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那家仆恶狠狠的骂道:“你个贱民,赵府买你们的地,是你们的荣幸,你等要是敢不卖,信不信今后让你们种不成地?”
“可……可是两百文银子,这实在是太少了,我们的地都是良田啊,前年有人给我三两银子,我都没卖。”
“嫌银子少?”那华贵青年啐了一口唾沫,骂道:“一群乡野愚夫,在这荆州境内,敢拒绝我赵府?我看你们不想活了!”
“大,大人,这地真不能卖啊,我全家都靠这几亩地活命了!”几个农夫跪在地上磕头。
“一群贱民,饿死了也活该!”那华贵青年看着答话的那人,吩咐道:“将这个刺头抓出来,赏给他几鞭子。”
“是!”几个凶恶的家仆抓住这名农夫,摁在地上,将他头埋进土里。
那华贵青年拎起鞭子,狠狠地朝他身上甩去。
只几下,那农夫身上的衣服被打烂,露出几道深深地血痕,他惊恐的求饶。
“大人,饶命啊,大人……”
朱拓远远的看见这一幕,看到那些受欺负的百姓,心中怒火大起,驾驶着马车就冲了过去。
“大王,开错方向了啊,那里是农田!”
“放屁,本王方向正着呢!”
当这些恶人还在对农夫下手的时候,随意一瞥,正瞧见从道路上冲出一辆马车,朝着他们的方向驶来,速度极快。
当那马车距离他们很近的时候,竟然还不减速,依旧疾驰着冲来。
“快,快逃!”
当这些人刚有这个想法时,嘭的一声巨响,以及马匹的嘶鸣,马车很精准的撞翻了那赵府的一行人,把他们撞的人仰马翻,还有几个人受了不轻的伤。
“你们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撞我赵府的人!”
几个家仆扶起那华贵青年,华贵青年满身泥泞,看起来狼狈极了,瞧着那马车上的朱拓,大骂道:“你没长眼睛啊,你个畜生,敢招惹我赵府,小爷今天活剥了你……”
朱拓下了车,冷漠的朝旁边伸手,轻喝道:“鞭来!”
吕青当即就把马鞭送到朱拓手中,小声提醒道:“大王,您刚才说要低调,这才出了咱们岭南,还是尽量别招惹是非。”
“本王这是替天行道!”朱拓哼了一声,命令道:“本王生平最恨欺负百姓的权贵,给我打!”
说着,朱拓一马当先,只见一招力劈华山,拎起鞭子就朝那华贵青年身上抽去。
华贵青年完全没有防备,他根本就没想到朱拓竟然还敢打自己,当即就挨了几鞭子,踉踉跄跄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混账,自寻死路!
尔等蝼蚁知道我是谁吗?
“我乃赵府赵翔,是……”
还没等他自报完家门,那跟随朱拓身边的几个侍卫,一个个也是动手,有人狠狠将木棍抽在赵翔身上,当即他闷哼一声,口中的话硬生生被打断了。
那些跟在赵翔身边家仆,也都没有幸免,别看他们凶神恶煞的,但是遇到这些身经百战的侍卫,根本不够看,当即被打的抱头鼠窜。
大家一拥而上,围住这些权贵恶奴开始群殴,这些人最是嚣张可恶,所以朱拓和侍卫完全没有留手。
但是他们打人还是有分寸的,不会打死。
赵翔想喊点什么也来不及了,每次刚喊个开头,就被人打得后半句说不出来。
娘希匹,等我回到赵府,一定要把这些人生刮活剥了!
他听到那少年的声音,似乎就站在自己身边,像是自言自语道:“这真是一群废物,连反抗都不敢反抗,打起来真没劲。”
差点把赵翔给气死,你踏马知不知道我是谁?一会儿说出来吓死你!
打了好一会儿,朱拓收了手,喘着粗气道:“没想到这打人还挺累的。”
几个侍卫也一同住手,站在了朱拓身旁。
躺着挨打的赵翔忍无可忍,睁开了眼睛,大喝道:“我乃赵府赵翔,湘王朱柏是我的姑丈,在荆州的地界上敢打我,你们完了!”
朱拓冷哼了一声,傲然道:“湘王朱柏?不过是藩王后辈罢了,你竟然欺压百姓、胡作非为,今天我就代湘王教训教训你!”
“你是何人?”
“肃王朱拓!”
朱拓这一句话,把赵翔吓了一跳,但是他犹自强硬道:“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你敢打我,我让姑丈参你一本,让你在家闭门思过!”
朱拓本想教训这权贵少年一顿,然后就继续赶路。
此刻听到他这句话,顿时眼前一亮:“闭门思过?”
“对!我姑丈深受陛下宠爱,又有荆州……”
“把他给我吊在树上打!”朱拓大声吩咐道:“打完之后,让他赵家给十二哥写信,让十二哥在朝廷参我一本,正好本王回岭南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