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哥哥求你件事。”
童熙被吼得脑仁发疼,手一滑,挂断了电话。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的电量,依然充足,正在想要不要回个电话,忽然有一条短信进来。
——后天我奶奶八十大寿,我不管,你得和我一起去,切记切记。
游单铠在末尾着重标了“切记”两个字,煞有其事的样子。
其实他没有和自己家人住在一起,因为他常年和黑道打交道,自己还做了临城最大黑帮的头目,因为这件事差点和家里断绝联系,早几年就搬出来自己生活,唯独奶奶还一直记挂着他,每年生日大操大办逼他回去,除了做寿,年年都忘不了催婚。
偏偏老太太又极其宠爱童熙,之前的几年没了童熙打掩护,游单铠没少吃苦,今年提前给童熙打了招呼,心里还抱着侥幸。
童熙摇摇头,无可奈何的勾出一丝笑意,把着方向盘缓缓启车。
第二天上班,照样收到一束玫瑰。
童熙歪在沙发里,双目钉在花束上,头疼不已,整个童氏就算反应最慢的人也知道谢式的裴堇年唯一的助理,他亲自来送花,绝对不是私人,也没那个胆。
这几天,关于童熙和裴堇年不清不楚的关系又被挖了出来,童熙就算再懊恼也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根本不知道裴堇年究竟想做什么,这种摆在明面上的追求无疑是将她往风口浪尖上推。
就在童熙拿出剪刀准备把花枝剪断扔垃圾桶的时候,陆允溪推门走了进来,形色匆匆,她被外派了几天,没来上班所以不知道有这一茬,本来还抱着希望的心情在看见童熙面前的那捧花时,唰的白了脸色。
童熙听见门口的响动,扭头瞧了一眼,见陆允溪脸色苍白中泛着扭曲的铁青,她眨了眨眼,若无其事的扯开一抹笑,纤长手指拈着一片叶子,慢悠悠的剪下。
就好像是无言的示威。
陆允溪气得心口血气翻涌,死死的盯着童熙,怨毒的眼神恨不得生剜了她。
童熙歪着头,明知故问:“急急忙忙的做什么?”
陆允溪没搭理她,反手关上了门,动作很轻,毕竟这是在公司里,闹开了不好,一转身,压抑的怒气再也抑制不住,“童熙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童熙脸上的表情趋近淡漠,原本要毁掉的花在此刻看来反而是精心的修剪。
这个动作激怒了陆允溪,她踱着高跟鞋走过来,盛怒下的神情掩饰不了的慌张错愕,“你到底知不知羞,一直缠着自己的姐夫有意思吗,这还是在公司里,你怎么就不知道避避嫌。”
童熙啪的一下把见到拍在办公桌上,“避嫌?我怎么避?花是你未婚夫送来的,一天一束,我拒绝都拒绝不了,与其在这里质问我,你不如好好去管管你的男人。”
“你胡说!”陆允溪花容失色,眼含冷厉,咬牙切齿的意味很浓:“分明就是你一而再的纠缠!”
“我看你不止没长眼睛,还没长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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