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不及躲闪,一脚踢在他腰中。
顿时,那人感觉像是被什么撞上一样,重重的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只觉得胸口好像炸裂,疼的他许久不能呼吸。
“是……”
那人痛苦的站了起来,揉着胸口。
吕青十分惊讶,问道:“大王,难不成你觉得有人会害他?”
“这不是废话吗?道衍把这些官员得罪的太狠了,这些官员出狱后,不敢报复父皇,也不会报复本王,说不定会报复道衍。你想想要是有一半的大臣们联合起来,对付道衍,那道衍是不是很凄惨?”
吕青一愣,想到可怕的后果,不由的一颤,连忙说道:“大王,他不会被害死吧?”
朱拓一瞪眼,叫道:“谁敢害他?本王就诛他九族!快去,保护道衍的重任就交给你了,要是有什么闪失,本王就把你吕青给阉了。”
“是。”
等吕青走后,又有两个人要出狱了,分别是礼部尚书张智和国子监祭酒宋讷。
朱拓看见两人,不由的讪笑道:“张大人呐,宋祭酒啊,这一切的错,都是怪本王,哎,谁能想到,偏偏有贼子在本王酒里下药了呢。”
朱拓满脸的无奈,将两人请到座位上。
宋讷叹了一口气,他年纪大了,在监牢中并没有受什么虐待,可是那些血气方刚的监生们就惨了,谁要是个刺头,谁就会挨锦衣卫一顿毒打。
甚至有数个监生因此丧命。
宋讷整个人显得比较失落,摇摇头道:“殿下啊,咱们大明好不容易走上正轨,可经不起折腾啊。那些监生们有什么错呢?无非是多说了几句话,却白白丢了性命。”
这时,在他们身旁的一人,劝道:“这也不怪殿下,陛下的性子也都了解。今后,若是殿下做了储君,还请明辨是非,莫要让贤才寒了心。”
朱拓疑惑的看着这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已经有八十多岁,整个人却精神矍铄,便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本王好像没见过你。”
“下官刘三吾。”
“刘三吾?”朱拓一愣,旋即猛地站起身来,拉着他的手笑道:“本王知道你是谁了,原来是坦坦翁。”
这位刘三吾,可是大明有名的大儒,当年甚至还担任过元朝的提学官,后来建立大明后,制定过明王朝的科举制度条例,还为刑法《大诰》作序,可谓是人品才学俱佳的士林领袖。
“嗯。”刘三吾点点头。
朱拓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刘大人啊,本王听说今年的会试由您当主考官?”
“没错。”
“那您觉得身为主考官,最应该怎么做?”
“自然是公平公正,择优取士。”
朱拓笑了笑,摇头道:“可是自大明建国以来,南方地区科举鼎盛,学习氛围十分浓厚,人才辈出。而北方人口稀少,文化比南方略差,学子的质量也比不上南方,要是科举全都是南方人中举,难不成刘大人都要录取南方人?”
刘三吾皱眉,思索道:“科举各凭学问,要是北方人考不过南方人,那老夫也没什么办法。”
朱拓循循善诱道:“别这么死板嘛,凡事都可以变通。比如说,刘大人可以搞出来两个榜,一个北榜,一个南榜,这不就完美解决这个问题了么?”
“这不是胡闹么?古往今来,哪有这么干的?再说,怎么可能中第的都是南方人,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