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拓和杨荣去了国子监。
如今的国子监的监生不堵肃王府了,但是对朱拓的敌意依旧很大。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方孝孺,他天天虽然不盯着竹子了,可是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的,目光呆滞,嘴里时常念叨着不知什么东西。
而朱拓和方孝孺辩论过之后,再也没有出手。
就算被这些监生找上门请教,朱拓也是一并拒绝。
这样的行为,落在别人的眼中,给别人的态度,就是朱拓不擅长辩论。
毕竟,当时朱拓和方孝孺辩论时,他讲的东西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道是啥。
也就方孝孺这样的实诚人上了当。
当朱拓和杨荣进了国子监,他们被一群监生拦下了,其中有一人跳了出来。
“肃王殿下,您怎么来国子监了?正好我想找您辩论些学问。”
“没事,反正肃王殿下到了课堂上也是睡觉,不耽误这一会儿。”那人针锋相对道。
朱拓哼了一声,一撸袖子,叫道:“本王向来不屑辩论,有胆量……”
那人吓了一跳,赶紧钻进人群,大声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肃王殿下,我等只是找你辩论,不是找你打架的。”
朱拓看着面前站着的七八个监生,脸上顿时换上了笑容,笑呵呵的问道:“那你想说什么呢?”
“我想说的是,肃王殿下身为皇子,竟然不尊重师长,把方侍讲气傻,不是贤明之人。”那人十分严肃的说道。
朱拓脸色不变,点头赞同道:“对啊,本王就是不贤明,又能怎样?”
那人顿时愣了。
完全没想到朱拓竟然承认了。
“还有没有其他事?没有就给本王让开。”朱拓喝道。
那人咬咬牙,道:“肃王殿下,你难道不检讨自己吗?方侍讲怎么招惹你了?你却对他这么无礼,难道心里不愧疚吗?”
“不愧疚啊。”朱拓心安理得的说道。
“你……”
那人无语了。
这个时候,让朱拓没想到的是,杨荣竟然上前一步,大声道:“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师父和方侍讲辩论,方侍讲输了,所以按道理来说,我师父才是师者。”
闻言,朱拓顿时眼前一亮。
这徒弟好啊,有事是真上啊!
可众多监生看到出列的杨荣,都惊呆了。
因为杨荣在国子监也小有名气,为人善谋明辨,可是现在呢?他叫朱拓什么?
叫师父?
众人傻脸了,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这长相浓眉大眼的杨荣,竟然叛变了?
杨荣认真道:“我跟随师父追寻大道,你们这些人不会懂的!”
“儒家才是正统,你们所讲的,全都是歪门邪道。”那人一挥袖子,气愤的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会遭天谴的!”
杨荣很严肃,辩解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天谴,大自然运行变化有一定的规律,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我师父说,正确的道理就是认识这个世界。要接受新事物,摒弃不好的事物,这样整个世界才能发展。”
“你这是诡辩!”那人气的发抖,大声道:“圣人之学乃是无上绝学,根本就不会出错,摒弃圣人之学,你还是个儒者吗?!”
“圣人之学也不一定是对的。”
杨荣身子不禁站直了些,朗声道:“我的师父说,任何一项绝学,都会有趋于瓶颈的时候,这时需要接受外面的思想,才能使原本停滞的文明获得新的生机。”
杨荣站在朱拓一侧,整个人就好像身上被解开了封印,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眼眸中闪烁着明亮且锐利的目光。
扫视着众人,不卑不亢的说着。
“就像一塘池水,搁在那里久了就会发臭,里面的鱼虾也会死亡……”
“所以我的师父说,如果时不时冲入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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