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处处针对我。”陆允溪双颊通红,疼得快要掉下泪来。
童熙悠悠的瞥来一眼,清湛的眸瞳内,一片沉静的深邃,看着她时,渐渐变为刀锋寒芒。
这无声的逼视比任何话来的伤人,陆允溪心里愤懑,瞪视着的一双淬了恶毒的眼睛,半倾,忽然撩起唇角:“童熙,知道么,你实在让人恶心。”
童熙不惊不怒,反而慢悠悠的扯开唇角,竟是笑了。
“总好过你捡别人剩下的当宝贝要清高。”
“你清高?”陆允溪拔高了声调,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身子脏了的人,好意思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
童熙明媚动人的脸上划过一丝极淡的微笑,无动于衷的轻扬眉梢,她抬起右手食指,对着裴堇年轻轻点了一下:“你说得不错,正是你扶着的这个男人把我弄脏了,你想要记得这种事情,我也不介意。”
陆允溪心头又是一紧,黑白分明的眸子仔细打量童熙,又实在没有童熙的定力,四目相对,短兵相接后陆允溪很快败下阵来。
“你这辈子最好不要有落魄的时候。”
陆允溪费力的将裴堇年拽了出去,回头瞪视童熙的眼神一阵阴郁。
童熙立刻将门关上了,一秒也不想多看。
她脸上怡然自得的微笑一点点消散下去,眼神转冷,紧绷的神经稍稍一舒展,便有窒息般的闷顿当头袭来。
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任何人看见她落魄的时候。
因为时时刻刻能把她护在怀里的人已经不在了。
疲惫在此刻的空档趁机冒头,童熙喝了满满一杯水暂时垫垫肚子,然后就躺在沙发上休息。
淡淡的烟草味和已经挥散了的酒气窜入鼻腔,凌乱的沙发上还残余了亲吻时凝在空气中的荷尔蒙,童熙眉头皱起,可她实在没有力气再爬起来回到卧室。
渐渐的,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里。
梦里,她站在警察局里,眼睁睁的看着两具安静躺在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尸体,据说,车子刹车失灵,连人带车一并冲下了悬崖。
她安静的站着,一动不动,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持续往下坠,扑通跪倒在担架旁,嗓音沙哑残破如同碎成糜粉的玻璃:“爸爸,妈妈......带我一起......”
画面一转,她身处一辆轿车内,迷蒙的视线一寸寸挪移至窗外,一丝灯光也无的别墅如同她死灰般的心绪。
大雨接连洗刷了好几天的天空,炎炎夏日的雨夜,把地皮下燥热的气流逼了出来,空气里到处都是逼仄而窒闷的气息,连呼吸都钝重无比。
谁打开了她这一侧的车门,突然灌进来的一股冷风逼得她瑟缩起身子,双脚踩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全身蜷缩,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一双有力的手臂,托在她的后背,拍了拍,她受惊一般往身后躲了躲,口中呓语的话语低低糯糯的在唇口打转:“走开,走开......”
“童童别怕。”醇厚的温润嗓音细细腻腻的撒了进来,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隔着阴影的阻碍,视线落在裴堇年衣领挺括的白衬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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