酒精。
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的双重作用,让他们短暂的想起,自己也是为自己而活。
“嘿,大洋另一边的姑娘,喝一杯吗?”
刘琛来到吧台,来到一位高挑的美女身边。
金发碧眼,一身绿色紧身裙。
诱人,又让人下意识觉得危险。
如色彩斑斓的毒蛇。
没等美人回答,就对调酒师点了酒。
“BloodyMary,谢谢。送给这位女士。”
“再给我调一杯,老式龙舌兰,加点啤酒和辣椒。”
“血腥玛丽,这可不适合送给初次见面的女人。”
血腥玛丽,伏特加、番茄汁、芹菜、柠檬,还有辣酱油、辣椒油、盐、胡椒和辣椒籽。光听配方表,就是知道是个重口味。
“可我总有种感觉,你优雅端庄的外表下,一定是一颗火热的心。”
刘琛随口说着搭讪的话,内容无所谓,只要能引起对方的兴趣,那就成了。
女人转过身,打量着面前这个看着刚成年的男人。
典型的东瀛面孔,脸上带着未褪的稚气,皮肤白嫩。
心中轻笑了一声,恐怕又是揣着从哪儿剽窃的话,就到酒吧装大人的毛头小子。
可再往上看,就对上了刘琛的目光。
深邃,如海底般沉淀着令人着迷的秘宝。
饱含着故事。
“嗨!您的酒,请慢用。”
血腥玛丽妖艳,在镭射等下反射着鲜红的光,魅惑、复杂,灼烧。
刘琛面前那杯,是辣椒灼热的橘红,焦辛的辣椒粉铺面而来,旁边插着一只鲜红的朝天椒。
“不知是否有幸,与大洋彼岸共敬火辣的明天?”
刘琛举杯,鸡尾酒的香气混合舞池的燥乐,更加火热。
“当然,敬明天。”
碰杯,相视一笑。
刘琛没有和西方女人打过交道,但他知道,有趣的灵魂,永远是除帅气外表外最关键的要素。
“知道吗?我这杯酒有名字。”
“叫什么?火热辣椒?”
“强尼·银手。”
“是个人名?”
“也是个纪念。”刘琛没有继续银手的故事,把故事留到下一回,更能勾动人心。
伸出手:“琛,兽医学生,兼职当一名黑客。”
握手,东方的礼仪。西方女人在东瀛多年,自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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