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熙脸颊滚烫,心如擂鼓,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
裴堇年这样的男人,有本事将人玩弄在鼓掌之间,童熙却耗不起,她一把推开裴堇年跑了出去,
裴堇年盯着她的背影,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轮廓分明的深刻五官在光线较弱的花房内更显深邃。
童熙,一直都是他的童童。
童熙没有回晚宴,给廉榆阳打了个电话,拒绝他送回家的要求,打了辆车离开。
第二天,童熙出现在墓园里。
她慢慢在爷爷的墓碑前蹲下,手上没有拿任何东西,因为爷爷有花粉过敏症。
下车时天空雾罩朦胧,越是拾阶而上,雨幕越加大了起来。
童熙抬手抚了抚耳发,指尖冰凉,寒风从领口钻进来,她浑然不觉,掌心贴在墓碑上爷爷的黑白照片下,她垂下眸子,双眶内烟雾弥漫模糊了视线,强睁大的眼睛似乎隔着层层漾动的水纹,唯独看到了支离破碎的影子。
“爷爷,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也会守好您的东西,不会再让任何人动一分一毫。”她声音很轻,雨滴越来越大,哗哗砸落在地面,几乎要把童熙的声音湮没。
这场大雨洗刷着临城,也将童熙的内心修饰得冷硬凛冽。
童熙回到车上打开暖气,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一脚油门轰到底。
——
晚饭时间,四五辆车出现在童家别墅外。
游单铠绕过车头,亲自给姑奶奶开车门,撑开手掌护在她头顶,嘻嘻笑着打趣:“说吧丫头,你是想让哥直接抢,还是先把人给绑起来。”
“绑谁?”童熙斜了他一眼:“你人多,让你帮我搬点东西,啰啰嗦嗦一路了。”
游单铠两步追上她,勾住他的肩膀,“行,哥不啰嗦了,都听你的,行了吧。”
童熙斜他一眼“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别墅里的佣人认出了童熙,这次没有一个人敢拦,游单铠带来的人全都坐在车里等待指示,他被童熙带着,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了别墅。
童柔最先收到消息,她迎出来的时候,童熙恰好走到了门口。
“熙熙,怎么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她语气里有点防备意味。
童熙正在心里揣摩,突然看清了大厅里的情况。
裴堇年坐在沙发上,抬眸轻睐着她,四目相对,目光沉静深邃,清幽慢捻的视线缓缓落在游单铠拥着她肩膀的手上。
裴堇年怎么会在这里!
童熙扫了一眼坐在他身侧一脸含羞的陆允溪,以及陆家其余人如同侍奉帝王一般的态度,童熙站定的角度,恰好看见矮几上摆放的几种喜帖式样。
童熙沉默了一下,攸的笑出声:“是我打扰了,很抱歉,没有挑好日子过来。”
她的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将自己和这家人的关系撇清,仿佛只是一个突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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