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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蓁嘴角抽了抽,眼底闪过刹那的鄙夷,随即又很快的隐去,“你说,要是这些,被廉榆阳看见了,他会怎么做?”
陆允溪努了努嘴,一时竟没有说出话来。
看叶蓁蓁的眼神却很怀疑,“你帮着我算计童熙,你能有什么好处?”
叶蓁蓁搭在桌面上的手指顿了顿,她咬着牙,眼眸深得像黑洞,“我和你一样,也不想童熙好过,而且,允辰现在的处境,几乎是被软禁在国外了,我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他一辈子都回不来。”
她在陆家,本来就只有陆少奶奶的头衔,没有多少实权,经济上更是不能由着她自由调配,日子过得憋闷又紧凑,少了陆允辰这个依仗,她便少了能在陆家站住脚的身份,以她的家室,怎么都舍不得放弃陆家这颗高枝,离婚这样的决定狠不下心来,也不敢离,但起码,她嫁过来后,不该是现在这样类似于守活寡的处境。
更何况,她手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陆允辰再不回来,她舔着脸跟谁拿钱来维持她陆少奶奶表面的风光。
廉榆阳背靠着沙发,面前放着一杯咖啡,手上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眼神静静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请柬。
“你让我去?”
“不然呢,你让老子送上去挨骂啊?”
廉魏文说得理所当然,双眼瞪得如铜铃,眼神点了点桌上开封过的大红色请柬,觉得异常的刺目,他咬牙道:“这老东西每年过生日都要把徒弟们召回去,我回回去,回回挨骂。”
“谁让你非要沾黑,蒙骗裴老参谋。”
廉魏文缩了下脖子,没吭声。
他曾经在中央部队里待过几年的时间,老师恰好是裴书厚,后来为了家族的事业不得不回到A市,他黑道头领的长子身份才曝光。
他还记得这个消息传到裴书厚耳朵里时,那老东西隔天就杀了过来,拿着教条,当着廉家上上下下的人,狠狠抽了他一顿。
在这之前,他是裴书厚最看好的一个徒弟。
廉榆阳淡抿着唇角,英俊的容颜很温淡,湛黑的眸如泼墨般沉静。
他眼色沉了沉,浮动开些微的幸灾乐祸,“老头,你这辈子就怕那一位,就算是提一提,也吓得你不行,你究竟欠人家什么了。”
廉魏文眼色闪了闪,然后抽出牛排下用来垫着的方巾,抽在廉榆阳的胳膊上,“废话哪那么多,替你老子走一趟又怎么了?”
廉榆阳置若罔闻,抽着烟,故意空余了几十秒的时间,眸色浓得像是暗黑的夜色,“替你去一趟可以,你把收购童氏的合同给我。”
廉魏文一愣,随即若无其事的轻哼,道:“收购个头,我哪有那个闲心。”
“真没有?”
廉榆阳这一问,与其说是询问,语气却是万分的笃定。
他垂手置于烟灰缸上端,敲了敲烟身,“没有就算了。”
他灭了烟,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