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很久没吃到仙果了,好想念蓬莱的长寿桃扶余果啊!”
听到这话,灵夙眼神有一刹那的落寞。阿湛扫了陶娘子一眼,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紧闭嘴。
阿湛问灵夙:“姑娘做了这些,万一崇明殿下兴师问罪怎么办?他处事向来严密,您让陶娘子找那赵姑娘将他引开,又抢在他之前收了毕参二星,他应该很快就会发现。”
“我和他的仇都结了几千年了,这点小事算什么?就怕他不来找我。”灵夙笑得意味深长,冲阿湛和陶娘子道,“把画收好了,他来了叫我。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会儿。”
灵夙进房间后,陶娘子嗔阿湛:“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刚才还提醒我别乱说话呢,怎么你也这么大意!你不知道姑娘和崇明殿下的宿怨么,这个时候说这些。哎,你真是!”
阿湛不解:“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真不知道?”
阿湛摇头:“只知他们曾经有婚约。”
陶娘子想起来了,湛卢此前是大公子的佩剑,大公子常年驻守北荒,阿湛不知道灵夙的前程往事也很正常。她好心提醒:“我只说一遍,你记住了,以后千万别提醒姑娘去想她和崇明殿下的旧事。崇明殿下的师妹初月当年就死在姑娘手上,听说他和初月是互相爱慕的关系。有这么一出,他们见面不打起来已经很好了。哎,我实在是头疼,大公子二公子都挺想促成姑娘和崇明殿下的亲事,将军貌似也是这个意思,灵主说她不掺和,姑娘的事让姑娘自己决定。”
陶娘子口中的将军和灵主,便是灵夙的父母。向来沉稳的阿湛听她说完这些,也皱起了眉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闹得那么难看,连婚约都不了了之了。
“你是不是想问,姑娘为什么会杀了初月?”陶娘子一副天机不可泄露又忍不住很想泄露的样子,“真想知道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
阿湛并不想知道,只是陶娘子开了口,他也不排斥继续听下去。
“你说。”
“当时啊,初月她……”
“有人来了。”阿湛打断她。
陶娘子回头,见来人正是他们八卦的中心人物崇明,吓得拍胸脯。幸好阿湛阻止了她,不然让崇明听到他们在议论他,那得多尴尬!万一他一不高兴,把新仇旧账都算在灵夙头上,她罪过可就大了。
她拼命摇头。真是不敢想啊不敢想。
“灵夙呢?”
崇明一问话,陶娘子立刻警醒,恢复了以往见人三分笑的姿态:“殿下怎么来了。我听说殿下和赵姑娘赏烟花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崇明不悦:“我为什么去和她赏烟花,不得问你么?”
“殿下息怒,我这不是看那赵姑娘对您一片痴心,做个顺水人情嘛。赵姑娘可是我们的财神爷,每天在店里花不少钱的。再说了,这凡间女子痴情起来可是很吓人的,殿下听说过望夫石的故事么?殿下常年在天界,应该没听过,我给殿下讲讲吧。这个故事呢……”
“我找灵夙有事。”崇明一点都不想听陶娘子唠叨。他时间不多了,毕参若再不归位,势必会对人界运势产生很大的影响。
陶娘子并非故意拦着崇明,只是灵夙刚回来没多久,她说想先休息会儿,这才进房间多久啊!她不想这么快打扰主人,琢磨着要不要再找个借口拖上一会儿。结果阿湛那个吃里扒外的朝崇明拱了拱手,去里间敲灵夙的房门了。
“这个榆木脑袋!崇明殿下到了这里,这么大动静姑娘能不知道?需要你去献殷勤?姑娘不出来就是想晾着他而已!”陶娘子腹诽。
可惜这一切,阿湛都听不到。